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去,似觉得就这样气氛也甚是尴尬,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我的藤球好像丢了一只,郎君见了吗”
藤球吗
钟鹤青摇摇头,将腰间那装了只藤球在内的忠仆袋压了压。
“没看见。”
她唇下轻轻一撅。
她换成旁人模样的时候,这样细微的动作钟鹤青从来都没看到过,但眼下只是她自己的模样。
唇儿微微发红,就这么轻轻撅起,钟鹤青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九姬还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笑些什么。
怎么,难道她狸猫尾巴露出来了
她不明所以,正好金娘子过来问了摆饭的事,才他缓了缓笑意。
“用晚饭吧。”
凡人做的饭总是好吃的,九姬没什么可说。
吃过饭,有大理寺的人来寻他,他便去了外院书房。
九姬趁他不在又把权琅画的图拿出来翻了翻,收起后,在心里暗暗拟算着进入玉鼠洞宫后的情形。
只是她一个没留意,一脚把香炉踢倒了。
这香炉她平时就没用过,只有之前他来时才点过。
九姬不小心一脚踢翻,见他那凡人夫君正好撩了帘子走了过来,看见一地的香微怔。
九姬只好说是不小心踢到了。
“这香有什么特殊功用吗”
她问,他道没什么,却有补了一句。
“自今夜起,就不用了。”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口气轻轻飘飘的。
可到了月中的纱帐里,一下却重过一下
九姬喘息不止,汗珠顺着发丝向下滑去,混着他自额角鼻尖低落的汗水,浸湿了满头的长发。
明明没有熏香了,也没有
旁的什么加持,他怎么反而越发来劲。
但他又很是讲究,重一下会轻三下,来回往复,节奏不乱。可就在这一快三缓之间,九姬腰眼却撑不住地软了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他好像尤其喜欢这个节奏。
一双星眸在月光下隐隐发亮,他低着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的脸,但凡九姬别过头去,他便伸手摩挲着她耳后帮她正过来。
九姬的耳后遭不住的痒,只能顺了他的心意又转回来。
他却好像真的能从幻珠的幻术下,看到什么似得,一直慢慢地细细看她。
他嘴角含着她看不太懂的笑意,只是轻轻重重间,磨口处雨雾弥漫。
九姬真要扛不住了,干脆想转过身来,可他却不许,反而将她向上托了托,低头凑近她唇边。
但这次他控制着距离,没有近到令九姬下意识躲开,就适时停了下来。
只有鼻尖与她鼻尖轻轻蹭了一蹭,他柔声问。
“娘子乳名是什么”
九姬已被他磨得脑袋发胀,张口便回道。
“乳名阿幺。”
她娘一胎九只猫崽子,怕叫不清就用数起了名,双姒是小八,九姬就是小九,但她排在最后,又多了个阿幺的乳名
可九姬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怎么把这个跟他说了
而且唐大小姐是独女,也不会叫阿幺吧
脑袋一团乱。
但九姬被他磨蹭得长发湿透,浑身酸麻,脑袋里一门心思只想他快快停下,让她卷进被子里睡上一觉。
双修这事,可不是一般人和一般妖能修得起的。
至少她看起来,还不如他一个凡人有天分
他还不停下,又一番不紧不慢的水磨工夫,细细研磨到九姬快要被磨碎泡进那一滩水里的时候,才缓了片刻。
九姬眼睛都要闭起来了。
钟鹤青伸手替她抹掉她长眉眉梢的一滴细汗,见她疲累得已经不想搭理他了,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是不是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肯跟他说一句实话,哪怕只是两个字的乳名
钟鹤青低头,唇角在她鬓发落下,轻轻吻了上去。
她眼皮未动,几乎已经睡着了。
男人嘴角含笑。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肯跟他正经说一说实话。
比如她姓黎,是安三娘口中的远房侄女。
是狸奴吧
昨晚九姬何时睡着的,她都记不清了,但被褥都已换新,身上也没了黏腻,她坐起身才回想起昨晚上,好像跟他说了自己的乳名。
九姬愣了一下,不由地放出听觉,去听周遭的声音。
会不会钟鹤青今早起来怀疑了什么,把道士请过来
但她没听见道士的声音,倒听见他脚步声到了门前,然后轻声推门而入。
“娘子醒了正好金娘子问了饭。起来吃饭吧。”
九姬不由向他瞧去,昨晚她脱口而出的乳名,他没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