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很淡定,顺着逻辑下来“给你换衣服,一身酒气。”
盛景才是思维还有些迟滞,不过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动了一下,觉得头很痛。
“嘶”
路任镇定自若,继续胡说八道“你喝多了。”
既然已经倒了这地步,路任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盛景衣服一扯。
肩膀上果然什么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路任用的力气有些没控制住,盛景的衣服被直接撕成了两半。
盛景见路任气势凌然,莫名有些害怕,等了片刻才问“你,这是怎么了”
路任抬手,把衣服扔到一旁,强自镇定,说“臭死了。”
说完,他把衣服往房间里的垃圾桶一扔。
盛景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垃圾桶里残余的部分,在认真思考是不是应该戒酒。他突然觉出些不对来,直接问“你怎么怪怪的前几天还喝醉了,今天怎么就这么讨厌酒味”
路任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套话。
要说几个人里谁最容易被套话,那非盛景莫属。
“那天晚上发生了点小意外,我决定要戒酒。”
盛景一听,就觉得可能不是小意外,不然路任也不会下这个决心。他有些着急起来,问“那天怎么了”
路任避而不谈,说“受了点伤。”
他没骗人,的确是受了点伤,春秋笔法而已,算不得忽悠盛景。
盛景一听,更急了,脱口而出“我就说时衍那人不靠谱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早点解决严止那王八蛋把你给送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说。”
盛景一五一十地说了。
大概就是路任喝醉之后,几人就谁送路任回去照顾起了争执。盛景和严止打了起来,纪骁为了控制局面,也被牵扯进去。
时衍心机最深,捡了个漏把人带走了。
路任皱眉。
盛景越说越气,说“明天,我们就去西洲找时衍,我说你怎么会突然跑了,原来是被气得。”
路任笑了笑,说“好。”
半夜,路任又跑路了。他走的时候,盛景睡得还挺香。
他坐上飞艇的时候,心里倒是冒出一丝对于盛景的愧疚感来。后来转念一想,这摊子麻烦事不都是同一个人搞出来的。
其他人的债,就让盛景来还好了。
路任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在第二天到了西洲。
在飞艇上的时候,他已经想过了,面对时衍,试探必须更加谨慎。不过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时衍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时衍这个分魂,占有欲其实很强。即使他心知肚明自己和其余三人是一体的,依旧时常不着痕迹地挑动矛盾。
可以说,如果分魂之间可以互相伤害的话,时衍绝对是第一个下黑手把其他人弄死的那个。
路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迂回一下,偷偷潜入,不要被时衍发现他的存在。
突破之前,路任做不到,现在可以。
到达武道至境之后,路任对于道的掌控愈发纯熟,再加上曾经是天道的缘故,他可以调动身边一切的五行元素。
简单来说,只有路任愿意,他可以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
一切顺利。
路任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时衍的住处,守株待兔。
时衍的住处也没有变,还是他们之前住过的那个小别墅。路任熟悉时衍的作息,甚至知道他依旧还在运营着名下的产业。
这些发生在中央之地之外的事情,时衍事无巨细地都告知路任。
路任问过他为什么。
时衍倒是坦然,说了一句。
“为了在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找些事情转移注意力,以免做出极端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晚上八点左右,时衍回家。
路任跃上了别墅的屋顶等着。
晚上十点,时衍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路任深呼吸一口,气息融入周遭。他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浴室外的窗外。
时衍自然是关了窗户的,玻璃是雾面效果的,从外面看不清里面。
路任之前偷偷在锁上做了手脚,窗户没有锁上。他推开一道缝隙,看了进去。
浴室很大,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淋浴房的一点影子。好在时间还来得及,时衍还没开始洗澡,正在背对着路任脱衣服。
“”
路任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这行为似乎有些猥琐,不过不管了,为了达成目的,可以选择性的不择手段。
这还是时衍教他的。
时衍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很快脱了上衣。
可是,背对着的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肩膀的全貌。眼见着时衍就要进去,路任一急,轻轻敲了下玻璃。
“”
时衍的动作停了一下。
路任眼睛一转,轻轻地“喵”
时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