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弥补”的结果。
于意欢怀抱着这样的希望,祈祷着,恳求着。
然而,答案注定要令她失望了。
于安没直接回答倪梦,而是笑吟吟问路乘风“乘风,你觉得如何”
路乘风会意,说出他们心中的答案“虽然没有文颖老辣,但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于安、倪梦、路乘风三人相视一笑。
然后于安看向倪苏,他说“欢迎你加入,椿来。”
于意欢心存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也彻底破碎,她如坠冰窖,不甘又愤恨。
她想大喊,想冲上前去提醒爸爸,别忘了这是自己的成人礼礼物,怎么可以掺杂瑕疵但她不能。因为路乘风和妈妈也在这里,而倪苏的确通过了考试,她不能连最后的体面也丢失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全部站到倪苏身旁。
于意欢的眼神几乎要将倪苏洞穿,然而倪苏的眼中却没有她。
她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根本不关心敌人的悲喜,她得偿所愿,春风得意。
倪苏不仅仅是为自己得到了角色而高兴,更令她振奋的是她在演戏这件事上真的拥有一些天赋
她看见了倪梦眼里那热烈的光,她感受到了母亲对自己的期待,这些都令她快乐和满足。会演戏令她感到自己更像亲生母亲,仿佛是母女埋藏在血缘里的,不可割裂的相像。
倪苏觉得自己离母亲更近了一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是她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
倪苏因此完全不在乎这刻的于意欢,她只灿烂笑着回应父亲“非常荣幸,我很期待进一步演绎椿来”
此次试镜,倪苏可谓大获全胜。
她心情大好,根本无意再留在这里和于意欢浪费时间。虽然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要飞出刀来,在路乘风走后又在父母面前阴阳怪气的卖惨,但她也无意戳穿和奚落。
她更愿意将这个时间拿去研修演技。
为了配合于安的时间,倪苏是特意请假来试镜的,她赶着回学校便没多逗留。
主动辞别又拒绝了倪梦要送的提议,她独自来到了公交站台。
九月中旬,今日阳光依旧炙烈。
倪苏躲在站台阴凉处,仰头看一眼湛蓝天空,却没由来地想到了椿来。
椿来的梦想就是活在这样的蓝空晴日之下,但她好像都没来得及看上哪怕一眼。
思及此,倪苏没忍住又拿出手机读起剧本。
她非常能共情椿来,很快便入了神,以至于两班公交自她眼前开过她都没发现。当然,那辆停靠已久的黑色轿车也不可避免地被她给忽视了。
直到,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打响几声突兀的喇叭。
倪苏才微微皱眉,抬起头来,脸上尽是被打扰的不悦。
却见戴着墨镜的少年推门下车,一步步来到她身边。
周围有几个路人,他没有摘掉墨镜,但才见过面倪苏当然不会认不出。
“路老师”她微微讶异,“您找我还有事”
路乘风开门见山,抬手向她递出一瓶冰水“尽早冰一冰吧,免得脸肿起来你还要找我负责。”
被夏日余温的尾巴扫住,矿泉水瓶身表面蒙起一层白雾,颗颗水珠正在凝结。
倪苏看着这瓶冰水,却不知该不该接。
方才搭戏,路乘风掌掴的力度的确不小,此刻送来冰水合情合理。但他此刻的语气可不像玩笑,倪苏总觉得,他是真认为不好好善后得被自己找麻烦。
默了默,她最终还是没忍住问“路老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那晚搭讪事实上根本没发展出什么,倪苏猜测,应当还是开机仪式那天埋下了祸根。
原本她没打算逢人就解释,但现在试镜上了女二号,今后要长期和这位影帝共事,误会还是尽早解开的好。
未曾料到,路乘风全然没提试镜那天。
他似是想到什么,笑了笑“我想也算不上是误会。”
“嗯”倪苏愈发不解。
路乘风眼皮一抬,言语中有几分戏谑“或许,倪小姐回家看看我对家司欲的电影囚徒就明白了。”
倪苏的记忆逐渐复苏,霎时身形一僵,眼瞳微震。
她平常都在兼职,电影根本没看几部。被路乘风这么一提醒,她才慢慢想起,囚徒好像的确是司欲主演的,而且应该是在那年打败了路乘风的电影拿了奖
而她搭讪那晚,居然口口声声对路乘风说看过他演的囚徒,还说什么一直特别喜欢他
难怪他当时神情那样古怪,态度不仅没好还更冷漠了
懊悔又尴尬,足以当场社死。
倪苏越想越无地自容,恨不能立刻隐身或遁地逃离此刻,她抿紧唇,感到自己被路乘风扇过的脸上更痛了。
她不太敢直视少年,目光便落在了那瓶悬在半空的冰水之上,而这又提醒了她眼下的尴尬,令她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