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一早起床,乐颠颠地跑到院子扫雪,就差亮开嗓子大声咱们老百姓,今儿真高兴。
一想到等会就可以上山打猎,铁楸抡得飞快。
今天除了上班的张国强,家里的男人都要上山带干粮,此时张母躺在被窝里,听到外面扫地声,就知道她家老儿子起床了。
她连忙掀开被子,急匆匆地穿衣。
张爹被她吵醒,“急啥,慢慢来。时间还早呢。”
“你接着躺,我去找我老儿子了。”
张爹坐起身,醒过神老儿子都起床该有五点了,跟着老伴起身。夫妻俩听到东西厢房开门声,都笑了笑。
卧室里,周娇开始整理给张国庆带的干粮、衣物。虽然他说最多待两晚,可是以防万一,该带的还是要备齐。比如伤药、退热药这些有备无患。
昨晚隔壁几家小媳妇在她这聊得太晚了,外边的情况,她两脚一抹黑,也不知道如今可不可以做点小买卖。
张国庆一进来,就被周娇拉着往卧室里走。
听完后,张国庆连连摇头。真要卖对联,他媳妇还不得累死。
写大字就靠她一人,出本钱出大力,最后万一出了点问题,她还会内疚不已。他老丈人要是知道自己宝贝疙瘩,就为了这么一分钱的对联,写得手累,非得骂死他不可。
张国庆看着她那双眼睛,还真不忍心拒绝,撇开视线,轻声说道“娇娇,你的心意是好的。可人心难测。
也许赚钱了,你告诫过了,可林菊花嘴不严说出口了呢咱们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真要出问题,还是得咱们俩人出人出力又出钱,还讨不了好。”
张国庆抱着她,小声说道“他们手上有钱。大嫂在私底下存了不少钱。大姐那我听你的贴补,是对她感激。老大老二要是工作都安排了,我们就没必要张罗。人的贪心不能培养,也不能让人依靠我们。”
说完抱着她坐到炕上,佯装苦恼地逗她,“娇娇,我成小白脸吃软饭了。我发现一个月工资都不够养媳妇儿子了。”
“哈哈小白脸。还一个月工资养不活我和儿子大姐说她厂里一个女工每个月二十多块,养活农村里的弟弟妹妹五口人。我看你每个月工资还会有多余。你可别跟我藏心眼,这次打算去逮值钱的动物。你要是受点伤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国庆看着她越说越紧张,连忙安慰地拍拍她,“我不傻。好日子不过找罪受我这次过去就是玩的。安全第一。就是打到值钱的也是大家分的。我心里有数。”
周娇听完,点点头。她也不过是提一嘴。心里相信他知道轻重。见时间不早,推开他,指着桌上的东西,一一向他说明有什么作用。
吃过早饭,听到喇叭里的通知,张爹他们带上猎木仓等打猎工具,背着竹篓会合张大伯和小叔两房人。
除了坐月子的周娇,老张家三房全体人员出动,男女老少们浩浩荡荡地往村子晒场过去。
晒场上,四周站满了老老少少,上山的男人全站到中间。老队长站在土堆上,前面放在锣鼓。
大伙都在等着人到齐,鼓一响,开始上山。
老队长远远见到老张家这些人高马大的男人们,高兴地连嘴都合不上。
过了十几分钟,他见人员全部聚齐,再三叮嘱大伙上山注意事项,让大伙保证安全。才让张大伯带队上山。
一阵锣鼓声后,在村子老老小小地欢呼声中,张大伯领着张家村的男丁,往大青山脚下走去。
会合了已经等待多时的隔壁两个村子的男丁们,接近四百多人分出几支队伍,向着大青山出发。
张国庆跟着一位老猎手带队在前。后面张青山在队尾管理队伍,中间张青涯警戒。整支队伍约有五十人。
一行人里面除了老张家的男丁,还有各村二十岁上下的男丁们。周围还有几条狼狗在侧这是三个村子最有希望带回猎物的队伍。
南北两侧还有张大伯他们几位老猎人带着的队伍,随时相互接应。
到了半山腰,几支队伍分三路。
按照约定,三路队伍同进同退,听到哨声立即支援。
天黑前众人将会赶回半山腰小山坳过夜。
听着张大伯的安排几位老猎手拉着猎狗,挂着哨子,领着大伙小心翼翼地往山更远处前进。
过了半山腰,就到了大猎物的地盘。
这是这次打猎的目的地。再进就是深山,这次没人敢带这么多人进去。
越往里面,茂密的森林,地上杂草丛生,前面带路的人就要用柴刀开出条小路。
没有体力根本没法上山打猎。行走在山林中,还要关注周围动静,打到猎物还要背着来回。
眼看后面的人跟不上队伍,老猎手就近找了条小溪,开始带着前面几个人,在这布置陷阱,希望回途能有些收获。
张国庆从进到大青山就莫名感到一阵兴奋。望着记忆里的远处深山,蠢蠢欲动地想进去看看。
他记得最后一次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