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窗口,吃小灶。”
事实证明,小灶的诱惑足够大,照片上两个小少年都笑得很开心,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童子军装,肩并肩对着镜头,亲亲热热的模样。
其中一个是十一二岁的平墨,另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和龙朗有几分相似,但变化还是大到不像同一个人。
一个人从少年步入成年,骨相会随之发育,变得更深邃立体,但绝不会改变那么多。
可龙朗又怎么会知道那个“假名字”,并精确地说出拍照当天发生的事情呢
平墨沉浸在自己儿时伙伴原来是“最大的星际海盗团白洞的太子爷”的震惊里,半晌才问“你当时易容了”
他只能猜到这个原因,龙朗身份特殊,因此故意隐藏也有可能。
龙朗却摇摇头“没有易容,我只是你还记得我突然离开吗”
“”平墨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沉默片刻,声音平板而艰涩地说,“你的基因检测没有通过,检测报告显示你是oga。”
“是你换了我的血检报告。”这一句,平墨用的肯定句。
“为什么”
龙朗“我因为一些事,必须要回去处理”
平墨“为什么偷偷交换我们的体检报告”
“我是为了你好。龙朗说,“如果不能留下,你就要重新回到大街上流浪,而当时我也自身难保,没办法把你带回去。”
“为了我好”
他整个青少年时期都对自己是aha这件事深信不疑,天知道他看着队友们一个个分化,自己却迟迟不发育,有多着急,平墨一度以为自己可能有什么隐疾,然而,等他终于发育的时候,老天却给他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号称联盟尖刀的鹰隼特战队队长,居然是个oga
oga私自冒充aha从军是要上军事法庭判重罪的。
抛却这一点不谈,他该怎么面对自己那些下属和战友
平墨曾经特别恨老天跟他开的这个玩笑,特别恨当初弄错了他血检报告的机构,比起担惊受怕、怀揣着秘密,总觉得背叛了联盟和e组的几年,平墨偶尔也会想,说不定当初回到大街上继续做盲流,还能坦荡些。
不过
平墨吐出一口气,最终只是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龙朗见状反而追问“你不怪我吗”
“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在大街上饿死了,该感谢你才对。”平墨极轻地勾了下唇,又很快垂下睫毛掩住神色,又变回那个冷漠的、辣手无情的、让域外海盗们闻风丧胆的鹰隼队长。
明明是个最柔弱的oga,却总能装出“老子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来,不,那并不是装的,他是真正的强大。
强大到能把所有脆弱的情绪和恐惧都藏得滴水不漏,面对敌人时,只拿拳头和武器说话。
强大到铁石心肠,对谁也不会动心。
“还是小时候可爱。”龙朗摇摇头,喃喃自语。
平墨恍若未闻,没搭理他。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变了模样”龙朗忽然说。
平教官冷淡地看着他,不是很关心地敷衍“为什么”
“真是没心没肺,谁喜欢上你,可真是倒霉,那个傻大个也被你耍得掏心掏肺了吧”
平墨皱起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当年我本来打算通过雏鸟计划潜伏进联盟军部,做出一番大事业,让我父亲看看,可是当时我的想法还是太幼稚,父亲知道我偷偷策划了这件事,派人训诫我,勒令我尽快回去。
我最终服软了,在血检报告上做了手脚,得以全身而退,可回去却发现我父亲又有了新欢。”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小弟们都很识相地退了个干干净净,全部挤在飞行器后排,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拼命表示自己听不见主子的秘密。
龙朗继续道“我一气之下,杀了那个小妈,她当时怀着孕,一尸两命,父亲回来之后,大发雷霆,把我吊起来打,用力过猛吧,我的脸也伤了,后来不得不接受了整容手术,有人背地里说我附庸风雅,不近视也要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像个斯文败类。”
龙朗扯了扯唇角,将眼镜摘下,面向平墨“眼周围的神经密集,我为了视力着想,没有做祛疤手术,看得到吗”
平墨望着他的眼睛,缓缓叹口气,“你都过去了。”
又是这四个字,乏善可陈,连安慰人都不会。
龙朗却很受用,很亲热地揉了揉平墨的脑袋,“还和小时候一样笨。”
平教官紧紧皱起眉,本能地抵触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却捏住那合金瓶子,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不动声色地从龙朗的“魔爪”下挪出来。
下一站就是白洞的大本营了。
裴与屠抵达那座公共信号发射器时,却没了头绪。
他自然是没有弹弓等人恭候在那里等着接的,正一筹莫展之际,接到了戴老将军的电话。
老将军一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