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谢元熙反穿...)(2 / 4)

他手里,那才会败了。只有他谢元熙承爵,才能将永宁侯府发扬光大,继续显赫荣华下去。

而这一世,全变了。

他的母亲没有嫁给永宁侯,那个孱弱无能的谢琦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世子之位,谢元熙难以抑制心中愤怒地恨恨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林元熙终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不再是永宁侯府的天之骄子谢元熙,不止是世子之位,永宁侯府的一切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了。倒也不是毫无瓜葛,他的母亲沈柔依旧是前永宁侯夫人的妹妹,也是现在永宁侯世子的庶姨母。

林元熙自我安慰道,哪怕他现在只是四品官员之子,也能建立一番功业,他可是受过天子夸赞的麒麟儿。

但接下来的日子里,新的身份处境给他带来的却是处处不如意。

一品勋侯门第的富贵岂是四品官员所能比的,在他贵为侯府公子时,何止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便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也算不得什么。林家的衣食住行放在他眼里,显然是粗陋了。

勉强忍受了一番后,林元熙便想着出门玩乐散心。

身边的下人忍不住劝了一句,“少爷,老爷和夫人说让你在家里好好读书,专心准备科考。”

林元熙是林家的嫡长子,林文照自然是希望他随自己走科举仕途,沈柔也是从小往这个方向培养的。原来的林元熙,十七岁已经中了举人,虽不是难得一遇的神童天才,却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

尽管有永宁侯世子年少高中解元珠玉在前,名满京城,但沈柔心里也清楚,永宁侯府能为世子的教育环境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别说闻名天下知识渊博的大儒学者了,就连去宫中尚书房与皇子们一同读书上课,只要永宁侯想,都能做到。

便是一块朽木都能雕出花来,何况永宁侯对世子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呢。

林元熙听到下人这话,心里却生出些许厌恶来,他一向不大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也自负勋贵之后,向来看不上那些寒门酸儒书生学子。

若非这些儒门士林认准了嫡长子继承的死理,他何至于迟了那么多年才被立为世子,还老是拿他母亲为继室说嘴,说他母亲理应善待先原配夫人留下的长子。

他那正是年少轻狂时,哪怕在帝后还有父亲母亲面前装作乖巧谦和,私下里没少为自己和母亲而不平。

想起旧事,林元熙心中恼恨,对下人怒骂了声滚开,顺带还狠踹了一脚,便大步出了府。

林元熙哪怕心理上接受了新的身份,许多习惯还是未改过来,比如桀骜不驯,矜贵傲慢的性格,也习惯于高人一等。在他是侯府公子时,可以肆意的交友游玩,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万众瞩目的中心,哪怕是面对皇子宗室,也可以从容自如。

现在外出逛街,随便看中了一样物件想买,身边的随从竟说带的银子不够。

林家虽有沈柔这位主母擅于经营,开办的胭脂水粉铺子日进斗金,但这却不算在公中的,而是归于沈柔私房,就连一家之主林文照也不过问的。曾经的老夫人和老爷的嫂嫂来京居住时,眼红这份钱财,想要分一杯羹,最后被夫人连消带打,灰头土脸地回老家去了。

林元熙虽是林家嫡长子,但每月从府中支取的例钱也是有数的,放在平民人家都够一年的吃用了,但在曾贵为永宁侯之子的谢元熙眼中,还比不上他出门赴宴的一次随意花销。

在他过往近二十年的记忆里,从未为钱财忧心过,别说是看中件东西,就是一掷千金把那家铺子买下来,都不用眨眼。

如今却是囊中羞涩,林元熙的脸色顿时变得半青半黑,这样的窘状落入同样在店里的一群勋贵纨绔子弟眼里,不由得奚落嘲笑了起来。

其实也就是嘴上说几句罢了。

这帮勋贵纨绔子弟能在京城天子脚下横行霸道,除了背景雄厚之外,也有副厉害的势利眼,知道什么人能欺负,什么人不能欺负。而林元熙的身份刚好在不用顾忌能欺负一下,但又不能太过分的范围呢。

换做过去的林元熙,要么以牙还牙,要么无视不予理会走人。但现在的林元熙,又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份气。

这番冲突最后闹到了京兆府。

亲自将人从衙门领回来的林父脸黑得不行,尽管双方都没怎么伤着,但那些纨绔子弟成天遛狗斗鸡惯了,进京兆府大堂也不过是家常便饭。林元熙不同,他要走正经科举路,与人斗殴无疑会留下污点,影响日后的仕途。

林父恼怒的便是这点,“不好好在家读书,出去胡作非为什么。”

难得狠狠骂了一顿后,林父还罚他跪在祠堂反思己过。沈柔知道此事也是皱了皱眉,哪怕有严父在,她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慈母。在她看来,临近科考会试,林元熙实在不该这般没分寸。

林元熙心中却是颇为不甘,幼时他还在宫中与皇子打过架,不止是陛下笑呵呵的没有半分处罚,父亲也没有怪他,母亲更是各种担心关怀他伤着了没有。

这样的落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