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师五年前还是个秃子,你也才十四五岁,这样都能惊为天人看呆,难怪国师要还俗骗你感情了。
很遗憾的是,凤国师并不知道陆景涣充当神医的小徒弟,两人一起住在偏殿。宫中的守卫守口如瓶,凤星洲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得知偏殿住着神医后,便先不去打扰,从别处找起。
排除了其他可能待客的宫殿后,凤星洲再次回到偏殿。
萧蘅门神似的杵在偏殿前,凤星洲把令牌扔回给他。
“在里面”
萧蘅揣回令牌,不答反问“楚昭游会一直在这里吗”
凤星洲定定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皱眉沉思,再睁开时,一派清明“会。”
萧蘅声音有些哑“那就好。”
这短短一会儿时间,他的手心竟然出汗了。比他当初从找合心蛊解药时,从那些个神医嘴里听见答案时更紧张。
合心蛊好歹能拖七年,楚昭游要是走了,他没地找,能马上发疯。
凤星洲“我可以进去了”
萧蘅犹豫“再等等。”
至少等楚昭游出来了,本王把他带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着面不行,本王处境会比较糟糕,说不定还得打起来。
凤星洲耐心地等了等。
萧蘅也在等着,等到最后比凤星洲还暴躁。
怎么都没声儿啊这宫殿是会吞皇帝还是怎么
他焦急地推开大门,第一眼扫过去没发现,脊背一寒,扫第二眼时才发现床底有块没铺好的砖。
“昭昭”
“在这。”楚昭游从下面应了一声。
萧蘅冷着脸挪开砖块,看见一道狭窄的楼梯,通向一个昏暗的地窖,里面缩着两个小皇帝。
“出来。”萧蘅伸手接他,看着楚昭游爬那个楼梯就心惊胆战的。
“对不起,我忘记你还在外面等了。”楚昭游认错,逗陆景涣真好玩,刚爬上地面,猛地抬头看见凤星洲。
他狠狠瞪了一眼摄政王,你怎么把他带到这儿来了
陆景涣无知无觉,正要跟着楚昭游爬上去,“我要先上个茅厕。”
他刚才被楚昭游套出太多话了,说得嘴巴都渴,连灌两壶水。
出口一空,露出一片光亮,陆景涣正要上去,忽然一片白衣落下,一股强劲的力道摁着他倒回了床上。
“唔”
凤星洲
又亲他
凤星洲压着陆景涣,扭头看见出口楚昭游吃惊而担忧的面庞,道“帮忙把砖盖上。”
“我要出去”陆景涣大惊失色,这么小的地方,国师想干什么
凤星洲捏着他的下巴“出去干什么,圣上不是喜欢这里”
陆景涣“我朕要上茅厕。”
很急,特别急,被凤星洲压着就更急了。
摄政王本来想看看凤星洲的操作壮胆,弥补不足,听了一会儿很无语,除了敢亲,凤星洲没什么值得他借鉴的地方,多听无益,他不想听别人讨论上茅厕要主动亲多久。
没用,楚昭游怀着孕,这招不行,相反,本王还被楚昭游用这招坑过,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走了。”萧蘅抱起楚昭游,不由分说把人弄了出去。
楚昭游挣扎“朕要救他。”
萧蘅“再动我就像凤星洲一样。”
楚昭游老实闭嘴。
不是他袖手旁观,实在是不好插手别国的内政,尤其是家务事。
“陆景涣应该不会被揍吧。”
“你以为凤星洲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揍他人都跑了一次了,强扭的瓜不甜,傻子都知道长记性,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也是。”楚昭游窝在摄政王怀里,方才他看明白了,陆景涣言语间分明就很想念自家国师,碍于人家的圣僧高冷身份,不敢亵渎,被亲一次就五雷轰顶一般,慌慌张张地跑了。
他要是真挣扎起来,可就不止一圈手腕淤青了。
楚昭游留了一个亲卫守在外面,要是听到陆景涣挣扎就进去把人带出来。
直到晚上,亲卫也没传来任何消息。
楚昭游坐在床上,任由摄政王给他换睡衣。
萧蘅格外珍惜这样的机会,要不是怕楚昭游着凉,他能慢慢地换上一个时辰。
楚昭游端着脸,努力中和福宁殿内的流氓浓度。
他倏地捂住自己的肚皮“你干什么”
别突然亲这里啊,多奇怪。
萧蘅跟小崽子打了个招呼,收获了热烈的回应。
“昭昭,他在动。”摄政王首次当爹,万分新奇,“我再打个招呼。”
楚昭游无奈地摊开肚皮,亲就亲吧,找什么借口,你看小崽子愿意跟你玩吗。
小崽子表示自己特别愿意。
萧蘅恋恋不舍地把楚昭游塞进被子里,亲两次就够了,别着凉。
时隔多日,摄政王终于又把小皇帝抱在了手里。他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