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应该就差不多了。以这个女鬼”
“先回去说吧。”晏明光色如常,这句话的语气却有些急促。
燕危本想着早点完成任务早点确认人数,但晏明光要先拖着回去说,也不是没有理毕竟能进这个副本但超高层玩家,谁都有点底牌,要是有谁在暗处偷听到他们的说话就不好了。
只是这人以往并不是这么小心谨慎的人,这次反而主动要求回去再说
燕危总觉得晏明光不太对,但晏明光从头到尾都举止正常,他根本找不出哪里不对。
他只好说“行。”
他们携手回了观音学堂。
路上,燕危又遇到了两个送葬的队伍,整个观音镇都弥漫着人心惶惶的气息。
回去之后,燕危特意去了林缜几人的房间看了,房间里都没有人,应该还在办他前交代的事情。不论是找出敌对阵营玩家的踪迹,还是不留痕迹地让林缜林情相继出手还全身而退,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没这么快回来也正常。
他给林情和宋承安分别发了条消息,让他们千万不要内讧,合作完了立刻回观音学堂他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随后,燕危带着晏明光,回了他自己在观音学堂的房间。
他们在床边挨着坐,燕危抱着晏明光的手臂,这人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幅叠起来的画。
这人动作慢吞吞的。天光从纸糊的窗户上渗透而入,微尘在光晕中摇摆,光线勾勒出晏明光侧脸的轮廓。燕危盯着对方的手,他慢条斯理地拿出画,摊开画都摊了半晌,注意力不自觉便转移到了晏明光的脸上。
稍微看了几眼,燕危不自觉便往晏明光的颚亲了一。
他们以往经常在危险的副本中这样挨着分析线索,这样的动作燕危不知做了几次。他亲完,自己都没反应,晏明光却率先捏住了他的巴。
“这个副本很危险,”男人的嗓音平稳肃然,“收敛一点。”
燕危“”
前是谁在列车上都收不住的
“口是心非,”他嘟囔了一声,“伪君子。”
晏明光没反驳他。
燕危“这幅画是什么你怎么还没打开。”
他急着知道双方人数以确认阵营问题,晏明光倒温温吞吞的。燕危等不住,伸手把那画拿了过来
摊开后,一个由工笔描成的女子画像映入眼帘。
这画像没有色,只有纯粹的黑色线条。女子的衣裙很长,款式却十分质朴,往,发饰更为素雅,甚至看去和男子的束发差不多。
她眉目含笑,一双眼睛微微弯着,嘴角勾起,跃然纸的貌美面相充满了温和的笑意。
画这幅画的不知是谁,简简单单的描线就画出了这女子飒然中带着温和的气质。走笔清雅,笔势却如风。不论是从画这画像的人的画技,还是这女子本身的容貌来看,这画都说得是绝色。
但燕危拿在手中,指尖冰凉的触感仿若深夜中的阴诡,森然而怵人。
周遭本就冷而静,他盯着了几眼,感觉更是森凉。
燕危将这画合,听着晏明光说“她叫姜静云,死了五年,这幅画是我在她房间里找到的。”
“万花楼没把她的房间给别人”
“没有,因为她死后,有些人说在夜半时分见过她。我们看到的那个得了失魂症的女子,也是说着见姜静云被吓疯的。以那间房没人敢住,被封锁了起来。”
燕危只问“房间里有她生前穿过的衣服吗什么颜色”
“红色。”
对上了。
燕危收好那幅画,听晏明光说完了事情的始末。
方才他留在凤仙屋前探听沈员外的事情的时候,晏明光跟着那些抓得了失魂症的姑娘回去的人走,发现那个姑娘路过一间上了锁的屋子时突然大喊大叫,甚至险些挣脱了抓着她的仆役。但过了那间房,那女子的状态就好许多。
那些仆役们也是,路过那一间的时候走得极快,情紧张,似乎害怕被什么晦气的东西缠。
晏明光直接开了锁,进那间房查看。
房内很多地方都落了灰,门一打开就是灰蒙蒙的,没有烛光,只有扬起的粉尘到处飘。
他在房内的抽屉里发现了很多这样的画像,还有一些诗书,衣橱内挂着的衣物要么是朴素极颇为利落的衣袍,要么便是大多为红色的女子衣裙。靠墙的桌还摆着一大堆和凤仙花牌那种差不多的木牌,只是木牌空无一物,似乎还没来得及刻字。
晏明光拿了这幅画出来,花了大笔的银钱,找万花楼内一个年岁较长的杂役问清楚了这女子的事情。
姜静云不是那种从小被买进花楼养大接客的姑娘。她有自己的姓名,家世虽然不是顶尖的好,但也算得是身家清白的大家闺秀。她还和其他女子不,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诗词歌赋,诗书文章,比一般女子来得夺目一些。
偏偏姜家在五年多前出了事。
这一出事,姜静云不仅父母双亡,家财破败,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