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
周娇点了点头。
“还真有可能,他是他姥爷一手带大。”
这话也太实诚了,周娇失笑不已。刚才回来,趁着她妈在卧室换衣服,她也将那些事情也大致简述一遍。
“要是他的话,估计也瞒着老爷子,要不然前几天老爷子就会打电话召我过去。既然如此,为了这孩子安全,我们还是当不知情,以后等他遇上什么事,你们多看顾点。”
“嗯,我也是这意思。”
“那些年我对他们几个多好,总算有个有良心的懂得感恩。”
哪怕不赞同,周娇也是点点头。能让她心有欣慰就行,是为利益还是为了一点感情有何必要一清二楚
有她在暗处,她妈开心就好
与她同样心思的张国庆伺候好三位少爷安榻入睡,也回房拿出行李袋整理出给媳妇的礼物。
刚才与周娇短短的时间交流,他还来不及将私房钱交公。那晚上的事情他跟老丈人说得轻松,其实没了媳妇协助,除了行动更自如,还有很多不便之处。
不过这些他没打算跟他家小姑娘多说,是男人就该护着爱人,守着家人。表功劳什么的,无伤大雅的小事逗逗她才行,其他的还是让他来吧
看着一道靓影进来,张国庆笑了笑,“咱妈休息了”
“嗯。我跟她说了林定辉的事了。”
“说就说呗,爸也说了这次回来跟妈提一句,现在局势不明,该让妈知情的也不能再瞒着,交给咱爸就行。”
“媳妇,我给你看东西。”
周娇瞥了眼他手上的钻石,斜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你知道你独自行动多危险吗”
张国庆心知说到底他媳妇还是念念不忘没带上她一起玩儿,连忙哄道“这次不是有咱爸在场么,以后,以后一定有事找媳妇。”
这个黑锅绝对得老丈人背,要不然晚上非得被踢出去睡卧室不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死道友不死贫道。
周娇也不是真生气,见他推到她爸身上,噗呲一笑也就过去了,“你这是干坏事都不忘往自己口袋捞点”
“权当他们补偿我媳妇精神损失费。”张国庆大言不惭的说完,将私房一股脑地全塞给她。
“会不会留下线索”
张国庆轻笑着摇摇头,“字画古董都是有处可查,黄金咱们又不缺,唯有这些小东西和毛票子还有点用。留着吧,我看你一直捐钱,估计手头现金也没多少了。”
周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义之财,尤其打劫过来的这些金钱搁她手上总是膈应得慌。除了首饰字画她不好出手,那些还是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更有价值。
“这次那几家全是存款,那东西我就直接与那堆东西放在广场,二来时间太匆忙,要不然还够你捐几次。”
说起捐款,周娇真有怨言。现在除了京城福利院和那些孤寡老人,她想往外捐都不行,邮局管理得越来越严格。
还有上次她刚去了趟孤儿院,该死的里面那些孩子居然生活条件也没提高,她很怀疑除了明面上的捐赠,暗地里应该全被人给吞了。
还有她偷偷给那些遭罪的老人家塞东西也不敢太多了,给了也会被人抢,搞不好还会让老人家再遭一顿毒打。
一想起这些周娇就有些索然无味,不过她也不打算跟他提起这点,办法总是有的,还是少给他添麻烦。
张国庆翁婿俩的回归,这个家就犹如有了主心骨,周娇也不用再日夜为他们提心吊胆,经过这件事后,短期内风平浪静,日子过得颇为悠哉。
单位里经过前期的整顿,秩序俨然恢复正常。当然早中晚“祷告”还得接着干,日常生活工作时语录还得使用。
但习惯了就好了。连目不识字的老太太都能随口而出一串串的经典语录,更何况过目不忘的周娇。
上山下乡的浪潮一波一波再起,与初次积极参与有所不同,到了六九年这个鸡年,已经鸡飞狗跳。
哪怕交通再不发达,局势再不容个人出错误,可纸里包不住火。那些去了兵团、去了农村的大姑娘小伙子们经过时间的洗涤、褪去往日的激情,也开始频频向家人亲人来信求助。
义无反顾的去了很容易,敲锣打鼓地戴上红花欢送,可想回来呵呵,难啊,不知愁坏了多少人。
先不提其他地方,就周娇单位的同事们,那些年过四十的谁没四五个孩子除了有限的条件下留下一两个孩子在城里已经是达到他们的能力极限。
这不,前面几位同事刚议论完谁谁家、某某孩子要下乡插队,后头金丽娟就为了她家的二丫头闹着要回来在发愁。
“不是孩子自己要走吗她怪上你这个当妈的,也太不懂事了。”邵冬瑞听完老大姐诉苦,忍不住直言。
可他这个直男如何理解一位当母亲的女人尤其是提前到了更年期的女人。再不懂事,那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唉,还不是我们当父母的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