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错了”平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向那捧花,作势弯腰捡起,却忽然一个点射。
“砰”
转子掩体后方滚出一个皮肤黝黑的男性aha。
平墨举着枪,眯起眼睛“花是你送的”
男人用拇指揉了把鼻翼,“先生家的小朋友果然名不虚传,花不是我送的,我只负责带路。”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平墨骨架小,肩膀窄,但站得笔直,像只蓄势待发的猫科动物,“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我家太先生吩咐过,你看到这花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一定会跟来,既然被你发现了,不如直接带你去也是一样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毕竟是困扰了他多年的问题,就算是闯龙潭虎穴,他也要知道答案。
“是么。”
平墨举枪就射,可黝黑男人早有预料似的,不退反进,居然主动往枪口上撞,“你不怕断了线索,尽可杀了我”
平墨下意识调转枪口。
“砰”
镭射枪走火的同时,黝黑男人劈腿砸过来,紧接着伸手夺枪平墨投鼠忌器,握枪的手向下一压,可那黝黑男人出手更快电光石火间,“砰砰砰”几声枪响后,枪竟然脱手而飞,终究没落到任何人手里,可与此同时,男人猛然从大腿内侧皮套里抽出一把。
又称作放血刀,因其霸道的设计,若是刺穿皮肉,再沿着伤口一拧,血液就会顺着血槽止不住地流出,近身对峙中,再强悍的aha也抵不住这样的能量消耗,何况眼前的对手是个兽人oga。
“不到危急时刻,他不准我伤你一根毫毛,但我想这就是危急时刻了。”男人猛然刺出,平墨身形快得近乎只剩下残影,几乎一眨眼,整个人就瞬移到他身后,下一刻,一柄战术短刀已经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别动,这刀叫做死神镰刀,吹毛断发。”平墨说,“我一直更喜欢冷兵器,知道为什么吗”
黝黑男人显然听过死神镰刀的大名,被凶器抵住要害部位,一动不敢动。
平墨便自问自答“因为操控感强,我还不会写字的时候就学会用刀了,这刀在我手里,比亲儿子还听话些手稳是最重要的,我能剥了你的皮,不伤你一毫米肌肉,信吗”
男人这时候已经意识到,平墨丢枪不是技不如人,而是一开始就打算换一件更趁手、更适合威胁他的武器。
“平教官,其实我家先生对你没有恶意,你大可不必这样。”
平墨“他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我认识他他是什么人”
“应该是认识的,他一直把您称为妻子唔”
一丝鲜血顺着男人脖颈蜿蜒而下,平墨才稍稍松开战术短刀,“好好说话。”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流下,男人咬牙道“这是他的原话,我没有骗你,他究竟是什么人,准备了什么惊喜,你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家规森严,现在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敢说。”
“好,有点骨气。”平墨说,“不愧是白洞的人,比鬼耳那种投机倒把的小散户硬气。”
黝黑男人“”
“你怎么你为什么说我是白洞的人”
平墨不答反问“这么说我猜对了,鬼耳是你们杀的吗”
“”
黝黑男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平墨;“好,不为难你,我来问一个你一定知道答案的问题,目的地有多少埋伏”
“十二人。”
“这次怎么这么痛快”
“先生说过,万一你问了,可以如实相告。你还会去吗”
平墨将死神镰刀贴着他脖子上的肉转了一圈,冰凉的触感令那男人一动不敢动,然而就像平教官所说,他的手极稳,即便刀锋贴着肉迅速滑过,也没有伤及他一根毫毛。
男人却已经冷汗涔涔,并彻底放弃了偷袭反抗的想法。
高手往往在细节处见真章,若论单打独斗,他根本不是这个兽人的对手。
“走。”
在那黝黑男人的带领下,两人径直往东南方向而去,一直走直线,像没有尽头,就在平墨怀疑他们已经快接近圆形电子防护网边界时,却忽然冲出来一伙荷枪实弹、迷彩伪装涂满脸的袭击者。
“这是你们的人吗”平墨紧握着刀柄问。
“不、不,他们不是啊”那黝黑男人显然也很懵逼。
然而这伙人一言不发就掏枪,居然当场击毙了那黝黑男人
“老板吩咐过,剩下这个抓活的”
老板
平墨听到这个词,却忽然想起那个反复出现的梦境。
“我们这么多人,带着家伙,他只有一把刀,绝对插翅难飞”
没了平教官,裴助教独自带队,便显得非常三心二意且敷衍,不是打电话就是发短信,不然便是盯着屏幕一瞬不瞬地发呆,总之一直抱着通讯器。
不知过了多久,裴与屠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