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有何难他的一切,国史馆里自有记载。”皇帝不是很想在自己生日提这种伤心事,公孙昂要是还活着,他还用愁什么边患么边患这种事,什么时候都有,只是有时候大到写进史书、当时的百姓人尽皆知敌人是胡虏蛮夷。有的时候是疥癞之疾,还没流传开来就已经被摁灭了。最近,边境又有点小闹腾,让皇帝不太开心。
公孙佳道“许多战役都没记全,还有阿爹的来历也没人肯告诉我,仿佛对我说了,我就会吃了他们一样。出息”
皇帝不快的心情压了一压,也有点好奇她的想法,问道“不告诉你,免得你尴尬。”
公孙佳道“我倒想多知道一些,知道得越多,他在我心里就活得越久。不就是喂马的事儿吗有什么好避讳的”
延福郡主道“是呀,谁不是阿翁的臣子,要为阿翁效力的他们这么畏畏缩的,倒显得咱们不够大方了。”
公孙佳摇摇头“我倒不是因为这个。这就像两个人赶路,穿着鞋、骑着马的,没跑过光着脚、饿着肚子的,嫂嫂说,哪个人更有本事我爹有本事,我有什么好尴尬的一把好牌把得稀烂的人都不脸红,他们也配替我担心好意恶意,我还分得清,只要不是恶意攻讦,我都容得。跟我讲实话,难堪也要听进去,故意恶心我,腿给它打折”
皇帝笑了“小小年纪,气性是越来越大了。”
公孙佳道“那,总是要长大嘛。难道我说的不对”
胡太妃一向偏心,摸着公孙佳的后颈说“对对,说的都对,你爹是跑赢了的。你也是跑赢了的”后一句是对皇帝说的。
皇帝被姨妈夸了,高兴得像个孩子“那有没有赏”
胡太妃道“给他拿块糖来给大家伙儿都拿糖来,咱们都是跑赢了的”
就很生气啦,荣华富贵都有了,权势地位也有了,独独会被人嘲笑泥腿子出身太土气。“出身微贱”四个字总是跟着他们,老太妃很是厌恶这种说法。偏偏他们反驳起来也只有“天命眷顾”、“新贵已经开始向学了”、“老子就是拳头大”、“现在我是老大了”之类的话,听起来就很气弱心虚。
因为老太妃与皇帝等人,甚至可以说几乎所有人都是认可“讲出身”的。皇帝都需要有人给他往上从神话传说里找祖宗攀附。
公孙佳这话就解气
老太妃自己也含了块糖,一口贺州口音,含糊地道“咱们就是赢了”
皇帝也说“赢了”
太子妃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老太妃还笑眯眯地说“快,给娘娘把糖也端过去。”
太子妃行礼、坐定,拿银叉子叉了一小块糖,拈在手里问道“这是有什么好事了吗”
皇后道“阿姨在给我们分糖吃呢,你赶上了。”
太子妃口角带一点笑,将手里的糖送入口中,轻轻地衔住了。心道恐怕有事。
结果直到圣寿结束,她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太子妃很是疑惑难道是我想错了
然而接下来,老太妃也窝在家里不动,公孙佳也回家继续“休养”,她一改前阵子像是有意社交的样子,几乎足不出户了。连进出公孙府的人次也少了,跑得勤快的也只有钟源与钟佑霖两个表兄。
钟源是要照顾孤儿寡母,钟佑霖就是陪表妹玩儿解闷,然而太子妃还是有些担心如果钟家想亲上加亲,怎么办
钟佑霖出身很好,长得不错,也得皇帝喜欢,也近水楼台,也性情和顺。就很门当户对、金童玉女。
太子妃心下有些不安,将延福郡主叫到了东宫。
作者有话要说额,超字数了,想写的情节还没写到就凌晨三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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