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座位,元峥乖巧地坐稳了,心里却渐渐有了主意。车子行了有一阵儿,元峥跪在公孙佳身前,车厢空间有限,不似在厅堂内能拉开距离,他这一跪,几乎要触到公孙佳的膝头。将钟秀娥先吓了一跳“作死的东西,要做什么”
元峥仰起头,此时他就是一个押上了所有的赌徒,问公孙佳“我只有自己,不知道能为主人做什么,也可以有将来么”
公孙佳点点头“当然。我让你能,你就能,我总能找到你的用处。你要乖。”
元峥想叩头,却将脑袋磕在了公孙佳的膝盖上。元峥的脸涨得通红,头上却传来公孙佳的一声轻笑,柔软的手掌又抚上了他的卷发。
回到府里,公孙佳便不再管元峥,放任他被阿练等人挟去“拷问”,公孙佳则命人将单良又给请到了书房里,向他询问了一件事情“我要将西市边上那家铺子整个儿拆到咱们家里来,多久能办好”
单良吓了一跳,敬请都出来了“您要做什么”
公孙佳道“请容家娘子吃好吃的。”
单良有点发傻“何须如此”
公孙佳道“我以前没怎么留意的,现在仔细想想,史书上写的果然是没错。我小的时候,说话顶用的多是武将,如今说话的文臣是越来越多了。”这些本就是她日常接触的,稍一回忆便印证了记载。
她细想了一下自己周遭的变化,从女眷间的交往来说,女人拼爹、拼丈夫、拼兄弟、拼儿子,谁家族的男丁厉害,谁就是大家的中心。当然,钟家女眷现在也还在中心的位置戳着,但是与之相对的,许多前朝文臣、又或本朝新秀的女眷比往常威风多了。
再从风气上来说,钟祥自己是个武将,都得养代笔来作诗了。
最后看看各家的后代,钟佑霖和一干堂表兄弟,出洋相也要从文。
公孙佳说“所以,要与文臣结交。”她本身就与武将有联系,这一条不必再提。
单良还是没闹明白“这与拆个点心铺子搬到家里来又有什么关系”
公孙佳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只是想了解文臣们都在想什么,他们的习惯是什么。还有他们之前说的那个诗会,那个办诗会的园子。我过两天还要逛一逛几处园子,如果可行,咱们也修一个。不能一开始就将人都招到府里来,不合适。”
从钟佑霖在眼前晃悠开始,她就在想这件事了。园子还能租出去,这也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她家办什么宴会,自家有的是地方。无论是马球、赛马、游园、避暑,公孙家从来不缺排场。
但是钟佑霖打开了她的新思路,她想,可以在京城修一个园子。就用来经营,平时也租出去,这个园子一定要档次很高。今天阿练讲的那个胡姬开的胭脂铺也给了她灵感,就是把门槛抬得高高的,让人求着来。
至于要不要挂上自己的名字,她还在斟酌。
马球场也是,她打算置办一个新的马球场,也是这个意思。马球场配上悠闲的庄园,也是个出游的好去处。
单良抚掌而笑“妙爱静的、爱动的,就都在眼皮子底下了,只要他们还爱出来玩儿。就算不爱出来玩的,名士都聚在这里,他也少不得要挪动脚步。依着我,就弄一明一暗两处,筛拣一下可结交的人,再交好也不迟。”
荣校尉也笑了一下“甚好”这样他也多了消息的来源。其中妙处,可能公孙佳自己都没想得特别多,荣校尉的脑子里已经有了规划了。
三人正乐着,外面来了个小丫环,轻轻叩门。阿姜出去了一下,回来表情带点怪异“阿静求见。要要在书房见您,说有些话不能在闺房里说。”
公孙佳有点奇怪,不过这个阿静是她选定的人,顺口说“让她进来。”
单、荣二人不以为意,正要退出去,却听元峥说“二位请留步,必得二位在场。”两人觉得好笑,又觉得可能真的有点事情,一齐站住了。元峥又说“请阿姜姐姐将门带上,不能有人偷听偷看的。”
有意
公孙佳一个眼色,阿姜照办了。荣校尉不动声色地斜挡在公孙佳面前,手已按在刀柄上。单良悄悄往一架大盆栽后面站了。
却见“阿静”跪倒在地,开始脱衣服。荣校尉与单良同时说“胡闹”
元峥解开衣服说“我叫元峥,是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马甲一扒,我看他要挨打
大外甥小姨夫你怎么辣么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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