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双眸警惕地望着肌注室,有种随时准备跑路的感觉。
温香软玉在怀,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傅柏业一直紧绷的状态慢慢松弛了下来,他嘴角溢出一抹淡笑“这么怕打屁股针”
“关你什么事。”苏温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要不是这针必须打在你身上,我倒不介意为你效劳。”
“别在这里给我灌汤,不吃你这套。”
肌注室的速度很快,仿佛进猪笼戳印般,进去一个出来一个,很快便叫到了苏温瑜的名字。
她听见自己熟悉的名字,身躯一颤,犹如奔赴刑场般,面容惨烈。
傅柏业对打针的护士说道“她怕,麻烦轻点。”
护士面无表情地说道“前面那个七岁小女孩都没哭闹呢。”
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技术了得,苏温瑜提到嗓子口的心快要放下来之时,刚才护士口中的那个七岁小女孩“哇”地大哭起来,喊道“妈妈疼。”
护士见惯了这些场面,面不改色地开口“裤子脱下来一点。”
苏温瑜闭了闭双眸,只能听从护士的话,很快就一阵刺痛袭来,冷漠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行了,出去吧。”
还挺快,比她想象中的感觉好一点。
推开肌注室的门,傅柏业压低了声线问道“疼吗”
“当然疼。”苏温瑜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娇气。
傅柏业紧抿的薄唇发出一声轻笑,苏温瑜立刻绷紧了脸颊。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苏温瑜坐在走廊椅子上,给沈幼琪发了微信,让她过来找她。
被戳了一针的半个屁股她都不敢用力,也顾不上姿态难不难看,将重心都压在另一边上。
傅柏业坐在她旁边,低沉开口“压在我身上吧。”
苏温瑜没理会他,屁股针的威力很大,但是效果也极为显著,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就觉得身体状况好了很多,终于不必依附身旁这个男人了。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路人许多,不过喧嚣仿佛远去了般,周围没有了杂乱不堪的干扰。
傅柏业沉声开口“温瑜,我跟何安妮没有任何特殊关系,我跟她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并没有网上说得那么暧昧。”
苏温瑜反应寡淡“傅柏业,你是觉得我没阻止你抱我,就认为我是给你台阶下吗”
傅柏业确实有这样的感觉,苏温瑜见状,嗤笑一声“或许你不清楚我在考虑跟你离婚的事情。”
傅柏业眼眸瞬间暗沉了几分,苏温瑜的话令他猝不及防,顿了许久才喑哑地说道“你想也别想。”
“怎么还要绑架我一生不成”苏温瑜抬眸,恢复了些许精力的她又竖起了满身刺,明艳张扬的脸上尽是疏远的冷漠。
“就因为何安妮”傅柏业不解地眉头紧锁,目光沉沉,深邃难辨。
“是,就因为她。”
“我说过我跟她根本没关系。”
“不是你跟她有没有关系的问题,而是你从始至终都没跟我坦白的问题。”
“我没跟你坦白什么了”
苏温瑜微怒“傅柏业,别用商场上的那套对付我。”
是啊,他看似坦坦白白,实则是有技巧地躲避了她的关键问题而已。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在乎她重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你的态度,你的态度让我觉得我才是不重要的那个人,随便糊弄。”
傅柏业目光沉沉,发紧的嗓音溢出一句“我怎么会糊弄你”
苏温瑜懒得理会他,又给沈幼琪打了催命电话“幼琪,是不是真想友尽”
她是发烧了,可还没烧傻,这会儿总算觉察出沈幼琪迟迟不来的理由了,根本就是刻意给她跟傅柏业制造独处的机会。
果然不到两分钟,沈幼琪就装出一副跑步过度,气喘吁吁的模样,苏温瑜懒得拆穿她,说道“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沈幼琪讪讪一笑“打了一会儿盹。”
话音刚落就很自觉地上前搀住苏温瑜,苏温瑜顿了顿,转身对傅柏业说道“你别在这里干等了,温城一堆事情等着你处理,别因私废公。”
傅柏业英挺的身躯岿然不动,幽深的眸底就像蓄着一股汹涌澎湃的波浪,随时准备翻滚而出。
周特助意识到气氛比之前更为紧张,明明顶头上司摆低了姿态,为什么情况更严重了
苏温瑜也不等傅柏业有所回应,先迈开了步伐离开。
沈幼琪小心翼翼地问道“傅柏业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要不要去看看眼科他哪里失魂落魄了”
“真的,快哭了。”
“正好在医院,你看你干脆去咨询一下捐赠眼角膜的程序该怎么走”
“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还有理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向傅柏业投诚了”
“投投什么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