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会退给你,订好的东西也会一并取消,银子也会退还。请吧,奶奶还请给自己留些体面。”
说罢,不再看徐氏,而是对其她诰命道“德林号就要开了,诸位想要买些新绸缎、细布的奶奶们,可以过去了。因为这些绸缎和细布的颜色是市面上看不到也买不到的,着色起来十分艰难,所以数量实在有限。金字对牌限五匹,银字对牌限三匹,铜字对牌限一匹。没有对牌的,暂且不能购买。”
今日前来的诰命,手持金字对牌的,实际上大都是贾蔷送出去的。
先前黛玉过生儿,收了那么多珍贵头面,欠下了不小人情,贾蔷这次以对牌相赠。
如南安郡王太妃这些人,初始或许感觉不到甚么要紧的,说不得还以为贾蔷希望她们来帮场子随开张礼。
可到了现在,这些手持金字对牌的,愈发感觉到里面的价值。
能买的东西多不说,还能打折扣只这一点,就让她们心中舒爽不已。
再加上在这休闲饮食的地方,其他对牌都要花钱吃喝,她们这些持金字对牌的,却是可以免费享用。
如今连买绸缎布匹都有这么大的优惠,一下子人上人的感觉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贾家德林号的绸缎颜色极鲜亮,做出的衣裳和从前一比,从前的衣裳都显得暗一些。
只是听说的人多,见到的人少。
这对许多诰命来说,实是头等大事。
最怕人和人相比,果真有的人买到了,有的人没买到。
等往后再有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事,诰命们上门后,满堂鲜亮,独她一人灰暗,那还有脸再见人
因此原先还准备看大戏的诰命们,纷纷起身往西路院最里面的德林号布铺行去。
赵国公府的几位年长些的诰命,原本还想为徐氏出头,可今日随行的嬷嬷是没资格进来的,各自带进来一个丫头,眼下明显也不是这四个健妇的对手,真撕扯起来,非得颜面扫地不可。
因而邹氏对徐氏道“你且先回罢,此事回头再说。”
徐氏闻言,愈发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被人泼了杯冰水,狼狈不堪。
四个健妇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跟前,唬的她也不敢乱来。
邹氏看向那清秀的姑娘,问道“姑娘又是甚么人”
尤氏此时已经收拾好心情,上前赔笑道“这是我们家侯爷的房里人,疼的和心尖尖一样,怕她在家里闲得慌,特意来管这一摊子事。”又对徐氏道“今儿和奶奶原只是误会,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拌几句嘴罢了。奶奶若是愿意撂开手,就请奶奶去里面换一身清爽的衣裳,再在这里逛逛。若是奶奶执意怪罪,也请奶奶换身衣裳再出去,虽是春日里,外面还有些寒气,染了风寒可不好了。”此时南安太妃和尹家两位太太都先走了,没能镇得住的长辈在,尤氏觉得还是先低一头的好。
徐氏闻言面色一阵变幻,邹氏先是刮目相看的看了尤氏一眼,然后劝徐氏道“便是自家妯娌间也难免拌些口舌,罢了,好不容易寻到个咱们娘们儿可以来逛逛取乐的地方,何必因为几句口角就舍了去再说人家也低了头,要我说,就撂开手罢。”
邹氏在家里,可是听过自家老公爷说过,近来最好不要和开国一脉,尤其是不要和贾家敌对的。
想想也是,就凭人家娶了一个皇后娘家嫡亲侄女儿,内宅诰命谁和贾家作对,那不是在作死么
听闻连姜家都不站她一边,徐氏脸色彻底白了,道“今日无论如何都没法留了,换身衣裳,我先回家去了。”
邹氏也不多说甚么,和几个赵国公府的内眷往德林号去了。
东路院,擂台上。
贾蔷脸上多了几块红肿淤青,眼角嘴角都已见血。
右臂疼的已经抬不起来,左腿也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了
他摇了摇头,将眉间的一滴汗水甩落。
他已经连续战了五人了,莫说开国功臣一脉子弟,便是元平功臣子弟里,不少人也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谁能想到,一个靠溜须拍马靠走狗屎运起来的少年,居然能这样强,这样狠
不过,贾蔷已经不准备再打下去了。
在众人注目下,他缓缓走下擂台,王安、王云哥俩如小厮般搀扶着他坐下。
立刻有人上了杯冰饮来,贾蔷仰头“咕咚咕咚”的就是一杯,末了,还将一块晶莹的冰块吃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这时,李暄走了过来,巴巴的看着贾蔷,狠狠吞咽了口唾沫,咧嘴笑道“贾蔷,蔷哥儿,你这吃喝的是啥啊怎么就你一个人有”
贾蔷没说话,往后面指了指。
这时贾芸才上前,笑容满面道“这里有烤肉、锅子可以果腹,还有冰饮,果酒、清酒、烈酒,均有。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另外,今日获胜的人,只收五成银子即可。”
大多数人叫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烟儿了,连口清水都没喝。
此时看到后面有人推着一车冒着冰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