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礼敬有加,展家的人都看在眼里,对她倒是不敢无礼,只得任由她走了进去。
“田姑娘,您就不要替叶小天做说客了吧。”展伯雄迎了田妙雯进入客厅,满面苦笑。
虽然田家已经是个空壳子,可展伯雄也不敢狗眼看人低。就像一个人,哪怕今时今日沦落成了一个叫化子,无钱无势,什么都没有,可你一旦听说他是皇族后裔,太爷爷当过天下至尊,对他也是很难当成一个普通的叫化子呼来喝去的一样。
展伯雄请田妙雯坐了,道“老夫知道,姑娘与我家凝儿交好,可是这种事,姑娘你实在不好过问呐。父母之母,媒妁之言,终身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尤其是你我这样的大户人家,相信姑娘也会认同老夫的话。”
田妙雯道“我明白,只是,你拒绝与否是你展家的事,旁人无从过问。你不肯见他,那就有些不妥了。”
展伯雄道“见又如何他为何而来我很清楚。展杨两家婚姻已定,他来也无用,何如不见。”
田妙雯莞尔摇头“展前辈此言差矣,叶小天的势力自然不如杨天王,可现在也不能等闲视之了。况且,他现在与你又是近邻,你何苦得罪他”
展伯雄变色道“那又如何,难道老夫会怕了他”
田妙雯淡淡地道“展前辈自然不会怕他,可也不必平白无故树一强敌,少壮人莽撞冲动,不知深浅,你若让他吃一碗闭门羹,羞辱了他,他挥军来战,总是一场麻烦,何如当场说开呢纵然他为此心中不满,大不了与你展家从此不相往来,总不会为此发生争斗吧。”
展伯雄思索片刻,点头道“成老夫卖你面子,那就见他一见。”
田妙雯微微一笑,起身道“好你们谈你们的,韧针只是替你们牵线搭桥、穿针引线,你们的家务事儿,我可不方便掺和。”
展伯雄怕她去见凝儿,被凝儿知道叶小天到了又生出事来,连忙唤人道“快请展姑娘去客房歇息。”田妙雯知他心意,也不说破,径随管事走了。
展伯雄立在大厅中沉思片刻,把手用力一挥,吩咐道“去叫那叶小天进来”
田妙雯到了客房,待侍候的人退下,便唤党延明进来,吩咐道“做好准备,等叶小天离开的时候”
田妙雯并掌如刀,斜斜向颈间一削,党延明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田妙雯道“叫咱们暗中跟从的人下手,你我只在一旁跟着,随时应变。切记两点一是动手的人身上不得有任何标记可以证明是我田家的人,二是只许失败,不许成功”
田家现在给人的感觉是势力大不如前,田妙雯出门带十几随从正合身份,如果大队人马前呼后拥就有暴露实力的危险,所以主力扈从都在暗中,这倒正方便她行事。
党延明又点了点头,闪身退了出去。田妙雯唇角慢慢逸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不管叶小天和展伯雄谈判成败与否,只要有人刺杀叶小天,唯一的嫌疑人一定是展伯雄,绝不会有人怀疑到她。
叶小天与展家一旦成为敌人,铜仁局势将会进一步动荡起来,因为杨应龙横刀夺爱,叶小天也会和杨应龙势不两立,田家就可以趁火打劫,从中渔利了。
田家现在本钱有限,要想东山再起,只能四两拨千斤。叶小天这根撬棍就会成为她撬动贵州局势,重组贵州政治格局的一个关键鹅黄衫儿的小黄雀想到得意处,不禁笑了起来,笑得又俏又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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