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正当他实在束手无策时,看到贾蔷进来,登时喜出望外。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方才他费尽唇舌也安抚不下来的局面,怎么贾蔷一言不发,这些人就都闭嘴了呢
虽不解,贾政还是忙道“蔷哥儿来了,快快,快同这些世交叔伯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听个明白,你自己且说罢。”
贾蔷目光扫了圈,抱手也见了圈的礼,最后皱眉道“我不过奉旨巡查立威营谋逆之事,看看能不能再挖出几个秘藏违禁军械的江湖帮派来,结果路上就遇到了喊冤的人,对了,景田侯府的裘良便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事情多是他所为之。待顺天府尹韩琮来后,又有人跳出来告修国公府。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说”
这说辞,众人信个屁啊
齐国公府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沉声道“宁侯,这等敷衍之词就莫说了。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不过是前日你去平原侯府、修国公府追缴亏空,老蒋和老侯看你年轻怠慢了你,此事便是他们不对,可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贾蔷看着陈瑞文淡淡道“怠慢本侯,不当紧。都是世交之族,算起来也都是长辈,不愿见我又值当甚么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我为了报仇,才安排下此事陈将军,你有没有打听过,蒋家犯下的罪,是多久前的事难道那些事,都是本侯栽赃陷害的”
陈瑞文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纵然有罪,也不必闹到这样大吧”
贾蔷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甚么,你们以为,我是因为追缴亏空不成,才刻意报复平原侯府和修国公府,是不是本侯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不是
纵然前夜他们当场拿出银子来,还清了亏空,今日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有第二种结局。”
“好一个青天大老爷啊”
治国公府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阴阳怪气道。
贾蔷丹凤眼微眯,看向他,道“今天你们前来,若只是为了说这样的话,那就请恕贾家不招待晚饭了。”
“好今日我倒见识了贾家的真章了政公,你怎么说荣府是你当家,不是别个轻狂小儿”
马尚在治国公府也是一言九鼎的大老爷,何曾受过小辈这样的气
贾政头疼欲裂,看了看马尚,又看向贾蔷,为难道“蔷哥儿,你看”
贾蔷摆手道“开国功臣诸家里,有镇国公府牛家、理国公府柳家这样的明白人,当然,我相信这样的明白人家肯定不止他们两家,也有如平原侯府和修国公府那样的糊涂人家。俗话说的好,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我贾家当然愿与开国功臣诸勋贵之族同进退,共富贵但是,如平原侯府这样的人家,发昏当死,难道我们也要和他们一起去死吗觉得本侯落井下石或是栽赃陷害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因为本侯实在不知道,该交代甚么。”
此言一出,马尚脸色一阵青红不定,却不敢真的走,他又质问道“好就算是老蒋他们自己作死,那你逼缴亏空的事又怎么说今天,你就得当着这么多开国门第的面说个清楚,是不是真要逼着咱们破家舍业变卖祖宗家业来还这个亏空”
贾蔷自几案上拿起一盅茶,拿到嘴角准备喝,却想起这盏茶别人许是喝过,又放了下来,不过没有重新放回几案上,而是猛然一把,狠狠摔在了马尚脚下。
他昂起头,用睥睨鄙夷的目光看着马尚,寒声道“治国公马魁当年何等英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孙子给你说清楚你算老几不知好歹的东西,三日之内,还不清户部亏空,本侯亲自上门去取。
你治国公府屁股下面的屎就跟粪坑一样,你这般想死,本侯一定成全你
滚”
马尚满面臊红,又惊又怒,最后转为恐惧,转头看向贾政,贾政哪有什么法子,哀声一叹。
再看向其他人,却见一家家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马尚颤声道“好,好你们”
话没说完,踉跄而去。
因为他看到,荣庆堂庭院外,贾蔷的亲兵已经在伺机而动了。
等马尚走后,贾蔷看向其他人,道“莫说本侯不念往日祖宗情面,我知道,许多人家里确实艰难,即便变卖祖业,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那么多银子,所以,我在林府先生面前求了个人情,准开国一系先偿还一半即可。
但是,此事绝不允许外泄一个字并且要尽快
不然让元平功臣和其他京官知道了,那就一拍两散,该还多少,就是多少”
此言一出,便是先前对贾蔷意见极大的齐国公府陈瑞文眼睛都亮了起来,看着贾蔷大声道“宁侯,此事当真”
贾蔷呼出口气后,道“说到底,都是世交老亲,这个情面,贾家不能不讲。但我再说一遍,此事一旦传了出去,那今日之事便作废,我绝不认账
对外,你们一个个都要做出变卖祖产偿还亏空的姿态,万宝楼收那些堆在库房里没用的金银器具,每家多拉几车去,若是舍不得的,就告诉他们,回头拿银子赎回来。
总之,贾家能做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