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咬若是贾家没那么多对手也就罢了,如今一旦贾家被攻击,到处都是落井下石的,就是皇上想保全都保全不得”
贾母闻言气的落泪道“你若早有这等见识,贾家会到今日罢罢,既然你们都有主意,那你们自己去理会罢,我也管不得了”
贾赦闻言,立刻对贾政道“你怎么个说法”
贾政长叹息一声,道“我素不理会俗务,一时半会儿也没了主意。你和琏儿去理会便是”
贾蔷却又开口提醒了句“你们常年不勤理家法,贾家的奴才真未必听你们的。果真逼到狗急跳墙,仔细他们反噬你们。刁奴要是知道必死无疑,多半要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你们最好注意危险,有祖宗留下的甲胄没有,有的话可以拿出来穿上。或有刀剑甚么的,也可预备好。”
此言一出,贾赦和贾琏就变了脸。
贾琏稍微好些,常出门在外,靴子里还藏着把匕首,以防万一。
可贾赦怕是骨头都快锈了,真遇到刁奴造反,必是凶多吉少。
贾母看到这爷俩儿唬的面无人色的样子,只觉得西府老脸算是丢尽了,对贾蔷道“蔷哥儿,你若是便宜,就帮一把手罢。”
贾蔷点了点头,对贾琏道“我派十个亲卫给你,你叫奴仆动手,若果真有人敢反抗,我的亲卫会下狠手处置。记住,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要拖拉,更不要闹出不可收拾的场面和动静。惊动了别人,容易落人口舌。”
贾琏这会儿也不置气了,连连点头应下。
贾蔷站起身,对贾母道“西府这边尽快动手,东府那边也会尽快动手,都没几个干净的。老太太,不要慌,也不要怕。铲除了这些依附在贾家生存,却一心吸干贾家血脉的吸血恶鬼,贾家只会越来越好。贾家自身没了破绽,没了污点,才会无惧敌人的攻击。老实说,这些事在我看来,其实是好事。”
在西府留下十个亲兵后,贾蔷带着商卓并剩下的九个亲卫回了东府。
刚一进门儿,就见赖升带着张财等人又迎了上来。
赖升躬身赔笑道“侯爷回来了正准备派人去寻来着”
贾蔷似笑非笑道“有事”
看到贾蔷这个笑容,赖升心头一跳,忙道“宁王府方才派人送来了门贴,请侯爷去王府做客来着。还有恪和郡王府,也派人来了,不过送的是名帖,说是他们王爷稍会儿要来府上做客另还有一件私事,奴才擅自做主,还请侯爷恕罪。”
贾蔷笑了笑,道“甚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赖升赔笑道“因奴才见这些日子以来,侯爷都是一个人过活,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知冷知热伺候主子的人都没有。奴才回家后,和奴才母亲一说,奴才母亲心疼的都流泪。就把身边才买的最好的一个丫头,平日在家里都是当正经小姐养着的,送到主子院子里去了。这等事本没有奴才善作主张的余地,还求侯爷看在奴才和奴才母亲一片孝心的份上,饶恕奴才这一遭罢。”
贾蔷闻言,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赖升问道“那丫头叫甚么名字”
赖升闻言,心里一喜,忙道“叫晴雯”
贾蔷笑了起来,笑的赖升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连见都没见着,怎高兴成这样了
不过高兴总比不高兴强,因此赖升、张财等人纷纷赔笑。
却见贾蔷将笑脸又忽地一收,叹息一声道“原本看在你这份孝心的份上,无论如何,都要留几分体面。只可惜,西府大老爷把你们赖家告到了顺天府”
“告,告我们赖家”
这消息如惊雷一般劈在了赖升头上,骇的他亡魂大冒,道“告我们赖家甚么”
贾蔷看着他,轻声道“侵吞主子家财,吃里扒外,打着贾家的名头,坏事最尽这样罢,到底有没有做下这些事,你们去了顺天府衙,同顺天府尹韩大人去说罢。韩琮韩大人的名声想来你们听说过,若果真是冤枉的,韩大人会还你们清白的。”
说罢,商卓上前一步拿下赖升,赖升惊呆了,大喊道“侯爷,奴才冤枉啊侯爷,奴才冤”
话没说完,商卓一招卸下了赖升的下巴,厉声道“侯爷身上还兼着绣衣卫千户之职,想去顺天府交代,还是想去绣衣卫诏狱里交代,你们自己寻思想跑的尽管跑”
顺天府衙门还是正常人能进能出的,绣衣卫诏狱
听说进去的不少,出来的却没几个。
再说,除了赖家、张财家等少数几个管家吃的太狠坏事做绝外,其他大多数人不过是贪点银钱偷点金银器具罢,远算不上死罪。
因此一个个老实跪地,任由贾蔷亲兵,将他们一个揽一个的捆起来。
宁国府前面奴才几乎为之一空,不过贾蔷早有打算。
苦水井太平街上的老幼妇孺足有数百人之多,一个个提着包裹,背着包袱,进了国公府。
或许不怎么好看体面,但绝对忠心靠谱。
再加上一些掺杂在里面的自江南带来的一批人手,和从林府拆借来的一些人当管家管事,一夜之间,宁国府便成了贾蔷最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