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这个时候,有人出现救场。
“路任你别听他的,时衍这人最是阴险,每一句话都在给你下套。”
路任一回头,见严止站在门口,穿了个背心,外套随意搭在肩上,手臂上还是缠着那串佛珠。
他如释重负,一把拉过严止,说“刚好,我要问你些事情。”
路任回头,见时衍看了过来,目色深沉,又下意识解释一句。
“和我身份有关,我得问问严止我这个身份的家人父母怎么样了,这事他清楚。”
说完之后,路任也不敢回头看时衍的表情,拖着严止就走了出去。
严止被路任拉着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路任,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怕那时衍啊”
路任瞥他一眼“你的感觉是错,少废话,你住哪”
严止虽然活得挺糙,但对于路任的情绪感知倒是敏感。他心知路任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自己再说下去指不定是打上一架之后路任掉头走人。
偶尔打架是情趣,这个时候打架把人气跑是傻x。
严止没那么傻。
他闭嘴,安静领路。
几分钟后,两人到了严止住的地方。
路任一进去,二话不说,坐下就开始感知浮动在空气中的五行元素。果然,严止住的地方,什么元素都有,独独缺了土属性。
他睁开眼睛,猛然看到严止在距离极近的地方盯着自己看。路任一惊,往后面一仰,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严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路任。
他力气太大,路任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严止怀里。
路任只觉得一股酸意从鼻腔直冲天灵盖,生理性的泪水顿时泛了出来。他捂住鼻子,用力一推严止“你神经病啊”
严止本就心虚。此时的路任又因为外貌关系显得有几分稚气,眼眶泛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严止手足无措,上前想去看路任的情况,又被狠狠一掌拍开。
等那阵子酸爽劲过去,路任才有空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严止站在距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地揉着,看来他那一掌打得还挺重。
路任挑眉,问“当年那次重伤,是不是把你脑子给炸坏了”
严止揉着肩膀,在路任对面坐下“几年没见,你怎么一见我就夹枪带棒的。”
“我只是觉得挺奇怪的,你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让我怀疑你是不是被魂穿了。”
说实话,路任还真没和严止这样相处过,此前在严止线的一段和平共处时期,也是建立在两人互有收敛的情况之下。
严止笑了笑,说“我又不傻,当初我伤得那么重,是你救了我。”
路任也不多说什么,直入主题“说起来,我爸妈那边,你怎么搞定的”
不需多问什么,玄武市那边路家风平浪静的,肯定是严止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你得了机遇,闭关修炼去了,过几年就回来了。”严止说,“然后我把那个牧清童意外死亡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说,他们就都表示理解。”
古武者闭关修炼一两年是常有的事,路任已经到了大师境巅峰,之前疯狂追求了几年的人又惨死,因此心有所悟从而静心闭关更是正常。
说完这句话,严止皱眉,似乎不太高兴。
路任浑然不觉,继续问“那我现在这样子,回去不会吓到人吧”
没有回应。
“严止”
“啊。”严止这才回过神来,“不会,大不了忽悠他们,突破到宗师境之后,返老还童也是有可能的。”
严止的解释听起来有些不负责任,可也是最好的解释。现在突破宗师境的人寥寥无几,古武界对于宗师境的了解也不多,这么解释确实可行。
路任解决了身份问题,心情不错,随口问了一句。
“你刚才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
严止倒是坦诚,说“只是提起牧清童,觉得不爽而已。”
牧清童这个名字,现在只有路任和几个气运之子还记得住了,其他人对于玩家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
也是,本来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在玩家数据注入之前,更只是个空壳而已。
路任挑眉,笑道“怎么,想起以前为了牧清童放弃修行的蠢事来了”
他以为,四个气运之子既然已经觉醒,且知晓了世界的本质,那应该也记起了此前无数次重复剧情线里发生的那些故事。
没想到,严止却是愣了一下,问“什么为了牧清童放弃修行这不是你干的事情吗”
路任觉出些不对来,问“你知道这个世界是游戏世界对吧”
严止点头。
“你也知道牧清童的身份吧”
“知道。”严止肯定答道,眉头皱起,“穿越过来的玩家,我的情敌。”
路任“”
他和严止之间的认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