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户部大案,皇上和户部林侍郎并诸位大臣原本秉着惩前毖后的宽厚之心,只诛首恶,余者只要坦白赎罪,可网开一面。却不知是谁人挑唆的你们,恩将仇报,如此恶毒的围堵辱骂林侍郎。好啊,既然你们如此能耐,那就将你们家男人的罪过好好理论理论,看看他们到底有罪无罪。你们放心,所有罪证都会摆开,必让你们心服口服只是,这次却别想再让朝廷开恩,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坐大牢的坐大牢一群不知好歹的贱婢”
贾蔷的话,让这些妇人都懵了,她们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中有一头发花白的妇人却忽然大声道“你少哄人就是林如海那老毒夫把我们老爷抓了起来,冤枉了他,我们老爷不过是颜料库的小小管事,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凭甚抓我家老爷”
贾蔷厉声道“你们家男人叫甚么名字”
那妇人却不肯说“你休想知道,你必是想害人”
贾蔷微微扬了扬头,立刻有两个亲兵上前,将这个妇人抓了起来,贾蔷也不指望从她嘴里得出消息,一鞭子抽在她脸上让她闭上了咒骂的嘴后,又拿鞭子指着方才和这个妇人在一起的一位年轻些的妇人,道“说,她是哪家的不说,一样的下场。”
这年轻妇人哪里敢硬扛,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贾蔷冷笑一声,对身边商卓道“让人去林府,问问颜料库的王主事,到底是不是清白的罪证可俱全否”
商卓立刻前往,未几而归,大声道“侯爷,林老爷说了,颜料库的王明义是三库中除了银库外,八个罪证明确的主事之一。王明义妻子高氏有藏匿转移贪污所得之罪,将王明义所贪并偷盗之物资,转移至其娘家高家。所以,高氏并高家都会被株连在内。林老爷说,今日他还替八人求过情,罪过轻些的,只要交出贪渎之财,可以戴罪立功。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原还在思量中既然大理寺的裘大人在,侯爷直接将人交给他就是。此事,林老爷不管了。”
贾蔷闻言,冷笑一声,让人将高氏送到面色难看的裘源跟前。
然后,他对地上瘫坐着的一众面色惨白的妇人道“看到了么便是她自己,亲自害死王明义,还害死了她娘家现在,我最后问一遍,是谁挑唆的你们前来闹事”
妇人们面面相觑,有王家惨况在前,她们哪里还敢迟疑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是户部的小张就是南档房的张桥让我来的”
“我是户部司务厅的李长远让我来的”
“我家是户部江南司的赵祝说的”
“我家是我家是大理寺司职田成说的”
“我家是刑部书吏王海说的”
一旁走过来的裘源听了额头上见汗,干咳了声,劝道“宁侯,此事牵扯太广,还是不宜声张开来”
贾蔷皱眉道“不宜声张他们有胆子做的出来,还不敢当户部、大理寺、刑部、礼部、工部、都察院好啊一个个魑魅魍魉的东西都出来了,不知死活来人,将这些人都请了来本侯倒想问问,他们想做甚么”
裘源闻言面色大变,警告道“宁侯,你有甚么权力抓人”
“没错,一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没权力抓人。”
裘源话音刚落,就见一群身着玄色黑鸪锦衣,头戴三山无翼纱帽的绣衣卫前来。
为首一中年人目光阴鸷,方才的话便是他所说。
“放肆”
贾蔷厉声喝道“你一个绣衣卫千户,也敢对本侯指手画脚”
绣衣卫指挥使也不过正三品,千户更只有五品,贾蔷却是超品国侯。
此人却是桀骜的拱手一礼,道“下官赵不惟,见过宁侯宁侯,非是我对你指手画脚,是五城兵马司,的确没有抓捕朝廷官员的权力。若人人都像宁侯这样胡来,朝廷焉有法纪在而我绣衣卫,便是太祖高皇帝为了驾驭不法逆臣所立得闻宁侯欲践踏王法,下官虽位卑,却不敢袖手旁观。这些妇人,下官要全部带走。”
此刻周围已经站满了官员,此处本就是布政坊,平日里多有官员往返朝廷大员府邸。
这会儿早就人山人海,听闻赵不惟之言,居然响应起叫好之声。
贾蔷冷冷的看了赵不惟一眼,余光却看到,除却刚随身带来的二十亲兵外,铁牛带着东城兵马司的三十人也到了。
见此,他心中大定,冷笑一声寒声道“蠢猪一样的脑子,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怕是忘了,本侯除了是五城兵马司都指挥,身上亦有绣衣卫千户之职你方才倒是有一点说对的,绣衣卫乃是太祖高皇帝为了驾驭不法逆臣所立。今日有人证在此,本侯缉拿不法逆臣前来问罪,轮得到你来阻拦”
赵不惟闻言面色一变,随即怒声道“你那不过是千户衔,如何当真”
贾蔷哈的大笑一声,道“好蠢的东西本侯乃一等宁国公府袭一等侯爵位的超品武侯,何须再多添加一个区区五品千户衔这个官,原是为了遇到奸佞之时,本侯好拔刀用的。不想,第一次对上的,竟是绣衣卫。本侯问你,果真要阻本侯”
看出贾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