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1 / 3)

路任此时心中正是百感交集, 一方面觉得惊喜异常,另一方面又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他还没有纠结出个所以然来,突然一阵巨力袭来,猝不及防之下, 整个人被拖了出去。

路任下意识回首就是一拳, 扎扎实实地锤在了严止的肩膀。

没想到, 严止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拳,手指向上, 戳在了戳在了路任的穴道之上。

路任被严止暗算,自是勃然大怒, 恨不得把对方锤爆。只是一时半他也冲不开穴道,只能任人宰割。

严止一系列的动作倒是行云流水般,身体微微一蹲,直接就把路任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路任一边运气准备冲开穴道,心下还想着严止这一系列的举动是要干什么。

该不会是牧清童死了, 严止发狂, 彻底决裂的这个剧情被推迟到这个时候来了吧

不过反正牧清童死了,剧情纠正机制现在看起来也像是死得彻彻底底, 决裂就决裂,发狂就发狂, 路任一点都不带怕的。

大不了就是两个人继续按照以前的相处方式打下去,打着打着严止就能摸到古武宗师的门槛, 说不定还能有所突破宗师, 到达至境。

这样的生活, 比以前几条线了纠缠在狗血感情里好多了。

几分钟的时间,严止已经扛着路任出了营地,到了外面一处峰, 安静又开阔的地方。

适合打架。

严止把路任放了下来,这个时候路任也恰好冲开了穴道。

他二话不说展开攻势就冲了上去,严止似乎早已有所预料,向后一让,接下了攻势。

两人又是例行的打了一架,打到后面,路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严止的状态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伤心,反而始终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整个交手的过程,与其说是在打架,不如说是严止在陪练。

没意思。

路任收剑,意兴阑珊,说“不打了。”

严止一拳停在了他的鼻尖前面,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目色阴沉,看起来更生气了。

“你连和我打架的心情都没了”

路任瞥他一眼,骂了一句“你发什么疯,狩猎中的伤亡你见得也不少吧,至于吗”

没想到,他这态度恶劣的一句话说出来,严止紧皱的眉头反而松开来。

他上前一步,揽过路任的肩,说“你能看开就好。”

“”

路任倒是被严止这态度搞得措手不及,连把对方的手挥开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这种事情吧,事后再去挥开又似乎有些刻意。

两人就维持着这种古怪的状态回了营地,牧清童的事情,还是需要处理一下的。

一进营地,严止的队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几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解。路任和严止这是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硝烟味浓重,回来的时候倒是勾肩搭背了。

严止倒是面不改色,说“找个地方,说一下这事情。”

路任见他手还放在自己肩膀上,忍无可忍,一把挥开。

几人在营地中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说这个事情。

对于古武者来说,死亡算不得什么冲击力强的事情。说他们冷血也好,牧清童不过是临时加入队伍的,对方出事时,他们尽到了同伴的义务,便结束了。

之后也不会再多为牧清童的死亡伤春悲秋。

他们奇怪的是严止的态度,严止看起来,似乎也没因为这件事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至于路任

他们不太熟,只是看他坐在严止身边,安静的样子很是不习惯。难道真因为痛失所爱而性情大变

队员们顿时觉得担心起来,毕竟,牧清童是在他们队伍里出事的,以路任的性格,会不会把责任推到他们队长的头上

严止分了一半心思在路任身上,见他难得乖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顿时有些恍惚起来。

他收敛情绪,转入正题,问了一句“牧清童是怎么出事的”

说起这事情来,队里名叫古罗春的青年说“其实这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

严止眉头微微一皱,问“不清楚”

坐在古罗春旁边的武蔷接过话来,她是队伍里唯一的女性,心思细腻,叙述来也更有条理些。

“今天早上,我们见队长你还没回来,就准备去找你,那个时候牧清童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

武蔷继续说了下去,“后来,到了昨天和你失散的地方,我们就分头去找人。没想到,牧清童突然就倒了下去。”

“当时我离他最近。”木属性的辛然说道,“当时我就给他做了急救,也输了些真气进去,但都没有什么反应。”

路任听这几个人说完,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具体时间。”

队员们本来不想回答,却听严止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具体是什么时间”

武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