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刘翠也强调了是她一个人,她不会管昕华的死活。
许秀秀还是很感谢她这份关心,留在自己的位置,除了分开前和刘翠多说些话,也想趁机再劝劝她。
虽然压在心里的乌云散了一半,但是许娅筠发现她人生中的考验还没有过去又到晚上了。
许娅筠活到二十几岁,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闻着别人盒饭里的香味,自己只能开水就馒头,这也就算了,就当吃减肥餐,虽然她自己没吃过,但是看同事吃还觉得挺时髦的。
可是连着两个晚上没办法好好休息,许娅筠就忍不了,变成大美女也不能不睡觉不洗漱不洗头,哪个美女像她这样又脏又臭又憔悴的
睡眠不足容易让人暴躁,许娅筠在爆发边缘时,广播播报莞市就快到了。
莞市的下一站就是羊城,还剩两个多小时不到,许娅筠终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
要下车的乘客开始起身了,许秀秀也拖着行李过来对许娅筠说“行李放你这,我先送翠翠下车,待会就过来和你坐。”
一天时间,原先还对翠翠颇有微词的许秀秀,现在反而依依不舍了。
许娅筠旁边和对面的乘客也要下车了,这趟车并不经过深市,他们都要从莞市转车。两天时间,许娅筠和中年夫妻,以及三个小伙子关系也处得不错了,就在下车的前十分钟,中年夫妻还在细心的嘱咐着她,不自觉就拿出了长辈的姿态。
三个小伙子更是依依不舍,还给许娅筠写了他们厂的电话,当然没好意思叫她联系他们,只说有需要记得说一声,他们虽然人不在羊城,也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和同乡。
许娅筠目送了他们离开,才忍不住摸了摸脸颊,这两天是她收获最多陌生人善意的两天,固然这个时代的人性比上辈子更为淳朴,但是她的幸运,和这张脸应该也有很大关系吧。
许秀秀也送完刘翠和曾祥回来,惊讶的看着对面座位上的袋子,“他们落下东西了”
“哪呢”许娅筠站起身,这才看到了被小桌子挡着的东西。
许秀秀拎起袋子看了一眼,“是盒饭,还是热的,都没动过筷子呢。哪有这么粗心的人,还能把饭给忘了,火车上的盒饭老贵了”
许娅筠闻言却沉默了,她知道他们三个人都吃过了午饭,年轻的工人有力气赚钱,当然不会委屈自己,火车上就他们几个的饭点最准时了,而且每次买饭他们都会腼腆又不失热情问她要吃什么。
尽管她每一次都微笑拒绝,下一次饭点他们依然不会忘记招呼她。
对许娅筠来说,一个盒饭接近十块钱,她现在享受不起,不代表她永远吃不起,所以拒绝他们的好意真的只是没必要而已,都是萍水相逢、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交换的陌生人,她怎么好意思让他们破费至此就算他们心甘情愿,她也不能舔着脸接受。
许娅筠扭头去窗户外看,人头攒动的站台,已经看不到那三个年轻人的身影。
许娅筠却不能忽视任何关于曾祥的信息,她开始推测,曾祥犯下的这些事,他父亲到底有没有庇护他。
一个镇派出所的所长,或许在当地有点背景,要当只手遮天的土皇帝应该还差了点。所以曾祥没出事,或许是大家“你情我愿”,就像许昕华一样,她们一开始被诱骗出来,到后面却是心甘情愿留在里面,因为已经尝过了躺着捞钱的滋味,而且事情不闹大,赚够了钱也方便从良嫁人。
就算还有些心里不忿的,看到曾祥家的背景,也没有人敢去派出所报案,因为即便曾祥进去了,他爸还在,他们家的关系网还在,派出所的所长,想要报复毫无背景的村民应该是易如反掌。
许娅筠觉得这样也好,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曾祥他父亲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就会有一定的顾忌,只要他心里清楚自己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他就不敢做得太过分,因为真闹到鱼死网破,他自己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从曾祥骗她们说去羊城工厂这件事就知道,他也挺怕事迹暴露的。
这样一来,只要她们咬定要去羊城,说什么也不答应去做服务员,曾祥应该会知道她们并不是那些容易被洗脑的女孩子,就算强行带她们去了莞市,指不定是给自己招来麻烦,还不如放她们自生自灭算了,至少他也没多大损失。
许娅筠当然也希望这种人渣有报应的一天,但是惩恶扬善越要考虑实际情况,等哪天她有把曾家一锅端,或者带着父母兄弟离开的能耐,再考虑为广大受害少女消灭这个人渣。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脱离曾祥的掌控。
只是看着一脸天真的许秀秀,许娅筠实在有点头疼,不知道要怎么说服她,“我总觉得曾祥一下说去羊城,一下又要去莞市,实在不太正常,而且那什么服务员会是正经工作吗”
“应该是吧”许秀秀也不敢确定,但还是下意识往好的方面想,“咱们县里不也有服务员吗”
“那你怎么不想想,县里饭店的那些服务员工资多低啊,还不如进厂子呢”一句话让许秀秀哑口无言,许娅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