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楼上看了一眼后漫不经心的开口,“王世耀的爹妈呢”
今天回来竟然没在客厅见到人,也是稀奇了。
白衣静在心里默默吐槽。
她虽说已经嫁到王家了,可对于王老爷和王孙氏却没多少尊重。当着王世耀的面倒是会做做样子,但王世耀要是不在,白衣静不是出门逛街买东西看电影跳舞,就是干脆回白公馆待着。
她打心眼儿里看不上王孙氏,自然不耐烦去讨好她。
毕竟白衣静在家里的时候,可是从来没将白三姨太放在眼里的。但王孙氏呢竟然跑去讨好她
想到这件事白衣静便忍不住哼笑。
至于钱盼盼倒是会卖乖,将王老爷和王孙氏哄得团团转,加上怀孕了,更时不时的敢跟她暗地里较较劲。
等着吧,什么时候把她惹火了,别说现在还没生下来呢,就算生下来了她也能弄死。
白衣静想到这儿时丫头听了自家小姐的话,赶紧回答,“晚饭前就出去了,说是在外面吃,之后一起看戏。”
“一起”白衣静听到这话,扭头看向丫头,面色不愉,“少爷陪着那个小的一起去了”
好哇,这是不将她放在眼里啊。
正当白衣静怒气翻腾时,丫头听了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少爷下午就打了电话回来,说有应酬,要很晚才能回来,不用等他。”
“唷”这话出口白衣静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不过依旧不满,所以秀眉微跳口气讥讽的又说,“那他们三倒是挺开心的嘛哎真是一点儿都不想个刚刚死了妈的呀”
这话当然说的是钱盼盼,但丫头听了这话可不敢跟着应和。只继续弯着腰站在那儿,毕恭毕敬的等白衣静踩着高跟鞋上楼后,这才站直,朝她离开的地方微微摇头后,这才拿着白衣静的风衣离开,去给她熨烫好。
而这边等白衣静回房间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正对着梳妆镜做保养时,便听见敲门声。
看着镜子随意的说了声“进来吧”,门这才从外打开。
“太太,喝点儿甜汤吧。”
白衣静瞥眼看去,不是自己府上带来的丫头又是谁
当初知道有钱盼盼这么个贱人后,白衣静便从白公馆带了不少丫头和老妈子过来。日常开销什么的全从白公馆出,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等到了王家后,她就在王家各个地方都安插了自己的人。保证这王家就跟个铁桶一样,绝对不会再出现钱盼盼这样的事。
虽说白衣静带了这么多人到王家,让王孙氏有不少怨言,可自从知道不需要王家给工钱后,便使劲儿的用白家的人。现在出门都得带上四个丫头来装排场,得意得很呢。
根本没想到这其实是白衣静安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别说去过哪里,就算是上过几次厕所,打了几个嗝。只要白衣静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
所以这丫头进来后,将甜汤端给白衣静,便弯腰站在她身边将今天一整天王家的大小事给说了一遍,说到最后一点时顿了下,好像在犹豫这件小事有没有告知的必要。
白衣静立刻察觉到,汤勺微顿便朝丫头扭头看去,丫头接触到她的眼神,立刻被吓得一激灵,赶紧垂眼避开,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今天下午的时候,门外又个闲汉说是要找您,姓陈,说是您以前学校的校工。”
白衣静一听就知道是谁,但没想到他来找自己做什么,便示意丫头继续说下去。
“我们说您不在,那人便在门外等,之后钱呃,那个贱人回来了,就和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这个校工就走了。”
“知道了。”白衣静沉吟,将甜汤放到梳妆台便后,冲她挥挥手,“你下去吧。”
丫头点头,拿了托盘这才退出去。
等门关上后白衣静才一面疑惑,一面慢慢往脸上抹着保养品。
半响后她才像是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叫这个校工做过什么一样,猛的撑了梳妆台站了起来,甜汤一下子掀翻在地,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钱盼盼
白衣静才不管地上碎掉的碗,狠狠捶了下桌面,满脸愤恨。
――你以为能抓到我的把柄吗
“太太,怎么了”刚刚才退出去的丫头听见房内动静,赶紧折返敲门,担心白衣静出事。
“没事”白衣静盯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冲门外的丫头吼,“滚”
丫头听了禁不住畏缩了下,不敢再敲门,赶紧拿着托盘退了下去。
一面低头快走一面拍着胸口,庆幸自己运气好。不然要是这个时候进去了,指不定怎么被白衣静怎么撒气呢。
还好还好,还好没进门。
丫头喃喃自语。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份“运气”的。
另一边,在老码头等了大半天的陈校工搓着双肩,站在路边探头探脑,心里则嘀咕着“这钱盼盼不会骗他,自己不来了吧”
现在已经入秋,天一黑气温跟着降,加上这里是黄浦江边,风一吹更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