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此,却是解了我天大的难处。我知道此事是林姑姑有心相助,林姑姑之恩贾蔷铭记于心。”
说罢,躬身一礼。
黛玉受了半礼,笑道“你虽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五服外的远亲,可到底面冷心热,帮了我不少。若不是你提起西洋番医,谁又能想到他们再者,你虽年长我几岁,但也还是晚辈不是你老子娘没的早,我这当姑姑的噗嗤”
见贾蔷越听脸色越黑,说到最后,黛玉自己撑不住笑出声来。
心道做长辈,可真有意思。
就喜欢看你听不习惯,又拿我没法儿,还得认小伏低的样子
黛玉星眸中满是狡黠,偏着头逗贾蔷这无趣的侄儿。
贾蔷没再多说什么,再说什么感恩的话就成了矫情男了,既扫兴也虚伪。
往后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义不容辞便是。
没好气的拱了拱手后,贾蔷给了个惹不起躲得起的眼神后,留下一言道“林姑姑,不想从今往后你就成我小师妹了,你放心,日后师兄我会关照你的。”说罢,转身大笑逃去。
身后,黛玉简直娇颜大怒,云眉竖起,朝谋逆侄背影喊道“蔷哥儿,你也是想瞎了心了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师妹
呸
不过等贾蔷走没了后,紫鹃却面带忧色的近前,看着犹自怒气不减的黛玉欲言又止。
黛玉一边生气的规整贾蔷留下的稿子,一边没好气道“不去池沼边和雪雁、香菱她们看鱼顽,这幅模样来作甚”
紫鹃小声提醒道“姑娘,虽说蔷二爷按辈分来说是你的侄儿,可到底是远亲了,且年岁也大好几岁,走的太近,怕让人说闲话。”
黛玉奇了,顿住手上活计,问道“在都中时凤丫头平日里和蔷哥儿蓉哥儿他们不更亲近了去也没人说甚闲话呀,怎到我这反倒不成了你听谁嚼的舌根”
黛玉在贾府时便听说过,王熙凤和贾蓉、贾蔷这两侄子关系颇近,拉扯打骂由心,但阖家上下除了说凤姐儿是凤辣子外,也没听说什么不好的。
难道她还不如王熙凤看起来靠谱
真是岂有此理
在贾家她还要忍着些,因为到底是客,可如今在她自己家里,若有人敢胡乱说什么闲话,她虽心善,却也不是没主意的。
紫鹃见黛玉真恼了,忙赔笑道“没甚闲话没甚闲话,我只这般说说罢就是觉得蔷二爷毕竟大了,和姑娘走的太近不大合适,俗话说的好,儿大还要避母呢”
若果真黛玉和贾蔷产生了情愫,紫鹃都不晓得回京后还能活不能活,宝二爷非捅破天不可
再者,无论从辈分还是从家境来看,在紫鹃眼里,他都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黛玉闻言却冷笑一声,道“宝玉比他也小不了二岁,还和我同辈,素日里姊妹一起更亲近,也没见你多嘴。蔷哥儿若果真如你先前说的那样也倒罢了,我自然知道避讳。可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他连小婧和香菱都是敬着呢。可见先前听闻的那些话当不得真”
紫鹃还不死心,道“他和宝二爷怎能一样,再者,他如今连个正经落脚处也没有,还在梨香院里住着”
黛玉闻言勃然作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紫鹃道“你在说甚我倒没看出来,你竟还是个嫌贫爱富的宝玉自然是好的,可蔷哥儿也帮了我的大忙,若没有他,爹爹能不能熬过这一关都难说多半熬不过,若没了爹爹,往后我又成什么了蔷哥儿虽是远了些的亲戚,可到底也一般是亲戚。你说他没宝玉近也罢,怎说他连个正经落脚处也没都是自家骨肉血亲,亲戚来往,你说这些你真真愈发不像了”
到底服侍了她几年的丫头,她不忍过于苛责。
只是纳闷,先前并没觉得紫鹃看不中贾蔷啊,怎么如今贾蔷反倒成了藏奸的
总不能真是嫌贫爱富吧
紫鹃见黛玉如此大的反应也唬了一跳,仔细的观察了下黛玉的神情,见她眉眼间始终一片清明,连眼神除了恼意外也没丝毫变化,便知是她自己想岔了,忙赔笑道“好姑娘,是我的不是,不会说话我只是见姑娘和蔷二爷走的近了,回去后宝二爷知道,必会不高兴的你可别不认,宝姑娘来家里时,和宝玉走近了些,姑娘不也不高兴”
黛玉哼了声,啐了口道“我道是什么,原来你怕宝玉你又知道什么姊妹们来往,本就有个亲近远疏,这本无可厚非。可你道我不高兴是因为宝玉去寻别的姊妹顽他以前也爱去寻三妹妹和云丫头顽怎不见我恼只要不是个藏奸的,他爱同哪个姊妹去顽就去同哪个姊妹去顽,见天儿和那么多丫头混闹我何曾理会过原不过是姊妹兄弟。我只是不让他和满腹锦绣的人去混,是为他好”
这里的满腹锦绣,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紫鹃如是腹诽道,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年来,黛玉和宝玉本就还小,虽一起长大,也是兄妹情多些,还不到胡思乱想的年纪。
可她还是担忧
以前是这样,可往后就说不定了,毕竟越来越大了
她常听人背后说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