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捋。慢慢说。”
“慢不得你的御医,匀一个给我使使吧。”
“啊谁病了”公孙佳很吃惊,钟王府难道没有御医又或者是章昺带出来的宫人怎么病了
延福郡主一张端丽的脸皱得像个蒸坏了的包子“哎哟,你不知道哦我嗐从头说,啊,那个,昨天,他们回到东宫,我那个嫂子,将吴宫人给打了。”
“那宫里也有御医,我这里的也送不进去。”
“不是”延福郡主犹豫了一下,才对公孙佳小声道,“打到落了胎”
“啊”
延福郡主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笑,今天,章昺将吴宫人直接带出了宫送到自己的府里养着。可他没干过这种“家务事”,忘了吴宫人一个落了胎的人,她需要个大夫给她瞧病。章昺在宫外需要人手的时候,一声招呼,纪家的人就会帮他。
“这件事情上,他不肯叫纪家的人知道,就想起我来了。”延福郡主今天的白眼翻得比以前哪天都多。她与章昺这个大哥并不亲厚,日常的互相维护只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妹”,血缘相关,不得不如此。她是从来没给章昺扛过这样的事,章昺更是没有给过她足够的关照,令她愿意在这个时候给章昺平事。
然而章昺开了口,延福郡主又不太想放过这个机会,半推半就地说,钟府里也有两个御医但是是给老太妃预备的,不看这种妇产科。不过她可以帮忙在城里延请名医。
这个时候,章昺的讲究又上来了,他就没用过御医之外的医生,让延福郡主想办法,还不能惊动人。
说话的动动嘴,干事的跑断腿。延福郡主已经答应了帮她,就只好到公孙佳这里来求救了。
话说出来,延福郡主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这叫什么事儿呀。”
公孙佳看了一眼单良,单良道“郡主,容在下发问。”
“你说,快着些。我还得带人走呢。”
“宫里,太子和太子妃是个什么章程恕在下直言,您给广安王办了这个事儿,吴宫人活下来了,吴宫人会感激您,广安王未必会记您一个大功。若是太子与太子妃不乐见此事,您这跑来跑去,白白辛苦不说,还要为父母责怪。”
延福郡主叹道“那有什么办法只好先给她瞧了,我再去找阿爹请罪要了亲命我怎么有这样的哥哥”
单良连连摆手“这样的话可不能说出来呀。”
“知道啦。药王,你说呢”
“人,给你一个带走。嫂嫂,先生说的有道理,我这儿的御医也是宫里出来的,过不两天恐怕连陛下都要知道了。广安王他,没想到这一点吗”
章昺他不是要脸吗他冲出宫来,再找大夫,再治吴宫人,这跟跑大街上喊有什么区别
换了公孙佳,她要么一早就把吴宫人弄出宫来养着,养出孩子来再把孙子往太子妃怀里一塞。要么现在就让吴宫人在东宫里,把她交给太子妃。亲娘,你就信你,都看你的了。很符合他一向把这些后院事务甩给女人的风格,还把麻烦交给了纪氏,卡住纪氏的手脚。
完美
这不上不下的,章昺他脑子是不是被夏天的大太阳给烤坏了
延福郡主道“快别说了,我已经后悔了真想掌自己的嘴我的嘴怎么就这么快了呢随便给我个人,出了什么事儿,都算他的哎呀把御医给了他,我就去找阿爹气死我了”
公孙佳道“好,给你一个人。今天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只知道嫂嫂要人,我给了。嫂嫂也是,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广安王要人,你为他找。”
延福郡主擦了一把汗,心领神会“好”
单良道“我去与他们讲,让他们不要乱说。”
延福郡主带着御医又回到了广安王的府邸,单良失声道“原来他真是个傻子呀您再说他有什么”
公孙佳道“不伦不类。”傻也不是真的傻,他还真分得清轻重,知道自己看重的人不能放到太子妃和王妃的手底下,得弄出来。你也没法说他就聪明了,因为他总是忽略重点。既不知道太子妃占着“母亲”这个大义名份,是极可怕的一个对手,也不知道老婆如果蠢起来是能坏很多事的。在后院里忽略了这两点,是会出事的。
荣校尉问道“我加派人手去盯住广安王府。”
公孙佳道“不用看得太紧,拿走了我一个御医,嫂嫂是会来给我一个说法的。别的事儿,咱们一概不管。”
如果对方是一群有条理的明白人,她倒可以试着拨两下。如今这一群半调子,你都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出什么烂招,怎么插手还是别脏了自己的手为好。
荣校尉道“是。”
公孙佳继续看她的书,公孙佳一派安宁。
东宫却并不安宁。
广安王就是太子妃的命根子,从他把吴宫人带出宫那一刻起,太子妃就知道儿子与自己有了隔阂。吕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