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2 / 4)

做过最坏的打算,猜想李哈特可能会和当地警方联手,毕竟这人是国宝级的大师,但比他想象中的好点,李哈特身边只有两个保镖,应该是那个投资公司的。

如果只是一家公司,那尚且能对付。

李哈特给晏改指了指器材的位置。

这些器材全部是淘汰不用的,至于需要的材料,李哈特让他直接说出来,他会找人准备,李哈特看起来太游刃有余了,似乎一切都被他掌控着。

晏改说“检测成品至少要一周。”

李哈特问“那又怎么”

晏改问“谁照顾我的爱人”

李哈特笑“你自己都保不住自己,还想着别人”

他笑得挺真心诚意的,因为他真的觉得感情这东西好笑,比如晏改这人,原本死死守着这个配方,不肯给自己,但是为了自己的女朋友,竟然二话不说就交了出来,甚至还同意了一系列可笑的要求。

想到自己之前被晏改多次糊弄的事情,李哈特又怒从中来,踹了一脚晏改,并且想出了一个主意。

“你既然什么都愿意为她干,那你跪着做实验吧。”李哈特说,“不然我找人打她。”

晏改拳头握的死紧,不是因为这种屈辱,而是因为听到蓝小鹊会受伤,他眼神淡漠,将器材丢到地上,单膝下跪开始进行装置。

李哈特简直惊讶,怎么也想不到,晏改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他认识的大部分男人都是高傲不愿低头的,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自己的女人,做出下跪这种事情,甚至完全不犹豫

李哈特怀疑晏改脑子有病。

晏改依旧沉默地安装器材。

他曾经为了赚钱下跪过,后来这种屈辱远离他,他也刻意规避这种屈辱,去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体面和尊严,但事情一旦涉及到蓝小鹊,他什么也不会去管,脸面尊严,他不要了。

只要蓝小鹊好好的,他其他什么都不在意。

他不要尊严,甚至让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只为祈求蓝小鹊能好好的,平安的。

晏改一不留神,被生锈的铁片割除一道伤痕。

他用长茧的指腹随便抹了一下,手上充满铁锈腥味,李哈特在旁边嗬嗬的笑,晏改太阳穴不断跳动,传来钝痛感。

器材全部重新安装完。

他的腿也该麻了,但是晏改一动不动,继续单腿跪着,整个人仿佛魂魄不在,只有空荡荡的躯壳兜着一个痛苦不堪却又茫然的灵魂。

没有蓝小鹊,他还活着干什么。

深更半夜,蚊虫嗡嗡嗡的不知从哪飞了进来。

蓝小鹊眼睛干涩,困的睁不开,她手指艰难的抓着机械笔,自动本能地进行割绳子的操作。

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绳子有点硬,被割的嘎吱嘎吱的响了半天。

外边传来脚步声。

蓝小鹊连忙回神闭上眼睛,没多久,有人开门看了她一眼,又把门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

地上似乎下起了小雨,被打开过的实验室带来潮湿的泥土腥味。

蓝小鹊继续握着机械笔割绳子。

她起先不明白为什么外边有人看管自己,却管的这么轻松,后来大概有点想明白了,因为李哈特从头到尾就没有紧张过,李哈特一直是轻松的,这片区域似乎完全在他的管控之下。

自己和晏改,终究是外来的,维权困难,还是两个未成年,他们怎么和一个人脉遍布法国的国宝级博士进行抗争。

李哈特可以有很多办法,可用强权逼迫晏改交出配方,但是不论哪种方法,都不会比戳人软肋更加有效。而且李哈特确实做到了,用这个方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成功逼迫晏改来达成自己心愿,一旦接近自己的心愿,他就不会再管这个拿来当阶梯的蓝小鹊。

所以现在,地下室几乎是敞开大门让蓝小鹊逃跑,蓝小鹊当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绳子终于断了,带着金属触感的绳子落到地上。

蓝小鹊舒缓片刻腿脚,累的抬不起头,但还是站了起来,扶着墙壁,哆哆嗦嗦的往前走,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看外边没人,便谨慎地迈出了两步,在黑暗的地下走道里一步步缓慢前行。

突然间,一道光落在她脸上。

蓝小鹊被照的睁不开眼,同时脑中浮现绝望。

完了,她被人发现了。

她两天没吃饭,腿还发麻,身上被踹了好几个乌青,如果正面对打,她不一定能打赢,况且李哈特的保镖似乎是有枪的。

蓝小鹊后退半步,有气无力地摔到地上。

先前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绝望。

她害怕自己死,并且真的感受到死亡离她这么近。

毫无预料的,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知道自己死讯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在上初中,看到脑子里的原著剧情时,起先完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后来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之后,每天半夜忍不住的痛哭流涕,痛苦自己为什么要英年早逝,不能好好享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