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伀”王博君也看到了他们, 忙挥了挥手。李绮罗见他飞快的和那群人告别,然后朝这边走来。
“姐夫,这就是你加的诗社”李绮罗好笑的问道,清风抚水, 蓝天映日噗, 这确定是诗
王博君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竟是这样。”
秦伀在李绮罗的手心里捏了捏, 温声对王博君道“博君兄, 这等学社还是少接触一些。”
王博君唉一声“我本来也没兴趣,可是与娘子在一起,她时时刻刻都要催我念书, 我本就不喜欢这些, 觉得烦闷, 这才随他们一起出来散散心。”
王博君这么一说, 李绮罗和秦伀便不知如何接话了。
王博君说完, 忽然定定的看着李绮罗。
秦伀忙将李绮罗拉到自己身后, 低声问王博君“怎么了”这么看着他娘子干什么
李绮罗从王博君背后探出头对啊, 怎么了
王博君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改了口,只叹了一句“妹妹和我娘子的性子竟是差的远。”
秦伀眉头微微皱起“一样米养百样人,这是自然。”
“可我算了, 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王博君展开扇子, 狠狠的摇了几下。
一同回到客栈的时候, 李月娥正站在门外等着王博君, 见他进来, 对他粲然一笑“相公,你回来了,我今日正好读到一首好诗,正想着回来给你看看。”
“当真”王博君眼睛刷一下就亮了起来,刚才的颓色立时消失不见,与李月娥相携着进了屋。
李绮罗和秦伀对看一眼,也进了屋子。
很快就到了揭榜这一天。
院试不同于府试,一旦过了院试,就是正经的秀才,大越朝任何人都交税,像前朝那样考过了秀才就可以挂上许多田地免税自然不行。但却可以每月从朝廷领二两银子和两石粮食,这些东西足够一个小康家庭生活一个月了。不过也不是无止境的,朝廷给的期限是六年,如果六年也就是两次乡试不过,那么这些优待就取消。
好在考取了秀才就是一辈子的事,凭着秀才名头,也足以在一些小书院找一份教书先生。
所以,一旦考上秀才,就算不能再有寸进,也和白丁截然不同。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等待揭榜的时间这些考生有多煎熬。
这次不用自己去挤着看榜了,如果高中,自有官差骑着骏马来报喜。
秦伀和李绮罗在客栈的大厅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他们一坐下,大厅里的许多考生就把目光投在了秦伀身上。
秦伀是府试的案首,如此显赫成绩,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可以过院试。
这些目光中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无从知晓,他俩一坐下,便有人站起来对秦伀恭贺道“秦兄,你如此大才,这次院试案首肯定非你莫属。”
秦伀忙站起来回礼“贤兄太过赞誉,我不过侥幸罢了,这次同各路英才一同参考,自然不敢做此奢想。”
恭贺的人暗想秦伀年纪轻轻就拿下府试案首,怎么也会有些轻飘飘,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没想到秦伀年轻是年轻,但性子却稳重,回答的滴水不漏,他只得讪讪的说了一句“秦兄太谦虚了。”悻悻的坐下。
这人的小心思别说秦伀,就是李绮罗都看了出来,她心里嗤笑一声,想让他身边的这只小狐狸上当,只怕打错了算盘。
“妹夫,小妹。”王博君与李月娥也出来了,他拉着李月娥直接在李绮罗他们这张桌子坐下。
他眉宇舒展,嘴角带笑,全然不见几日前的苦闷。而李月娥也柔顺的坐在王博君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倒了一杯茶,自己用手试了试温度,见不烫这才递给王博君”相公,喝茶。”
“娘子,我给你倒,你也喝。”
王博君接过茶,忙又给李月娥倒了一杯,两人举着茶杯相视一笑。
李绮罗这两人短短几天是发生了什么
秦伀见状,伸出手倒了一杯茶,还轻轻吹了吹,含笑低到李绮罗面前“娘子,喝茶,我吹了的”
李绮罗她手里还有啊。
但看着秦伀殷切的眼神,李绮罗只好将茶杯接了过来,仰头喝掉,喝掉后却见秦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李绮罗“怎么了”
秦伀的目光移到桌子上的茶壶,然后再看她一眼。
李绮罗“”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她本不想理,但秦伀的眼神越来越委屈,让她实在没办法忽略。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他的大腿,这才端起茶杯给他倒了一杯。
“喝吧。”
秦伀含笑接过,闻了闻“嗯,娘子倒的茶好香。”
李绮罗给他一个眼神你够了啊
“妹夫,不知这次你可有把握考过”王博君那边和李月娥低声说了几句话,这才摇着扇子问秦伀。
秦伀摇头“自然无把握。”
王博君叹了口气“我也无把握,四书五经和策论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