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三千万两银子而不伤民财,对于新政而言,将有莫大的助益到那时,莫说他问朕皇子有罪当不当杀,便是问朕若有罪当不当责之,朕也闭上眼睛认了”
他被贾蔷说服了,贾蔷说的没错,以大燕之大,以亿兆黎庶之广,若是再能国富民强,朝廷还用忌惮区区一个贾蔷
岂不为青史所耻笑
贾蔷又从不参与朝政,这样的怪才,天家理应给予足够的包容。
一旁尹后却嗔怪道“皇上,岂有此理他一个愣头青,已经够胆大包天了,您还纵着他”
说罢,又警告贾蔷道“你也不小了,你先生还是天下名儒,世间数得着的聪明人。今日之事皇上大度不怪罪你,可再也没有下一回,不然,皇上饶你,本宫也饶你不得”
隆安帝摆手笑了笑,道“这个混帐,是无欲无求,既不求官,也不求权势富贵,就求一个随心所欲。只如此,皇后就容了他罢。”言罢,又同三位皇子并贾蔷道“行了,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去武德殿暂歇一宿,明早再出宫罢。夜间宫中宿卫森严,不好轻启宫门。”
说罢,先一步离开。
尹后领着诸皇子并贾蔷礼送隆安帝回了养心殿后,同四人道“既然你们父皇让你们留宫一宿,那你们留下就是。李景、李时,你们去武德殿。李暄、贾蔷,你们两个去明德殿。早点歇息,不许混闹了。大半夜的你们两个再闹出动静来折腾的宫里不素净,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们”
后面一句话,显然是对贾蔷、李暄说的。
李暄干笑两声道“母后,儿臣可从不胡乱闹腾。您放心,儿臣一定看着贾蔷,不让他再瞎闹”
尹后没好气白了两人一眼,也不啰嗦,指了身边昭容去安排妥当后,自回了后殿。
今日贾蔷之表现,当真惊艳了她,也让她的想法又有了许多变化
出了凤藻宫,李景一马当先傲然离去。
李时倒是想多和贾蔷说会儿话,只是刚出宫门,李暄就一拳擂在贾蔷肩头,怒道“贾良臣,你球攮的刚才差点说漏嘴,你瞎扯甚么”
贾蔷轻轻一推,李暄连退三步,差点一屁墩儿坐地上,贾蔷呵呵笑道“曹贼嗯王爷怕不是对我有甚么误会罢”
李暄怒极,居然将一旁的宫人推倒,将他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怒吼声“你就欺嫂盗婶的曹贼,还敢不承认,看本王将你斩于马下”
说罢,举着一个臭靴子,朝贾蔷杀来。
贾蔷拔腿就跑,还往后吐了口唾沫“呸”
“哇呀呀呀”
寂静无声的冬夜深宫内,被这一阵阵鬼哭狼嚎声打破
李时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仰头长叹。
李暄也就罢了,贾蔷
这等聚敛银子的奇才,若能为他所用,那该多好
可惜,现在他也不敢轻易接触贾蔷。
此子敢当着皇上的面问皇子当杀不当杀
原本内务府钱庄两成股卖了两千万两的消息传出去后,怕是各方人马都将贾蔷当成了在世财神。
即便贾蔷素来不好接触,也必是宾客盈门,门槛都得给他踏破几块。
可养心殿内这句话再传出去后,敢和贾蔷接触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这个人胆大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谁自信能掌控得住这样一位主儿
李时摇了摇头,左右李景也得不到,贾蔷只效命于皇上。
说不得,等他上位之后,就能大用了
明德殿,内殿。
几个火盆烧的滚热,贾蔷无奈的看着让宫人在卧房内又摆了张榻,说是要秉烛夜谈的李暄,道“有甚么好谈的王爷还是回东暖阁去歇息罢。”
李暄不理,等宫人们给他铺好床榻后,他美美的躺下,发出一道舒爽的声音,让面红耳赤的宫女们退下后,就开始骂起贾蔷来“贾良臣,你球攮的今日是不是疯了你都说了些甚么玩意儿舒坦日子过够了,就玩命的作死爷白天气坏了,都不想搭理你了。要不是看你晚上还算长了些猪脑子,知道往回圆圆,爷往后都不想搭理你了人若一心作死,搭理有用么你撞客了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非得作死”
贾蔷奇道“是你二哥想害我怨我,还是你三哥想害我怨我这一次不表明清楚立场,下一回再有人害我,我到哪说理去”
李暄大骂道“放屁放屁李曜惨的都快没人样了,整日里闷在屋里,才二十出头,头发白了大半,他活着比死强几分李晓就更不用提了,三嫂中午才打发人来求我,说三哥连辅国公都没了,被废黜成庶人后快疯了,拿头撞墙。以你的聪明,你想不到这些你是不是立下大功后飘的不知东西南北了,球攮的逼我父皇开口杀子果真父皇开了这个口,你能活得了,还是你那一大家子能活得了”
贾蔷看着一脸铁青破口大骂的李暄,忽地呵呵笑了起来,道“我当然知道皇上开不了这个口,他就算要开这个口,也必会为韩彬和我先生他们所拦。我的目的原就不是为了要李晓的命,而是绝了他,还有李曜,还有窦现、楚士伦那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