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终于回来了!”
“大海王、五当家回来了!”
港口码头上一片欢呼声。
“五当家,大海王呢?我们打赢了!”
“对,我们打赢了!打赢了!”
海老鼠狐疑的看着他们,问道:“赵狗子,八爷在哪里?”
靠的最前的一男子指着后面道:“八爷在那!”
海老鼠看去,就见担架上一个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躺在那……
他走过去,叫了声:“老八?”
那纱布包裹的人连连摆手,往后指。
海老鼠见之心中觉得古怪,审视的看着他,猜疑他到底是谁……
而先前的赵狗子却大声道:“五爷,八爷是让你看看后面,我们俘虏了谁?”
海老鼠闻言,这才又往后面看去,随即一双小小老鼠眼睁的溜圆!
一群人举着一截桅杆出来,而桅杆上面,绑着的居然是闫三娘?!
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片子,海老鼠绝不会看错!
赵狗子见他看呆了,大笑道:“还有还有,五爷你再看!”
果然还有,有七八个人将用铁链子捆了一圈又一圈,路都快走不动的巨汉拖行向前。
“蒯老鲨!!!”
海老鼠愈发惊骇。
赵狗子指着蒯老鲨后面的几个人,道:“五爷,那些都是福建水陆提督的人,当头一个叫马祖昌,就是他害死了咱们不少兄弟,还说打破安平城后要屠城!现在都带来了,五爷,咱们把他们立在前头,让大海王开炮,轰死他们,给死去的弟兄报仇!也给八爷和十一爷报仇!”
海老鼠闻言头仍有些懵,又看了眼被挂在桅杆上奄奄一息的闫三娘,问道:“八爷、十一爷怎么了?十一爷在哪?”
赵狗子摇头道:“十一爷站在城头时被弹片崩中,人没了。八爷运道好些,有炮炸膛了,子药糊了他一身。不过许郎中说,看着唬人,倒不是要命的伤,养上半年就好了,不过以后会难看的很……”
海老鼠闻言,道:“那还不快送八爷进去静养?”
赵狗子道:“五爷,八爷说了,一定要看到大海王用炮轰死这些球攮的,给他报仇,他才能安下心来养伤。”
海老鼠登时作色道:“胡闹!进城看不也一样?快送回去,仔细染了坏蛆,我和大哥岂不是又要少一个弟弟?快送回去!”
那担架上的人闻言拼命摇手,可下面人却不听他的了,抬着他回了安平城。
赵狗子见海老鼠走向闫三娘,忙大声道:“五爷,咱们把这些官狗竖起来,放在前头鸟崖上,请大海王快放炮罢!这回死了那么多弟兄,大家彻底对姓闫的死了心了!”
眼见海老鼠眯着眼走到闫三娘桅杆下,从袖兜里拿出了把火器,这时蒯老鲨忽然挣扎起来,拉倒了四五人,其他人唬了一跳,忙扑过去十来人,拿棍子将他打倒,一阵爆打!
海老鼠方放下刚才举起的火器,又看了看后面低着头的马祖昌,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到底要如何搭上这条线……
四海王死了后,和对面的一些老交情都断了,小琉球的日子过的有些艰难起来,如果重新搭上福建水陆提督的线,日子说不得就会好过起来。
“去,打旗语,让大海王回来!”
“五爷,让大海王别急着入港,先轰杀了这些官狗,给咱们战死的弟兄报仇!也好立立威风!要是四海王在时,肯定会这样干!”
“就是就是!”
周围一阵附和起哄声,喊道:“轰死官狗!轰死官狗!”
海老鼠厉声喝道:“都闭嘴!闫平那老匹夫就因为事事逞强,不动脑子,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们想学他?”
“呸!”
忽地,桅杆上闫三娘醒了过来,往下啐了口唾沫。
海老鼠狼狈躲过后,竟笑了起来,道:“大侄女儿,五叔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你二叔回来,你再好好说说,到底给京里哪个贵人当小妾了。”
另一边,黄超看到旗语后,不再拖延,让船驶向港口。
快到跟前时,他已经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桅杆上挂着的闫三娘,整个人也是震惊了,心中再无疑虑。
等船靠岸,他立刻带人下船,海老鼠已经先一步迎上前去,将本部大获全胜的消息快快讲了一遍,最后道:“咱们安平城的火炮如此强大,马祖昌真是脑子进了水,才敢跑来送死!不过如今看来,那小滢妇果然把她自己卖给了京城权贵了,不然又怎能迫着福建水陆提督来送死?大哥,咱们的机会来了!”
“甚么机会?”
黄超越走越快,他已经看到挂在桅杆上,正一脸怨毒看着他的闫三娘,心情登时大好。
连老八、老十一的死活,也不放在心上。
海老鼠个矮,此刻一路小跑才能跟上,还劝道:“京里那个权贵国公不提,咱们再送几个漂亮些的海女过去就是,想来他也不会再为一个粗蠢丫头犯傻。可马祖昌如今也落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