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在王爷和我的面上,莫要笑话。等再过几个月,我亲自做东道,在王府宴请你和子瑜”
贾蔷笑道“王妃客气了,不过一架马车而已。”
李暄怕他往掉价里说,忙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快走罢,别耽搁了”
邱氏又叮嘱了好几言后,目送着李暄和贾蔷离去
出了王府后,李暄骑在马上,看着贾蔷的面色,忽地笑骂了句“球攮的,你小子可别沉溺在温柔乡里造坏了身子骨。黑眼圈都出来了,晚上不睡觉的么”
贾蔷闻言微微一滞,随即摇头道“胡扯甚么,这几天忙着处置家务事,一脑门子官司,哪有心思想那些”
李暄奇道“家务事你们国公府除了你就是俩俏寡妇,有甚么家务事”
“”
贾蔷黑下脸来,道“乱扯甚么臊我就不信王爷没听过些我下狱的时候,西府大房的贾赦以为我要败了,就带人打上门去,要夺了这份家业。西府如今二房当家,二房贾政虽未同意,也未阻拦,倒是贾政的老婆动了心,附和了几句。那位老太太劝了劝,见没劝住,也就撂手了。”
李暄闻言沉下脸来,皱眉道“这种事还用打官司这天下除了王法之外,还有宗法。就算论王法,你也占着理。荣国公贾代善也算是英明一世,他这俩忘八儿子,实在混蛋的很。”
贾蔷摇头道“先荣国当年对我先生有莫大恩遇,更将嫡出爱女下嫁。荣国公在世时,我先生那些年日子过的别提多自在。有这份恩情在,许多事我都不好做的太过。可又不能就此放过罢了,等我先生回来后再说罢。”
李暄听了个莫名其妙,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看着贾蔷打马前去,他也不虑其他,跟了上去。
浑然不知,贾蔷打马向前时,悄悄的摸了摸眼圈
真的假的
不应该啊,以他现在古怪的体质,这点操劳算甚么
然而他刚仔细揉了揉眼圈,却听身后传来一道爆笑声“哈哈哈贾蔷,你果然是个浪货让爷诈出来了罢哈哈哈哈”
李暄打马上前,看到贾蔷黑着一张脸,愈发笑的前仰后合,道“贾蔷,你居然还编排出那么一套废话来哄爷哈哈哈”
贾蔷恼羞成怒,扬起马鞭在李暄那匹黄骠马上抽了一鞭子,黄骠马撂着蹄子跑开,然而迎面而来的风依旧挡不住李暄放浪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沿街百姓纷纷诧异,那位身着王袍骑在马上的年轻王爷在笑甚么,贾蔷刻意勒紧马缰,同路人解释了下。
他指了指脑袋,面露同,对他们道“王爷脑子撞到拴马桩上,撞坏了。”
行人们纷纷恍然大悟。
神京东城,宣阳坊。
快进邱家前,李暄忽然问贾蔷道“都安排好了没有”
贾蔷奇道“安排甚么”
李暄“嘶”了声,道“安排你的人早点来邱府,叫我们去会馆那边啊你不派人来说,会馆那边出了事,爷和你怎么好走这么简单的事,也要爷教你”
贾蔷好笑道“王爷,你不好走啊反正我很好走,毕竟我还在孝期,进了门送了礼就走。邱家只会感念我给足了脸面,不会埋怨甚么。”
“”
李暄咬牙骂道“好下流的种子爷不管,今日你必给爷寻个法儿不然,爷今晚就去你桃园庄子住下”
“”
贾蔷想了想,正经道“其实还是很简单的,王爷就说今日我要和元平功臣擂台上打生死战,不去不放心便是。”
李暄闻言眼睛一亮,笑道“贾蔷,你还真是个鬼机灵怪不得你能哄住那么多女人,这骗人的门道是一溜一溜的啊”
贾蔷莫名看了他一眼,道“我何曾骗人若是骗人,又如何与王妃交代”
李暄“”
邱府大门前。
贾蔷先一步拦下见礼的内务府广储司郎中邱辛,温声笑道“世叔不必多礼,原该进府与老夫人见礼,王妃平日多有优待,故而当以晚辈磕头祝寿。只可惜身上带着重孝,这大喜之日,不来不好,来了进去又不好,就在此门前遥祝太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罢”
说着,往后院方向遥遥一礼。
邱辛见之目瞪口呆,心里真真是有苦说不出。
有重孝的今日当然不好上门,可贾蔷身份贵重,身后的林如海身份更加贵重。
他要是不说此事,邱家谁会介意此事
如今巴结都巴结不上的贵人,他是厚了大面皮登门求的他女儿,这才请了来。
可既然人家说出了口,如此名正言顺的理由,他还能说甚么
刚强挤出微笑来,替其母谢了礼,正想着到底请到哪处去吃个茶,就见自家女婿恪和郡王李暄,也遥遥一拜,道了句“孤王也遥祝太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贾蔷“”
这忘八一看就知道小时候没好好读书,如今连祝寿词都要抄。
邱辛更是差点一口血吐出,跟在他身后的长子提醒道“王爷不必遥祝。”
李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