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战斗太让人疲惫,两人吃过点干粮之后,就开始运转真气打坐修炼。
路任此时也没有去撩拨严止的想法。他始终觉得这种方法不是正道,很是抗拒。
路任觉得,与其贸然去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不如等到了蜂巢里面,确认严止在其中遭遇了什么之后再决定。
他推测剧情纠正机制,或许就是在这个时间点进入了严止体内。如果能从根本解决问题,也不需
路任向后靠在树干上,闭目假寐。
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另一片天地。
路任是被粉笔扔中额头,然后醒了过来。他起身,眨了眨眼睛,很是茫然。
讲台上的老师,怒瞪着他,说“上课睡觉你都会了翻译一下我刚才说的那段”
路任下意识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同桌的少年轻声说了一句“第六十五页,从第五行开始。”
少年眉目之间清冷如月,表情有些无奈,却又是满满的宠溺。
纪骁
路任来不及多想,翻开书,按着纪骁示意的段落找到了老师要求翻译的地方。他念完之后,老师点了点头,表情虽然不太好看,也没让路任出去罚站。
下课铃声响起。
路任看向纪骁,问“你几岁了”
他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纪骁微微一愣,摸了摸路任的额头,问“怎么了你睡迷糊了。”
与此同时,大量的记忆进入路任的脑海中。
啊,没错。他和纪骁同岁,两人都是高三的学生。他们在高一时相识,纪骁住在混乱的贫民区,一开始并不搭理他。
后来,后来两人也不知为什么,亲近起来,从朋友变成挚友,再到比挚友多上那么一点。
路任眨了眨眼睛,看了一下教室里的人,又问了一句“怎么没看到牧清童”
纪骁一愣,问“牧清童是谁”
路任被他一问,也呆了呆。
对啊,牧清童是谁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名字。
一天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下午纪骁要上武道课,路任身体不好,不适合习武,只能上文化课。
放学之后,路任走出校门,看见家里的车停在校门口。
他打开后排的车门,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坐在里面。
路任又是呆了一下,直到里面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我闭关几个月,你就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路任回过神来,弯腰坐进车里,说“我还以为你还得闭关不知道多久呢”
路荣笑着揉了一把路任的头发“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就算拼着走火入魔也得出关啊,对了,爸妈也回来了。”
“爸妈”路任对于这两个字,竟然涌出一股陌生的感觉。他一时之间,甚至无法把这两个代表最亲密关系的称呼和具体的长相联系起来。
“怎么傻了他们从北洲赶回来,特地为了你过生日的事情,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好消息。”
一切的事情,都是如此的完美。学校里有足以交心的挚友,父母疼爱,兄弟和睦,连自小带出来的经脉上的问题,也能有望解决。
路任在过完十八岁生日之后,去了北洲,治疗经脉的问题。三年之后,眨眼间就过去了。
路任自飞艇之上下来,在到达口看到了纪骁。三年不见的纪骁已经是古武大师,他站在那里,无需动作,就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只是,这么一个清冷如山巅之雪的人,却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
路任一脸懵逼的走了过去,看见纪骁走了上来,他单膝跪下,玫瑰花中间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纪骁说“你以后的人生,完全交给我,我会尽自己一切所能,让你不遭遇任何风雨。”
路任愣了愣,在身后父母和路荣鼓励的目光下,去接那束花。手指碰到花瓣的时候,路任停住了。
他问“不让我遇到任何危险,那我怎么习武。”
纪骁轻轻笑了笑,看起来很是宠溺,说“有我在,你无需去面对外面的风雨。”
路任点头,伸手过去,狠狠一把掀翻了那束玫瑰。
他厉声道“你不是纪骁,纪骁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眼前的一切,如水墨画一样模糊起来,最终眼前只剩下纯粹的黑。
“路任,醒醒,路任。”
路任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眼前那人一头微卷的头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让人看了就止不住地生出几分好感来。
“怎么,睡傻了”
路任揉了揉鼻子,说“啊,盛景啊。”
盛景不满,说“你对新上任的未婚夫,就这个态度”
路任大惊失色,像见鬼一样“你说什么谁是你未婚夫了。”
盛景眉毛一垮,说“你可不能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