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十八双。”
“那可不够。”曹咎皱起眉头。
周宁问道“若随你们调用人手,做得一千双需要多少时日”
盼听罢,脱口便道“三日。”
项庄皱眉“兵事不可轻忽,你是匠人吗”
盼摇了摇头。
“那你怎知三日便够”项庄又问。
盼笑道“我们惯常做事,多少时间多少人能做多少、能做成什么样,都是事先就算好的。”
曹咎和项庄惊叹的看着盼,没有想到周宁手下最不起眼的盼都有如此才干,做事如此稳妥。
曹咎佩服道“周先生果然治下有方,手下之人各个当用。”
周宁笑了笑,下令道“让士兵休整三日,三日后攻城。”
“是。”曹咎抱拳应道,他为人冲动少计谋,最喜直来直往、猛打猛杀,周宁下令果决正合他意。
项庄也抱拳应诺,如此安排已比现下局势好很多了,再说攻城自来就是伤亡极大的。
两人领命退下。
喜上前道“黑已率五百人寻到了彭越,彭越言愿为驱使。”
周宁点了点头,道“传信黑,令彭越军三日后配合攻城。”
彭越所在的巨野泽正好在亢父西北方向,而他们在亢父的东南方向,正好一前一后,两面夹击。
“不用硬拼,做辅助骚扰分散敌军的注意便可。”
一者游击骚扰正是彭越的强项,二者,刚刚臣服便叫他效死力,恐会生变。
“最后,亢父城破即刻撤离。”
她这些许人马就不给项梁做添头陪葬了。
“是。”喜抱拳应道。
周宁又问“亢父城内百姓可知周军之事”
她特意叫黑挨个村庄向巨野泽行进,便是为了传名,而传名之后便可叫人慕名。
如此一来,黑和她皆可沿路收兵不说,彭越手下最初跟随他的那百余少年也会听到风声,收到家书,便能降低黑劝服彭越的难度。
同时,也可起些许动摇亢父城内百姓守城之心的作用。
喜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古怪,“但传得更广的是,咳,是沛公与那老妪之事,城内百姓皆知沛公与您同属楚军,所以,”喜顿了顿,道“亢父百姓守城之心极强。”
她竟被人和刘季绑到一块了周宁按了按眉心,这事不用细想,便知其中必有亢父官府的推动引导。
“那便借着老妪之事,将我们刘季之间的渊源好好说一说,”她可不能和刘季绑到一块,但太复杂的原委、太长篇赘述的故事,传播性不高,也怕普通百姓的兴致不高。
周宁想了想,轻叹了一口气,道“传一传我的年龄相貌吧,夸张些,再编些我这容貌引来多少女子倾心,我如何坐怀不乱、只求一心人的故事。”
黑以黄色做噱头,她只好以桃色对冲了。
喜眉头微蹙,只觉得最近的情报部是越来越不干正事了,“是。”
却说黑收到传信,立马便去和彭越合计。
彭越神情古怪的道“三日后出兵,你确定上头是这么传信的”
他分明看过了,就是一张说不清什么材质的软布,上头一个字都没有。
“当然确定,”黑挺直胸板,骄傲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了,我大周连绵八百年,又蛰伏了五十年,不知道有多少稀奇宝贝,便是捧到你眼前,你也是不识得的。”
黑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扔到彭越怀里,“只这样一个取火的小玩意,你们便觉得稀奇,啧。”
火折子其实就是造纸的匠人用粗糙的纸卷做成的,先生说是这里头有什么复燃原理,这个他不清楚。
他初见时,虽也觉得稀奇,但自从他知道这火折子用的纸他连擦屁股的纸都不如后,他便觉得这东西也没那么稀奇珍贵了。
黑踮起脚尖拍了拍彭越的肩头,“兄弟,好好干,等你通过考验,思想觉悟能达到加入我们政委的程度,哥再带你好好开开眼界。”
有八百年的底蕴,又暗中发展布置了五十年,能将天下大事、甚至连他这处不过千余人马的动静都置于手中、了然于胸,不知是多大强大的势力。
这是可靠。
强劲的势力,人才最担心的便是不容易出头,可对方竟然特意派人联络他,说明在评估天下英才后,认为他是个人物,他投奔与他,绝不会被屈才。
这是有利。
最后对方是周朝正统,他臣服与他,名正言顺。
千万别小看名正言顺的意义,雍齿背叛刘季倒向魏国,除了他看不惯刘季的那点私心外,拿到台面上来说的理由,便是丰邑是魏国故地,投于魏王,名正言顺。
大军出征也是亦然,师出有名则士气高涨。
彭越欣然点头。
却说老妪的流言传得甚广甚热闹,甚至到了对亢父军事都有影响的地步,刘季和项羽自然也是听闻了。
就算他们没有听闻,曹咎也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