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贾蔷才多大点,还想位极人臣不成再说你瞧瞧他,生的比丰乐楼的女孩子还秀气,那种场合他上得了台面吗”
贾蔷点头道“对,我生的太好看了,那种场合不适合露面。只有王爷这种歪瓜裂枣,丰乐楼倒木虎子的似的,才适合抛头露面”
“贾蔷,你找死”
等尹浩好不容易再度劝开两人,尹家太夫人对快笑岔气的乔氏笑道“快去请子瑜来罢,得赶紧打发走一个,不然还不闹开锅了”
未几尹子瑜背着药箱,清清爽爽的走来,与贾蔷笑了笑,又作别尹家太夫人、秦氏、孙氏后,就要告辞。
李暄却拦下,尹家太夫人皱眉道“小五眼下不是闹着顽的时候”
李暄笑道“没闹正巧前儿我得了份八两老参。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八两老参最适合吊命。子瑜是我亲表妹,我不能看着她砸了金字招牌。算了,虽然瞧着某人的狗脸厌烦,可看在子瑜的面上,宝参送你了。”
说着,从宽绰的袖兜里拿出一个锦盒,送给了尹子瑜。
尹子瑜也不客气,接过了手。
贾蔷看着尹子瑜感动道“都是你的功劳,和旁人无关。”
尹子瑜见李暄脑袋快冒烟儿了,笑了笑后,随贾蔷一道离去。
荣府,荣庆堂。
贾母已被送回东暖阁,尹子瑜在内为其诊治,宝钗为其女官,因此负责在里面打下手。
余者皆在堂上静静等候,气氛沉闷。
未几,林之孝家的来报,后廊下的芸二爷来了。
贾蔷道“叫进来罢。”
林之孝家的迟疑道“这一屋子姑娘”
贾蔷摇头道“贾芸和宝玉、贾环有甚么分别都是自家血脉。”
林之孝家的闻言不敢多言,出去领人。
片刻后,贾芸进门,却是头也不敢抬起一下,与贾蔷道“国公爷,寿材已经预备好了”
不料话音刚落,一直啼哭的宝玉却在此时炸了锅,霍然起身圆脸都狰狞了,怒道“是谁做了棺材是谁做了棺材拉出去打死,拉出去打死”
诸姊妹们都唬了一跳,有的惊吓的哭出声来。
贾蔷与贾芸点了点头,让他去忙后,转过头来目光清冷的看着宝玉。
原本癫狂到歇斯底里的宝玉,在贾蔷的凝视下,一点点安静下来,然后开始抽噎哭泣
气氛越来越压抑,眼瞧着宝玉脸色愈发苍白,黛玉小声同贾蔷道“罢了,仔细里面老太太听了去回头再理论。”
宝玉“”
贾蔷点了点头,方不再理会宝玉,回头同凤姐儿道“让厨房准备好绿豆糕,将清茶沏好。”
凤姐儿强笑道“早就让人备好了。”
贾蔷点了点头,看着一大家子都悲伤不已,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老太太这一辈子,前面大半在享福受用,这几年呢,虽说为了家里那些破烂事伤透了心,也操碎了心,临了临了,仍放心不下宝玉。可是,贾家从家道中落衰败,再到今日的兴旺,她也是欣慰的。老太太果真再活三十年,说不得还要担忧宝玉儿孙的事,吃苦受累。所以,大可不必如此悲戚。”
探春落泪道“话虽如此,可老太太就是家里的大树,一直庇佑疼爱着我们。如今忽地急症成这样,我等又怎忍心”
贾蔷摇头道“除了四姑姑外,一个个的都大了,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如果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还要亲长如此操劳,那我们长大又有甚么意义呢她能轻快些也好。”
宝玉“”
还是凤姐儿瞧见气氛愈发沉闷,强笑道“都别往坏处想,老祖宗甚么样的福气这才到哪儿且人家郡主是常进宫里给后妃瞧身子骨的,医术极高明,有她在,再不会有事。”
李纨亦强笑道“是这个道理”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尹子瑜从暖阁出来,额前鬓发都有些被汗打湿。
宝钗背着个药箱走在后面,面上带着些微笑。
一众贾家姊妹忙上前,或斟茶,或送绿豆糕。
尹子瑜却不忙,走到设好笔墨的几边,落笔成书,写罢交给一旁的贾蔷。
贾蔷诵道“已用针法活血通脉,以宝参弥补血气,暂可无忧。”
诸姊妹们皆大喜,薛姨妈到底老成些,悄声问道“可知道,还有几年光景”
尹子瑜倒没甚么隐瞒的,落笔书道“好生将养,总还有二三年的时间。”
东府,宁安堂。
贾蔷得闻贾母安稳了后,让黛玉、宝钗并诸贾家姊妹引着尹子瑜去园子里顽,他则往东府来见客。
“子仪,你倒是有魄力。”
看着神情中未有多少落寞的董川,贾蔷笑言道。
董川摇头道“原是应分之事。”说着,将家中事简略说了遍,最后拱手道“国公爷,宣府一战,在下受恩惠良多。且即便不谈这些,我亦愿追随国公爷,伏波海疆,建功立业,方不负平生之志”
贾蔷看了董川片刻后,颔首道“好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