的安危作饵,想引公孙佳上钩,再说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资本,还是能帮到公孙佳的。打算公孙佳同意之后,再说出自己的计划,公孙佳在外面执行,她在宫里操作。最终达到目标。她能给公孙佳的,是情报,让公孙佳现在避开纪氏的算计。
公孙佳的反应让吴孺人的心凉了半截。
公孙佳伸指敲了敲面前的桌面,问道“你要什么想做什么为何是我要我做什么”
吴孺人深吸了一口气,公孙佳没有一口回绝,那就好。她的身子俯得更低了“我的孩子没了,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只有您能帮我,您聪明,有本事,别人做不了的,您能做。您也是个女孩子,也会有许多只有女孩子才会有麻烦。我,也可以帮您。请您在宫外策应我。”
公孙佳道“就这”
“是。只要这样就好,我只要报仇。”
一个计划的雏形在公孙佳的脑海里形成,不过还不行,她依然不动声色地说“费这么大劲儿,就做这件事。浪费。不干。”
吴孺人见已经有人迈进殿里了,忙说“您要什么”
公孙佳不是吴孺人,她还有许多备用的方案可选,断不必将底牌亮给吴孺人看,又转过头去,盯着吴孺人的眼睛,问“你有儿子吗”
吴孺人眼中震惊与痛苦交织着出现,公孙佳轻轻地吐出一句“你没儿子,就没资格。”
吴孺人痛苦地喘着气,颤声说“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是不是您就要拒绝我请您为我保密,否则,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公孙佳不为所动,依旧看着她的眼睛“我是在教你。”
吴孺人眼中闪过狂喜,口唇蠕动,公孙佳道“想好了,再说话。”说完,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吴孺人。
她不大能明白吴孺人的恨意为什么会这么深,更不相信她就为报仇才这么有志气的。仇恨固然是一种动力,但是却是吴孺人现在最无用的东西。吴孺人应该想的是怎么活下来,活得好,顶好能掌权。
不然,她公孙佳累个半死,就为一个东宫孺人报仇她像是为人献身的傻子吗
吴孺人能的情报,她已经都知道了,不就是纪家想算计她、算计她爹的遗产么不是什么大事,从她爹咽气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被无数的人算计着了。
吴孺人道“乐平侯夫人,说您不懂规矩,不会是个好媳妇,要调教。”
她死盯着公孙佳的后背,想从这背影上看出一些焦虑、僵硬来。公孙佳纹丝不动,口气了懒洋洋的“哦。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我会让人注意你的弟弟,不让他做傻事。”吴选要是实在教不好,就让他死掉好了。死人,是不会拖后腿的。
吴孺人悄悄递了一个荷包给公孙佳“他看到这个,就知道是我。”
“计划不要对他讲。他知道了,死。”公孙佳摊开手掌,上面垫着一方手帕。吴孺人将荷包放在了帕子上,公孙佳五指一拢,便将荷包包在了里面。
吴孺人背上一寒,恭谨地说“是。”
人陆续进来了,公孙佳慢慢起身,吴孺人忙扶着她的胳膊,两人去迎靖安长公主等人。
一时人齐,吴孺人便告辞离开,又配合着太子妃去接待旁的女客。
今年还与去年差不多,所差的只有一个老太妃。吕氏也出现了,木然地站在人堆里。周围的人仿佛没发现有什么差异,还是闲聊着与去年今日相似的话题,今年又多了一个问候湖阳公主、常安公主,她们的丈夫、儿子有没有消息之类。
公孙佳安静而柔顺地靠着靖安长公主,看起来乖巧极了。偶尔与外婆说两句话,还说钟秀娥“我与外婆坐一处,阿娘你与阿姨玩去吧。”
钟秀娥叮嘱道“那你不要离开你外婆。”
延福郡主道“姑母放心,还有我呢,我看紧她,行了吧”
钟秀娥一笑“好。”
靖安长公主看看外孙女,低声问道“刚才那个,说什么了”
公孙佳道“咱们回去说。”
“就现在。”靖安长公主一点也不放松。她担心东宫有什么阴谋,就在宫宴上发作。
公孙佳道“要结盟。”
“谁”
“她自己。”
“哧”靖安长公主差点没仰天大笑,吴孺人,想与公孙佳结盟发癔症也不是这么发的,她也配么就像公孙佳当初说部将一样,你带了多少筹码就敢上桌
公孙佳也歪过头去,道“她是女人,只能依靠女人。”
靖安长公主听懂了潜台词,她们这些女人,太容易在享受成果的时候被男人抛弃。这个抛弃不特指丈夫抛弃妻子,即使是母亲、女儿、姐妹,出过的力,可以换得封诰、财富、奴仆独独很难给一个地位。
比如与男人一样的侯爵。
吴孺人不一样,她在深宫里,她如果想做什么,身边就只能、也是最容易聚起两类人,女人、宦官。吴孺人比男人更容易和公孙佳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