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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哥儿”
见贾蔷如此,王夫人气的都颤抖起来,贾母忙怒喝一声,道“我们教不得你,要不要请如海来教你”
贾蔷无奈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太太,教我可以,圣人都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岂是狂妄不肯受教的但教人前,起码要先弄明白是非曲直吧”
王夫人缓缓道“我如何没有弄清是非曲直”
贾蔷摆摆手道“二太太,丫头的事,只是小事,等晴雯来了再论,不会糊弄过去的。若果真有乱了大规矩的,我也容不得。现在先讨论大事听说,宝玉的那块玉被二太太摔碎了”
王夫人喉头传来一阵血腥气,面色发金。
贾母心累道“你莫要胡说”
一旁马道婆插口笑道“这位贵人想必就是府上的侯爷了,果真好气派,好贵气不过侯爷许是不知,那通灵宝玉,最有灵性。知道了府上有人遭难,便能替人挡灾化难,去险为夷。昨儿我睡的好好的,就梦到有火妖降在贵府,要烧人吃人。要紧时候,便是通灵宝玉大放清光,不仅挡住了恶火,还灭了那火妖只是通灵宝玉毕竟是先天带来的,灵气有限,耗尽了,也就裂了。我知道有人会说,那是宝玉自己摔坏的,可你们想想,往日里宝玉难道没摔过玉往日里摔的更狠,怎就不见坏”
王夫人闻言,眼泪都流下来了,念佛道“阿弥陀佛可算有明白人,能说清楚这桩冤案了。”
贾母问贾蔷道“你如今怎么说宝玉为了你们,连玉都坏了,你认还是不认”
贾蔷笑了笑,道“果真有这个灵性,那自然要认。”
马道婆忙道“先天通灵宝玉,怎能不灵这些年府上也遭过不少大难,都是靠这块宝玉护佑着,才屡屡遇难成祥啊”
贾母闻言,叹息一声道“也不枉我疼他一场,这些年,都靠我的宝玉了”
贾蔷这就不解了,皱眉道“若果真如此,老国公爷就不必提了,怎么先珠大叔死的时候,这玉就不灵了呢难道是因为那时宝玉还小就算那时小,前儿些时候,东路院大老爷和贾琏差点被刺死,这会儿还躺着呢,那个时候,宝玉怎么没通灵”
“啊,这”
马道婆听了简直目瞪口呆。
莫说她,便是贾母和王夫人,也无不变了面色,反应过来。
二人都不算笨人,想到果真按马道婆所说,那贾珠死的时候,这通灵宝玉不就该保佑他了
贾赦被人捅的肠子都出来了,怎不见宝玉显灵
就听贾蔷又奇道“按亲近,宝玉同我都算是远亲了,和林妹妹也只是姑表姊妹,难道比亲兄弟,他亲大爷还亲”
马道婆闻言,吞咽了口唾沫,干笑道“侯爷这话,倒是将我问住了。不过,宝玉身上的确有些小问题,我是他干娘,也不护着他,他心里,到底是女孩子最尊贵,更何况,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姊妹。且我还听说”
“你再敢胡言乱语,今天这个舌头,也不必要了。”
没等马道婆再往下说完,贾蔷冰冷的话,就唬得她面色发白,闭上了口。
王夫人怒道“道理不辩不明,蔷哥儿先前不是要讲理么”
自己的儿子甚么性子,王夫人最清楚。
在她看来,马道婆说的不无道理。
她那个孽障,岂不正是那样的性子
可越是如此,王夫人心里越如刀绞
贾蔷却淡淡道“我是要讲道理,不是要让她在这里巧舌如簧,胡编乱造”
正说着,就见凤姐儿的丫头绘金领着香菱和晴雯两人进来,跪在地上给贾母见礼。
王夫人见了,登时意识到哪个是晴雯。
只看她那模样,那削肩膀和水蛇腰,就刺的她眼疼,心里含恨,咬牙问道“袭人,哪个同你说的,要砸烂狗头的”
站在王夫人身后的袭人,怯生生的看了贾蔷一眼后,指了指晴雯,道“便是她。”
因袭人平日里负责在宝玉身边保管通灵宝玉,所以今日被王夫人带在身边。
这一会儿,袭人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悔了。
她往日里听了不少传言,但一直以来,都只当谣传。
她一万个不信,在贾家还有人敢对老太太和太太不敬的。
且往日里她因是宝玉身边的大丫头,府上无论主子奴婢都给她三分薄面。
却没想到,在东府被一个脸面都没混熟的丫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发狠之下,就告了一个狠状。
可眼前看着贾蔷如此对王夫人,袭人心里简直发颤。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却已经没她退缩的余地了
贾蔷淡淡道“晴雯是当事人,不必开口。香菱,你把今早事说一遍。起来说。”
香菱“哦”了声,站起身来。
贾母却道“香菱先起来,晴雯且跪着听。”
贾蔷眉头一皱,却还是点了点头,但要求道“袭人一并跪过去。”
王夫人怒道“这又是甚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