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都和你们现在一个鸟样,白活了一把岁数,非等到吃够了亏,才又找上门儿来求助。他娘的,怎么着,老亏非得再吃一遭”
贾蔷笑道“我如何敢同先祖相比不过,我可以举荐牛世叔、柳世叔和谢世叔三人,当咱们这一伙儿的核心。虽说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大燕的社稷出力,可元平功臣那边确实欺人太甚。咱们不抱起团来,在军队里连口汤都喝不上。”
谢琼连连摇头道“不是咱没担当,不敢任事,可这种顽心眼子的活儿,交到咱手里,是真要砸锅的。老牛和老柳可以,尤其是老牛,虽生了副猪相,可心里贼精,所以这些年,也就数镇国公府还像点样,捞了个一等伯的爵儿”
“肏你娘的老子这叫猪相老子这是福相”
牛继宗拍桌大骂,惹得谢鲸和一众勋臣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简直要掀翻宁安堂的房顶。
陪客的贾政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实在受不得这种吵,就寻个由子准备出去避一避
里面说起正经事来,柳芳沉吟稍许,缓缓道“就以继宗和蔷哥儿为准罢,继宗稳重,心思缜密周全,蔷哥儿年轻果断有魄力,身份地位和牌面也最大”
谢鲸叫道“老柳你虽长的不怎么样,可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也不少,阴着呢,少不了你”
众人又一阵大笑,贾蔷笑了笑,道“我年岁到底太小,也未有什么功绩,这个位置实在没我的余地。不如这样,就以牛世叔和柳世叔为首,我就在后面出点主意就是”
柳芳看了贾蔷好一会儿,回头问谢鲸道“你刚说甚么,你说谁阴着呢”
众人愈发笑声如雷,牛继宗最后下论断“好了,就这么着,还是以贾家为准,我们牛家和柳家在旁边敲个边鼓,参谋参谋。今儿在场的,有一家算一家,往后心要往一处使。果真有阳奉阴违,或者干脆当个反叛肏的,开国诸家,共诛之”
“共诛之”
别管这伙人能为多少,但到底是武勋传家,这套做派终归还是娴熟。
贾蔷笑眯眯的看着这些人家,心里盘算着,要尽快将万香楼的营生做大,马上要到夏天了,冰室的营生铺开后,是不是也可让些利出来
不行,不能一次喂的太饱了。二三年内,万香楼已经足够了
正当大事说定,谢鲸等粗糙汉子又开始叫着上羊肉锅子时,忽地,就见商卓领着一亲卫面色凝重的匆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便大声道“侯爷,出大事了林姑娘的马车在回府的路上,被人以重骑冲击,又浇了火油焚烧侯爷”
贾蔷闻言,霍然而起,眼睛猛然圆睁,原本和煦的目光,瞬间锋利如刀,周身煞气升起,一言不发,拔步就走
满堂高昂之气戛然而止,牛继宗、柳芳皆面色凝重,心道这才多久,就出了捅破天的大事了
二人对视了眼后,猛的一摔酒盏,厉声道“此必元平贼子之害咱们走,跟上去这一回,绝不善罢甘休”
满堂近百开国一脉的勋臣,哪怕心里有打退堂鼓的,这一刻也没有往后躲的余地,一个个面色肃煞,紧跟出门
后宅,中堂上。
大白狐皮坐褥上,贾母难掩疲惫,对王夫人道“咱们也走罢,请了舅家太太,往家里坐坐。”
王夫人微笑颔首,贾母又对她道“回头连姨太太也一并请了来,今儿原该请她一道过来坐坐的。只是又怕这满屋子的诰命,让她又不自在,还是要同她说说,千万莫多心。”
薛姨妈身上并无诰命在身,今日满堂内眷,低于三品诰命身的也就王夫人一个
薛姨妈要在,那才是见谁都要见礼赔笑。
贾母本是好心,王夫人心里听了却满是怒火,只道她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不过面上还是应了。
鸳鸯搀扶着贾母起身,就见李纨并诸姊妹们也终于露面了,给王子腾夫人李氏行完礼后,王夫人问道“你们今儿是回府,还是继续给四姑娘暖屋子”
诸姊妹嘻嘻笑着,探春最后笑道“再在这里住一晚罢”
王夫人笑道“也好,让宝玉也在这里顽一天罢,今儿跟在老爷身边一天了,不知愁成甚么样。”
贾母笑道“这样好,这样好,让她们姊妹好好顽”
王夫人缓缓点头,道“一会儿我打发袭人过来照顾”
贾母也未多想,就要离开,却见凤姐儿疯了一样从外面跑了进来,满面是泪,哭道“老祖宗啊,出事了,出大事了林妹妹回家的路上,车驾被人撞了,被人浇了火油烧了老祖宗啊”
“啊”
贾母闻言,如遭雷劈,眼睛登时睁圆,却连一言都说不出,仰头栽倒。
姊妹们闻此晴天霹雳,也无不大哭,又见贾母晕倒,一伙人惊的大叫起来。
独王夫人,面上虽也落下泪来,心里却说不出的快意
不是芳龄永继么
不是仙寿恒昌么
没这份命,却强要这等福气,这不是该死,又是甚么
s千言万语,化为两个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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