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看天命到底在不在贾蔷!
若在,则生路可见!
“老爷,如今就盼着,姨太太肚子里的是个少爷,那就齐美了!”
忠伯喜滋滋的说道。
贾蔷的事,如今只能看天意,既然林如海说了能成事,那就多半能成。
若是梅姨娘过二月再生下一个男婴,那就是双喜临门了!
“且看天意罢。”
林如海思虑片刻后,又道:“忠伯,你再去做些安排,等梅氏临盆时,寻一死婴来……”
忠伯闻言悚然而惊,急道:“老爷,这不吉利啊!使不得!!”
林如海轻笑了声,道:“咱们这越惨,蔷儿、玉儿他们,就能多太平些时日。也是不得已为之……对了,告诉下面人,死婴是别人家不幸没保住的孩子,绝不可动妄念。若那样,才真正折福。”
忠伯道:“这是自然,断没人敢害人。可是……老爷,姨太太那边又怎么说?她要是知道了,那宫里……可她要是不知道,怕也活不了了。”
林如海闻言,缓缓皱起眉头来……
……
福建省,福清县。
仙客来客栈内。
贾蔷看着第三次前来相请的潘泽,微笑道:“我们顶多在此再住三天,你就把县城最好的宅子买下来?钱多的没处花了罢?”
潘泽笑道:“国公爷,这桩生意亏不了。这福清县是距离小琉球最近的地儿,往后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还能少了?大不了,回头等国公爷走了,我就让人将那座宅子翻修成一座园子,专为贵人临时落脚准备,也算是一份福气!眼下虽粗糙了些,可无论如何,也比这客栈强的多不是?”
一旁叶家家主叶星笑道:“是啊国公爷,到了南省来,叫国公爷您住这样的地方,传到扬州去,连齐老太爷也要笑我等无能。”
伍元素来少话,这会儿却也开了口:“若只国公爷一人倒也罢了,可还有那么多内眷。客栈先前到底人来人往,便是清洗了多遍,铺盖皆自带,可还是委屈了国夫人。国公爷,还是搬过去罢,搬过去等信儿。”
贾蔷沉吟稍许后,笑道:“住在哪里不重要,昨晚福清县令还要本公去他县衙里落脚,岂有此理。重要的是,尽快联系到卢奇。你们是沿海诸省的地头蛇,这点事对你们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伍元拱手道:“已经寻到了卢家人,岳大爷也接手过去,想来应该就快了。”
一旁潘泽又请求道:“国公爷,不如去新宅等着?那宅子原是一京官儿告老还乡后盖的,前后三进,带有花园,倒也有几分雅意。虽比不得国公府的园子,也不及扬州齐园,可总能让国公爷带来的内眷去逛逛,透透气……”
贾蔷点了点头,道:“也罢,那就过去罢。”
潘泽闻言大喜,他心里一直忐忑着,担心贾蔷记恨他在京中会见李时,还发生了那么多破事。
虽然有皇后娘娘保着,未必出得了甚么大事,可若能缓解一些贾蔷心中的厌恶,那也是极好之事。
眼下能尽一份力,贾蔷能点头,那说明还有挽回的余地,因此愈发殷勤。
福清县属福州府,距离福建省府之地也不远,潘家在福州有不小的基业,昨日却是派人急令那边人手,连夜将各般名贵家俬古董器具搬至这边。
另外各类山珍海味,时鲜佳肴也通通运来。
只是还未等贾蔷派人往上面送信,通知黛玉等人,准备搬家,就见商卓入内,道:“国公爷,派往粤州传令粤州水陆提督来见的人回来了,只是粤州水陆提督高茂成没来。”
贾蔷闻言眉尖轻扬,道:“为何不至?”
商卓道:“水陆提督府的人说,那高茂成没在粤州,带船出海巡视海防去了。”
贾蔷闻言沉吟稍许,笑了笑道:“那就这样罢。”说罢,又转头问伍元道:“本公知道各省水陆提督皆由兵部知照军机处开列请旨简放,这高茂成是老赵国公点的将,不知此人品性如何?”
伍元闻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他如此,贾蔷笑了起来,道:“看来不怎么样。是贪敛无度,还是仗势欺人?”
伍元缓缓道:“高提督善于治财,在不少船东、商号中都占有干股。因为背后站着赵国公,所以两广总督拿他也没甚么法子。另外,凡出海捕鱼的渔民,都要按时上交份子钱。所以此人在粤州名声很差……”
贾蔷笑道:“在你们商号里,也有干股?”
伍元苦笑起来,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贾蔷点了点头,道:“行了,此事我知道了。且不必出声,等至粤州后,本公亲自前去拜访。”
伍元担忧道:“可若是少了三艘战船,一二千兵马,那……”
贾蔷摇头道:“原也未指望他们去强攻,就是亮个相,开几炮,也算表明朝廷的立场和态度即可。不是对黄超,而是对倭奴和西夷们。小琉球,自古以来便是汉家故土。如今天军收复,不容外敌再染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