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原祚严厉的语气把送徽媛回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只能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
徽媛脸色苍白的从步撵上下来,对着原祚说道,“我没事。”
原祚此时也顾不上还有人在前了, 上前扶住了她担忧道, “你这还叫没事,你看看你都什么样了。”
说着话, 她见徽媛似乎没力气,直接把人打横抱进了房里,留下一堆送徽媛过来的宫婢面面相觑,最后想着屋里行了个礼,又带着步撵回去了。
徽媛此时也没力气挣扎, 就这么被她抱在怀里一路走到了房里。
徽媛刚被放到床上就听原祚问道, “是不是父皇对你如何了”
他倒不至于和外人一样会往龌龊的地方想, 只是这些年来对皇帝的防备让他忍不住怀疑皇帝是为难徽媛了。
在这宫中为难一个人还不留痕迹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光是让人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起来,时间久了也足够人好受的,若是期间还加上恐吓警告以及一些其它的什么,原祚想到这些脸色都有些发白。
他对徽媛说道, “父皇叫你过去做了什么,你只管跟我说, 不必顾忌什么。”
徽媛见原祚此时竟是连避讳都不顾了, 也顾不上难受了, 连忙摇头道, “没什么的,父皇就是叫我过去说了会儿话。”
原祚不是很相信,怀疑的看着徽媛,“那你怎么”
徽媛顿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想到皇帝不知在哪里安排了眼线,为了避免原祚真的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只能声若蚊呐的说道,“就还是肚子不太舒服。”
“肚子”原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徽媛在说什么之后,刚才还有些白的脸立即就飘红了。
“我我”他“我”了半天最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说道,“不行,我还是找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徽媛其实也觉得有些虚脱,但因为她从小就爱吃,自然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吃过,这种吃坏了肚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所以她自觉不是大事,何况这还是在宫里,她更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还是不想去找太医。
但这下她的话原祚是分毫不打算听,徽媛这副样子让他坚持要找太医,只是还不等他吩咐下去,外面就有人通禀说是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了。
这下夫妻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念着徽媛此刻的身体状况,原祚还是让太医过来了。
太医进来之后两人才知道原来皇上让人送徽媛回来时,也顺便派了太医过来,只是太医院离这里稍远,所以到的比徽媛晚了一些。
又是步撵又是太医的,这下众人就更确定五皇子这事皇帝必然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
正如徽媛所料的,她只是吃坏了肚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太医给徽媛开了几幅方子之后,让她好好调养一阵,注意忌口也就告退了。
等到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原祚看着太医留下的那张方子,艰难开口道,“是不是因为我”
徽媛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一定是因为我早上吃的那个冰碗。”
冬天吃冰碗原本夏天刺激的多,徽媛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个习惯,原祚对此也是知道的,因此他一听脸就黑了,“这种天怎么还能吃冰呢,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改一改吗”
徽媛这话一说完就觉得有些心虚,因此早就做好了被原祚说教的准备了,可是等听到原祚的话后她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疑惑道,“这么多年”
因为她娘觉得她这种冬日吃冰的习惯很不好,但无奈她屡教不改,只能下了死命令让手下伺候的人不许外传,毕竟有些说法是女孩儿家吃多了冰会宫寒影响受孕,所以她娘为了不因为这点影响她的亲事也算是难得手段雷霆了一回,所以这件事绝对是光靠打听打听不出来的。
想到晚上的表哥给她看得那些莫名其妙的信,她此刻看着原祚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怀疑,“表哥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调查过我”
她此时仗着自己有理,又怕原祚再次含糊过去,所以话问的很直白。
原祚一时失语,停顿半天才道,“我不过是随口而出而已,况且哪有人一大早上吃冰的。”
徽媛其实也没有说谎,她早上没胃口,吃不下东西,所以让人给她准备了一碗酸梅子汤,里面放了些碎冰,开胃的,不过她此刻看着原祚明显躲闪的眼神,却是寸步不让的直视着他道,“我发现表哥有时候对我真的很了解。”
她说着话见原祚的头下意识的往后躲,便又凑近了几分道,“而且为什么表哥发病时会认定了我是你的妻子呢”
这点徽媛曾和他说过,所以原祚心里自然有自己的猜测,可这猜测他是必然不会跟徽媛说的,眼见着两人的脸都要贴到一起了,他偏过了头语气僵硬道,“我说过不记得发病时候的事了,所以我又如何得知这是为何呢。”
徽媛在西北待了这么多年,内心其实是有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