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打了。
贾蔷肚子里笑个半死,总觉得这些丫头真是宝贝,不过毕竟还有正事要做,叮嘱二人道“好好在家顽,不许打架了。”
不想他还没走,香菱想起一事来“哦对了对了,我还差点忘了,方才碰到鸳鸯姐姐,她说爷若是回来的话,就往荣庆堂走一遭,老太太寻你有急事哩。”
贾蔷“”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满脸疲惫,到了她这个年岁,丑正凌晨两点就起来,折腾到下午才归,真不是一个轻快的活计。
再折腾上两回,非死不可。
梳洗罢,去了大妆,尤其是头上顶着的那几斤
又用了参茶,贾母总算觉得活过来了些。
不过,她面色却不算太好,问鸳鸯道“蔷哥儿怎还没来”
鸳鸯道“我半个时辰前碰到香菱,见她要回府,就同她说了呀。”
贾母恼火道“林之孝家的说,蔷哥儿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
李纨赔笑道“要不,再打发人去催一催”
贾母点了点头,对一旁薛姨妈道“鸳鸯素来办事靠谱,这回却差了些。你嘱托哪个不好,嘱托香菱那小蹄子。那丫头素来娇憨,原倒也罢,跟了蔷哥儿后,被宠上天了都,愈发贪顽。这会儿子,说不得又跑到哪个旮旯角里,和小丫头子疯顽去了。”
薛姨妈面色有些复杂,道“原先在我家时,是受了不少委屈。”
贾母忙摆手道“姨太太这话说偏了,正经人家哪有这样惯房里人的也就是眼下东府没个正经管家的。”
薛姨妈笑道“以蔷哥儿的性子,便是有了管家的,怕也不舍得委屈那几个丫头。再者,林姑娘也是随性的性子,不在意这些。”
贾母闻言笑了笑,没再多说。
此事,到底是好还是坏,还真不好说
她顿了顿,忽然笑问道“今儿进宫,得闻丽太妃殉了太上皇,着实唬了我一跳,那可是太上皇前些年最宠爱的皇妃。又隐约听人提起,当年还有一人,比丽太妃更出众,也更得宠,听说是姓秦当年那些事我恍惚记不清了,姨太太家素来和宫里亲近,可还记得”
薛姨妈闻言,微微一怔后,随即似是想起甚么来,变了变面色笑道“好端端的,怎会提起她”
贾母笑道“不过是说起来了,果真有这样一人”
薛姨妈迟疑了下,看了眼荣庆堂上诸多侍立的婆子媳妇丫鬟,贾母给鸳鸯使了个眼色,鸳鸯上前摆了摆手,众多下人们便都下去了。
待屋里只剩贾母、李纨和鸳鸯三个不可能多嘴说出的人后,薛姨妈方叹息一声,道“老太太不说,我都快要忘了。当年可不就有一个姓秦的,极得宠的皇妃,册封为良妃者。哎哟哟,到底生的多美,我未曾见过,只知道那份荣宠,绝对是冠绝六宫的。每年我们薛家为其专门采买的绸缎和各式南货,就不知要花多少银子。后来大概是景初十四年,突然就没了,宝丫头她老子还单门使人进京打听了番缘故,不过等收到信后,就再不多说一言了。
原本,我也断不能知道此事,还是蟠儿淘气,将那封信不知从哪又扒拉出来,我怕他被老爷责罚打狠了,就赶紧收了起来,收起来前,多瞄了一眼。只看那一眼,差点没把魂儿也吓飞了”
听她说的这样骇人,贾母、李纨和鸳鸯三人都紧张了起来,忙追问道“可是发生了甚么了不得的事”
薛姨妈压低声音道“听说,那极得宠的良妃,竟不守妇道,和人私通,说是要入宫中道观为太上皇祈福,结果连孩子都生了下来。事败后,良妃不愿说出那人姓名,投缳自尽了。为了这事,宫里血洗了三遍,死了不知多少人呐”
李纨想不通,道“怎会是和人私通所生说不定是太上皇的骨肉呀。”
薛姨妈连连摇头,小声道“那一年太上皇身子骨已经开始不好了,正听了太医的话在修养,若非如此,良妃为何去道观祈福那一年,太上皇根本没碰过良妃”
鸳鸯也不解,问道“可内宫除了皇上,并没有外男啊”
薛姨妈声音又小了些,道“景初十四年,老义忠亲王就坏了事,被废了皇储之位啊。”
三人听了毛骨悚然,正这时,忽地外面传来一道好大的丫头报门声音
“侯爷来了”
这冷不丁的,一伙人差点没把魂儿唬飞
贾母额头白毛汗都出来了,对鸳鸯咬牙道“外面是哪个在叫回头你好好拾掇拾掇,这么大声,要疯不成”
其实不怪外面声音太大,实是荣庆堂上鸦雀无声,声音太小,才显得人家通报声大。
不过这一会儿,鸳鸯的心也都快跳出来了,自不会多说甚么。
薛姨妈有些后悔说出这些事,匆忙叮嘱了声“老太太,这事万万不可外传,不然宫里怕是要找麻烦的。”
贾母忙应下道“我知道。”
薛姨妈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老太太早先歇一歇才好。”
贾母心里有事,也没多留,就让薛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