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他拿出手机,纠结了会儿,在手机上按出串虽然没存下,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像是对面的人一直在等着。
小娇妻一下哑了。
aha倒出乎意料的有耐心,小娇妻不开口,他就等着。
过了十来秒,小娇妻干巴巴地问“念宝宝在哪里我过来接宝宝。”
aha这才带着点笑意,报了个地址,是离小娇妻住的地方不远的一个高档餐厅。小娇妻认路有点迷糊,就把那个当认路标志。
他坐车过去,下车却没见aha和宝宝,倒是有个侍者模样的人等在外面,见小娇妻来了,笑意盈盈地迎着他往里走“那位先生正在里面等着你。”
小娇妻接宝宝心切,只好跟了进去。
天色已经黑了,餐厅外坐满了人,aha在包厢里等着他,身边就是念念的婴儿车。
他姿态生疏笨拙地抱着念念,正在试图给念念喂奶粉,念念憋着泡泪,死活不肯开口,可怜兮兮又委屈至极,aha心疼极了,也没办法逼这小家伙喝奶粉,头顶一片愁云惨雾,拿他没办法。
听到脚步声,宝宝和他同时看向门边。
灯光下那对父子俩看起来出奇的和谐温馨,一大一小眉目极相似,眼里都带着求助意味。
小娇妻的心跳无端漏了一拍,停顿半晌,轻声道“宝宝不喝奶粉的。”
aha忧心过切,傻兮兮地问“那宝宝平时吃什么”
小娇妻“”
小娇妻不看他,洗净手擦干,将念念接过来。
念念果然饿了,一到小娇妻怀里就吚吚呜呜哭着要喝奶。
小娇妻哄了哄,平时乖得不行的念念却不知道是饿得厉害还是怎么,闹得不行。
他只好妥协,咬了咬唇,看了眼aha“你出去一下。”
aha隐约明白过来什么,眼神微妙地扫过小娇妻平坦的胸脯。
迎上小娇妻忽然冷飕飕的眼神,他不敢再涉险多看一秒,赶紧起身离开。
过了许久,听到小娇妻的声音,aha才回到包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屋里除了oga身上清甜的蜜桃味,还有点淡淡的奶香。
念念已经心满意足地躺回婴儿车,作为一个懂事的宝宝,他已经开始戒掉吐泡泡这项会麻烦到小娇妻的娱乐活动了。
小娇妻准备起身离开了“谢谢你,我们先回去了。”
aha连忙道“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这么晚了,吃完再走吧。”
看小娇妻不太自然的脸色,他略带自嘲地笑了笑,“和我一起吃饭会让你不自在吧,我刚才吃过了,不会看着你的,吃完了我送你们回去,路有点远。”
小娇妻摇了摇头。
aha的声音柔下来“错错,你低血糖,不吃东西路上会晕的,你状态不好,宝宝会担心你的。”
听到宝宝,小娇妻就动摇了下,aha再接再厉,又劝了几句,小娇妻迟疑着,勉强同意坐下来吃饭。
侍者似乎早就等在门外,aha一个响指,就鱼贯而入,放到桌上的菜居然都是小娇妻喜欢的,也不是什么特别贵的,和以往aha习惯的排场倒完全不一样。
小娇妻诧异地看了眼aha,随即又明白过来。
aha确实可以把事情都做得很周到,只是以前不屑对他用心而已。
小娇妻垂下眼,沉默地吃了点东西。好在aha没有自顾自的提前结账,他松了口气,飞快出去自己结了账,才安下心。
回去时小娇妻没坐车,这里离小区不远。
小娇妻推着婴儿车,垂着眼专注地走路。他没有开口赶人,aha微提的心放下,跟在他身侧,一路上都在想话题,却想不出该说什么。
倒是小娇妻先开了口,问了问医生的情况。
aha怕他误会,连忙澄清“他好好的,我没动他。”
甚至老是被医生怼,想想就郁闷。
小娇妻点点头,又安静下来。
离嘈杂的街道远了,转向一条小道。
这条道人很少,夜色下空档寂静,路灯更像是一只只眼睛,凝视着路过的行人。十月的南方依旧燥热,夏暑未消,晚上的风凉,吹过来很舒适。
小娇妻的侧脸线条在路灯的修饰下更显柔润秀美,长长的眼睫低垂着,认真地看着路。
他的年纪不大,才二十二岁,长得又鲜嫩,瞧着还像个青葱稚嫩的高中生。
aha看了他很久,心里莫名他以前为什么总觉得小娇妻长得一般,登不上大雅之堂分明小娇妻就长得很俊秀,甚至是很漂亮的。
可能是他憋着股气,总下意识地在心里否定小娇妻。
导致连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小娇妻都不敢,在心里否定了一遍又一遍。
到了小区前,aha自觉地停下脚步,不知是不是灯光太过柔和,那张不可一世的俊美面容神色很柔和“错错,宝宝,晚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