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我的同情善良大丈夫当世,合该顶天立地,恩怨分明
又对面露震惊难过的宝钗道你也大不必如此,李氏待你和你娘你哥哥如何,还用我多说她过生儿请遍了达官贵人,世交故旧,独独将你们落下。此妇之恶,可见一斑。
宝钗闻言,面上悲容渐散,而后没好气的嗔了贾蔷一眼,道都道我古怪清冷,蔷哥哥倒比我更冷清古怪十倍必是吃酒吃醉了的缘故,还是快去歇息了罢。
又同众人道也都该安歇了,夜了呢。
探春迟疑了稍许,问道那,明儿咱们回不回去
宝钗闻言看向贾蔷,贾蔷连连摇头道你们回去做甚么家里还要乱上几天,你们最快也要大后天,大大后天再回。果真回去了,你们还能去王家不成
探春还想说甚么,却见宝钗与她微微摇头,心下也明白过来,便不再多言。
道过晚安后,贾蔷便由香菱、晴雯扶着上了山。
人群散尽,凤姐儿、平儿和可卿也一道回了山上。
一夜无话,小汤山间时有雀鸟啼鸣声,似演一折百鸟朝凤之大戏
翌日清晨。
大明宫,养心殿。
隆安帝皱眉看向御史大夫窦现,道这么多人弹劾贾蔷,甚么道理他一个半大小子,果真做了天怒人怨之事
窦现粗黑的面上,眉间一道深壑,道皇上,贾蔷为五城兵马司都指挥,却操弄权柄,当众妄言打击报复
隆安帝闻言,随手将手中一册弹劾折子丢在御案上,冷笑道可笑犯了错还不许人改过了一个巡城御史当面喝止后,人家非但立刻改正,还很捧了那御史一把。你们倒好,不替人家说话也就罢了,翻过头来倒打一耙
窦现皱眉道皇上何须动怒御史风闻言事,君王引以为鉴。既然皇上已经知道贾蔷改过,提点一番后,折子不必理会就是。果真御史对此事都闭口不言,难道是好事且贾蔷当街直言要报复太原张家,并非虚无之事。
另外,那些御史上折子,不也是为了表清名,以示他们没有因为贾蔷那番扬名举动,就为其所收买。
皇上,纵然果真将贾蔷当成子侄,可身为君王,也不该将这等私情带入朝事来。
隆安帝沉默稍许后,又道此事则罢,朕会有教训。只是,怎还有御史弹劾贾蔷,先与赵国公盟誓和平,结果当晚就寻人污蔑赵国公,往人身上泼脏水可有证据没有
窦现眉头皱的愈紧,道御史台奏事,并不需要明证。皇上认为需要重视者,派人去实查便是。
隆安帝捏了捏眉心,道林爱卿就要回京了,御史台的御史倒把人家弟子骂成阴险卑鄙,心存诡诈,甚至是包藏不忍言祸心之逆贼小人窦卿,新政大行,还需要你们通力合作。
窦现闻言陡然色变,大声道皇上此言差矣莫说贾蔷,便是林如海有过,臣为御史大夫,亦必弹劾纠缠,以改其过
隆安帝被他吵的脑仁疼,心里也是恼火。
不过,他早就知道这些臣子的德性。
一个个皆为清正干练之能臣,用之妥当,皆为社稷之臣。
对于这样的大臣,隆安帝有超乎寻常的忍耐度。
因为他十分清楚,没有这样刚直的臣子,新政绝无大行天下的可能
可道理归道理,大道理谁都懂,真正做的时候,却实在考验耐心。
隆安帝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有多苦闷。
这才一个窦现,明日韩彬他们回来,只会让他更头疼。
不过,再难,只要能为大燕社稷多续百年国运,他也认了
念及此,隆安帝缓缓道朕知道了。回头去让绣衣卫查一查,那孽障到底在搞甚么名堂
窦现便又揭过此事,说起刑部尚书祝苍一案来。
军机大学士罗荣倒台,罗家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可他当了十几年的军机大学士,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清理起来,自然要慎之又慎。
其中为首者,便是刑部尚书祝苍。
君臣二人密议良久后,窦现才大步离开,准备布网。
待其走后,隆安帝轻轻吐出口气,又有些欣慰。
这样有主意的臣子虽然许多时候让他心中窝火,恨不能将其拉出去砍手。
可在处理大部分国事时,其干练果决之才能,又能为他分担太多压力。
沉吟稍许后,隆安帝问一旁泥塑人般,一直动也不动一下的戴权道贾蔷现在何处
戴权忙道主子,因宝郡王邀请恪和郡王和贾蔷入王府用席,所以今儿贾蔷带上他舅舅一家,去贾家家庙,给其父母上坟进香去了。
隆安帝闻言,皱了皱眉,目光深沉了些,心中对那个倔强高傲的大皇子实在恼火。
身为元出皇长子,封号单一个宝字,李景愿意礼贤下士,与贤能名臣结交,哪怕是曲线结交,都是隆安帝愿意看到之事。
只要莫要将手过早的触碰到兵权即可。
可天下间岂有他这样礼贤下士之法
林如海明日就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