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人,而且还是专门克老王家的小辈儿后,何秋花怕了,她赶紧的就跑了过来,让老二家的把这个祸害给赶走。
如果不是为了她的两个儿子,不然她才不惜得过来这个晦气的地方。
葛大花和何秋花大吵一架后又打了一架,最后,何秋花花着一张脸,骂骂咧咧的扶着腰走了出去。
短命鬼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葛大花的心,她也不管火辣辣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又狠狠的哭了一场。
从那以后,葛大花的精神越发的不好了。
一个夜晚,不知道她跟王大柱是怎么讲的,反正在第二天葛大花提出要把云秀送回娘家时,王大柱只低着头麻木的扒饭并没有反对。
云秀苍白着脸,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跪下来给葛大花和王大柱磕了几个头后,沉默的抱着自己的几件衣服走了。
葛大花看着她离去时单薄的背影,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大把皱皱巴巴的钱,推给王大柱的面前。
眼巴巴的看着他。
王大柱叹了口气,拿着钱追了出去。
王家的日子就这么如死水般平静的过着,
他们似乎是活着的又似乎已经死去了。
因为除了还喘着气儿外,他们再也不会笑了。
寒冬的一个夜里,
院子中,传来了连续的啪啪声。
房间内,葛大花睁着眼睛,莫名的说着“是她吧”
“唉”
房间里又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第二天一大早,葛大花看着院子边儿上一地的柴火,心里有些波动,但
最终还是没有动作,任由它摆着。
“听说没有,有人要跳大堰河了”
“谁呀怎么这接二连三的都要去跳那河呀”
“我知道呀,这好像是之前王大柱他们家的儿媳妇。”
“她不是被送回娘家去了吗这么会跑回来要跳大堰河啊”
“我家三姑不是她那村儿的嘛,我听她说呀,是这李云秀家里人逼着她嫁人,她说她已经嫁人了,不同意就”
“唉,也是造孽”
后面的话,葛大花没有再听了,她丢下背篓就往外面跑去。
风呼啦啦的吹着,夹杂着泪水,
她拼命的跑呀跑,跑丢了鞋,跑乱了白花花的发。
她像是要去救自己的阿贵儿一样的疯狂。
她拉起大难不死的云秀,拿着镰刀拼命的吓退了云秀的家里人。
从此,王大柱家又是三个沉默的人加上一只不再凶悍的大白鹅。
“你离开这儿吧”葛大花淡淡的说着。
云秀拿着碗的手颤抖了一下,她没有说话。
“赵金凤给了一个名额,去城里干活的名额。”这是赵金凤补偿给她们家阿贵儿的人血馒头。
之前赵金凤上门说这件事,被她拿着扫把给打了出去。
但是现在,她扫了眼云秀又低着头扒了口糊糊。
她越发的瘦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裹了层皮的骨头架子。
感觉稍稍一个风吹就能把她给吹散架,
但是她偏偏当着自己是头牛的干活。
这人的嘴巴呀,它能害死人呀
葛大花心里叹了口气,现在她是把外面的那些胡言乱语当做了空气,但是云秀明显还是当做了真。
她要是再留在这儿,迟早会自己逼死自己的。
后来,葛大花和王大柱把云秀送到了县城里,工作是赵金凤的女婿找的,给肉联厂的锅炉房运柴火,包吃包住。
云秀一个月回去一次,并且把全部工钱都留给了葛大花两口子。
她男人不在了,她要给爸妈养老。
云秀很能干力气也很大,在一次运柴火时被锅炉房的领导看重,留在了肉联厂的锅炉房上班。
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是她很高兴,
因为待遇工资都高了一些,而且一个月还能有个三四天的假可以回家去陪陪葛大花他们。
一个月后她发了工资,当即拎着一根猪大骨回到了家里,告诉了葛大花他们这个好消息。
看着云秀越发黝黑粗糙的脸皮,葛大花叹了一声,在云秀离开时又把钱给她放回了口袋里。
“保重好自己”
谁知这一别,差点儿就成了永别。
锅炉房有一位前辈名叫张桃,她跟着这个锅炉房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她永远都是干干净净柔柔弱弱的。
哪怕她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关系,因为她是他们领导李大福的女朋友。
虽然没有外传,但是这都是他们锅炉房里知道的秘密了。
“呀,云秀,你又在帮着张桃干活儿呀啧啧,这张桃就是好呀,一天什么都不用做还拿满勤。”
云秀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握着铲子给火炉里添加燃料。
“切,没意思。”那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