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 随着吕雉和小婵在县狱待的时间越来越久,陌生狱掾越来越轻视她二人,言辞上对吕雉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这日, 那狱掾来给小婵铤钥, 视线却一直流连在吕雉身上。
吕雉原本样貌气质就比小婵出色,又劳作了几个月, 腰身迅速的瘦了下来,越发显得身形玲珑有致, 而且没有得手的, 总是更叫人惦念些。
至于小婵,他有些腻了。
几个月的狱中生活, 吕雉已不再是刚刚入狱时那个只知惶恐求助的她, 她瞬间反应过来那狱掾眼神的恶意,而后虽还是觉得恶心, 却也不闪不避, 没有后退。
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正在变得越来越艰难, 而她谁也指望不上。
狱掾以为她这是认命了, 挑了挑眉, 也铤钥指了指吕雉, 而后笑容暧昧的交到小婵手里。
小婵回头看了吕雉一眼,强笑着收下了。
狱掾走后,小婵走到吕雉身边坐下,小声道“姐姐”
吕雉拉住小婵的手, 沉声道“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处境越来越艰难, 焉知情分会不会越来越淡薄。
大哥说,小妹护她,定然已告知了自己破解之法, 这些日子,她翻来覆去的回想她和小妹相处的点点滴滴,似乎小妹在说她会有牢狱之灾后,半个字未提到父母兄弟会如何,反而一再嘱咐她一定要和刘季的兄弟朋友们打好关系。
看来,小妹早已算到吕家父母是靠不住的,所以她的出路是在刘季的兄弟朋友们身上。
小婵问道“我们怎么做”
吕雉沉声道“我问过了,明日是任敖当值,今晚你和他、之时,你告诉他,明日落锁后,我和你,我们一起在狱中等他。”
小婵皱眉看了吕雉一眼,她能听出二姬此言是有计划,可是这中间难保不会吃些亏,而且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
吕雉握紧了双拳,咬牙道“若是继续待在这里,我迟早,还不如赌一把。”
第二日,任敖发完暮食,正准备离去,小婵扶着吕雉叫住了他。
是夜,那陌生狱掾按照约定来到吕雉和小婵的牢房,他打开牢门进去,把自己连同吕雉、小婵一起锁在牢房内。
他并不避讳县牢里旁的犯人,对吕雉调笑道“到底是大家娘子会玩。”
语罢,便伸手去抱吕雉,不想原本还微笑着的吕雉却一个退步避开,一边躲避着,一边高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嘿嘿嘿嘿,”那狱掾见此反而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狱掾撸起袖子去追吕雉,小婵却笑着站在狱掾的身后,扯了扯他的头发。
狱掾反身捏了小婵屁股一把,笑道“尊老爱幼,等我先疼完你姐姐,再来疼你。”
他这一掐,原本还笑着的小婵瞬间变了脸色,尖叫起来。
吕雉见此朝狱掾扑过来,高声道“放开我妹妹。”而后一手挠在了狱掾脸上。
狱掾吃痛,骂了一句臭娘们,便伸手缚住吕雉,把她扑倒地上,骂骂咧咧的解她的衣服。
吕雉且慌且怕的剧烈的尖叫着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往狱掾身上使劲,小婵也急忙站到狱掾身后拉扯他。
狱掾狠狠给了挠他的吕雉一巴掌,扇得吕雉耳边嗡嗡,而后起身,一脚踹向小婵,又嫌小婵碍事,干脆解了腰带准备把小婵捆绑起来。
吕雉和小婵一边叫着救命,一边躲避着他,但脸上带伤的狱掾早没了起初的兴致,他现在只想狠狠的凌虐她们,于是下手越发狠厉起来,嘴上不干不净的辱骂着两个贱人,手脚也极重,一拳一拳的将两个女子当做沙包打,若是扯得自己痛了,便一脚踢过去。
两个累月劳作疲惫的女子,力气远不如男子,过了一刻钟左右,小婵便被狱掾捆绑起来,而吕雉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地,面色痛苦的朝远处挪动。
狱掾见此,又往吕雉身上补了一脚,“骚娘们,你跑啊,跑啊”
吕雉已经没有力气尖叫痛哭,而被绑着的小婵的尖叫声却一直没有停下来,狱掾听着挺带劲,不仅没有堵住她的嘴,反而叫她继续叫。
狱掾狞笑着脱了自己的衣服,朝吕雉扑过去,“臭娘们,看老子怎么治你”
狱掾的手扯开吕雉的外裳,正要继续动作时,牢房外传来一声暴喝,“驹良,你好大的狗胆”而后是一罐什么东西砸地碎掉的声音。
吕雉听此,带血的嘴角勾起,而后放心的晕了过去。
次日,县衙一团乱,驹良状告任敖对他的暴行,而任敖犹自气愤难平只道他该打。
要不是吕雉昨日不舒服,托他熬一副药送过去,恰巧遇上此事,只怕吕雉就要被他糟蹋了。
沛令寻萧何讨主意,萧何一听便知此事是吕雉设计,不过他并没有说破,他道“咱们县衙之内的倒是小事,倒是吕公那边。”
沛令疑惑道“怕他做什么”
萧何道“隶妾是有起诉权的,这事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