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你。”
谢玉升看她哭得可怜,指腹擦干净她眼角的泪珠,道“当时看到你在凤凰台,我就奔了上去,什么都没来得及思考,想着就算与你一同葬身火海也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秦瑶手背擦泪,抿着唇点了点头,“我很害怕,我站在栏杆边,在江面上找了你好久,都见不到你的人影,以为你不会来了。”
温和的阳光掠帐,笼罩在他周身,他显然是很疲惫,眼睛还透着不少的血丝。
秦瑶心疼地伸出手,抚摸上他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没睡好啊,一直在陪我我掉进江水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说得语无伦次,谢玉升一边替她擦泪,一边让她慢点说。
秦瑶不哭了,环绕住他的腰,也不做别的事,就愣愣地看着他。
谢玉升嗯了一声,问“身子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秦瑶摇摇头,伸出手去检查他的手臂身子,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受伤在前线打仗的时候,身上也有伤吧。”
谢玉升握住她的手,那双弧度柔和的桃花眼看着她,道“你昏迷了足足两天。”
秦瑶喃喃道“两天吗”
秦瑶不信他,掀开他衣袖,入目就是好几道骇然的伤疤,落在他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就像上好的瓷器生出了裂痕。
秦瑶抬起他的手,唇贴上他手臂间的伤口,轻轻吻了吻,仰起头问“还疼吗”
她水眸里满是对他的关切,一双手握紧了他的手腕。
谢玉升笑笑,他身上的确有深深浅浅十几道伤口,但知晓要是说出来,必定会让秦瑶担忧,便道“还好,我是皇帝,上战场冲锋陷阵,都有人,不会受伤的。”
谢玉升扼住她的手腕,轻声道“没有别的伤口了,不要再看了。”
见秦瑶非要看,谢玉升没办法,抱住她道“现在是白日,我等会还得出去处理事情,等傍晚回来,再给你看看身上的伤口。”
谢玉升看着妻子担忧的神情,唇角晕开浅笑,道“已经敷过药,不疼了。”
秦瑶觉得他身上还有更多的伤口,伸出手去拉他的衣襟口。
谢玉升看着她,道“好,我等你睡着了再出去。”
秦瑶侧过身子,头靠在枕头上,说是要睡觉,眼睛却一直睁着,直勾勾地看着谢玉升。
秦瑶勉强同意,乖顺地道“好的。”
她退回了榻上,将身子缩进被子中,道“我还是很累,想再在榻上休息一会。”
她醒来这么久,终于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谢玉升手提起被子,替她挻好被角,道“不要担心,你阿兄说你阿耶的事情,由他亲自和你说,好不好”
四目相对,帐子里空气有些凝滞。
秦瑶酝酿了一会,才开口道“我阿耶他怎么样了”
谢玉升隐隐约约猜到她这样,是因为这段日子被囚禁在凤凰台,日日处在惶恐之中,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
谢玉升心里担忧,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道“等我回来。”
秦瑶乖乖地点头,揉了揉他的手,又收回手,道“你快出去忙事情吧。”
她实在太乖了,像一只乖顺的猫儿,若非她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她,绝对看不出她心里惊惧的情绪。
面前士兵来来往往,还处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脸上洋溢着喜色,正在紧锣密鼓地收拾战场。
他们见到谢玉升走出帐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给皇帝行礼。
他走出了帐子,帘子掀开,秋日午后舒适的阳光洒落照在了身上。
两天之前,这片土地刚刚经历过一场大仗,最终以齐军成功渡江,夹击敌军,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在此之前,军中无人知晓皇后娘娘居然圈禁在凤凰台,可那夜的最后,竟然是皇后娘娘点燃了凤凰台,给齐军照亮了方向。
凤凰台在前朝,本就用作烽火台用的。
等皇帝走后,又交头接耳攀谈起来。
那一日,帝后二人一同坠下凤凰台的画面,落入了每一个在场人的眼中。
士兵们没见过皇后娘娘的玉容,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皇后娘娘的容颜的猜测。
据说当年皇后娘娘未出嫁前,便有色冠洛阳城之称,无怪能让皇帝喜欢。
当时火海滔天,皇后娘娘一个人立在上面,可以说是舍弃了生还的希望,更别提之后还从高台上坠了下来。
若没有秦瑶点燃凤凰台,那一夜他们根本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渡过大江。
外人并不知晓秦大将军也参与了这一场谋逆。
名面上参与叛国的只有两人,靖州校尉与定国公世子燕贺。
大概皇帝是真的喜欢皇后娘娘,才会奋不顾身地冲入火海。
最近军营之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这事,然而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又多了几道其他的声音,比如那一夜,秦少将军为何会出现在战场之上,又比如士兵们似乎有人见到了秦瑶的父亲,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