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展凝儿插嘴道“算了,遥遥还这么小,你问不清楚的。不管那人是谁,反正已经死了,如今遥遥找回来就好。眼看天色不早,咱们还是回神殿去吧,否则今晚怕是要宿在外面。”
叶小天摸着遥遥颈上挂着的那个木牌正若有所思,听到展凝儿这句话微微点了点头,看看泪痕未干的遥遥,柔声道“走,咱们回去,过两天,小天哥哥带你回家,回咱们自己的家。”
遥遥搂着他的脖子,欣喜地道“哥哥会一直照顾遥遥。再也不丢下我吧”
叶小天微笑着点点头,道“嗯只要你愿意跟着,哥哥就照顾你一辈子”
那几个苗人一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叶小天坐下时他们也不敢坐,这时才有一人托着一口刀上前,垂首对叶小天说了几句话。
展凝儿听了对叶小道“他们说,掳走遥遥的两个恶人都已死了。这时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搜来的佩刀。”
叶小天伸手把那刀抓过来,但见那口刀是老熊皮的刀鞘,半圆型老铜刻花的刀吞口磨得锃亮,刀柄包银缠丝,十分精美,长短重量也很趁手。便顺势挂在了自己腰间。
叶小天就要离开神殿,去“游历天下”了。此时,经过八大长老一番辛苦地筛选,也终于为叶小天选出了一个可以随侍身旁,教他蛊术的人。
格德瓦领着那人来到叶小天身边,介绍道“尊者,这是我们为尊者挑选的随侍尊者并教授您蛊术的人。他叫冬天。”
叶小天看了看那人,头顶半秃,蒜头鼻子,个子又高又瘦,穿着一袭黑袍,微微佝偻着身子,似乎有点罗锅,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微微地眯着。透着阴沉的气息,心里先就有些不喜,问道“冬天他是冬天生的”
格德瓦笑道“不不,我们苗人是子父连名,以父名为姓,姓还放在后边。他叫冬,他父亲叫天。所以他叫冬天。他爷爷叫波,所以他父亲的全名叫天波。”
叶小天“哦”了一声,又上下打量冬天几眼,冬天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腰杆儿却向叶小天下意识地弯了弯,看样子他只是天生一副面瘫脸,倒不是故意扮出这么一副冷傲的神态。
叶小天忍不住又问道“他为什么总是眯着眼睛看我,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那人显然是懂汉语的,听了叶小天这话不觉有些尴尬,格德瓦笑着解释道“冬天眼神儿不好,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尊者的模样。他已经是要常伴尊者左右的人了,不认得尊者的长相怎么行。”
格德瓦说完,笑着转身道“冬天,快上前见过尊者,以后你是要随侍尊者左右的,有暇时便传授尊者蛊术。”
冬天垂首道“是”
格德瓦道“尊者,冬天是我的得意弟子之一。本来我是属意由他来继承我的衣钵的,可惜这孩子不通人情世故,唯好研习蛊术,处理教务上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由他教授尊者蛊术,却是最好人选了。”
叶小天一听,这分明就是一个另类的书呆子啊,只不过书呆子读的是圣贤书,他研究的是蛊,这样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肯定不会乱掺和自己的事情,本来对冬天的形貌有些不满意的,这时看着倒有些顺眼了。
神殿八大长老率领神殿众人都在神殿外列队恭送尊者,叶小天带着华云飞、毛问智走出去,与他们一一寒喧道别,走到队尾时,却发现当地部落酋长格哚佬也带着全家人来了。
尊者这一走,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年,这么一个难得的拉近关系的机会,格哚佬又怎么会错过他还特意抱了叶小天的干儿子小咪酒来。
咪酒正在父亲怀里酣睡,小指还噙在嘴里,粉嘟嘟娇憨可爱的样子说不出的疼人儿,叶小天把他抱在怀里,忽然想到自己娶妻生子后,也会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宝宝,虽然他现在还不曾做过父亲,心里却一下子有了那种父子情深的感觉。
“富贵荣华、如云美女,也换不回一个亲生骨肉,值得的”叶小天想着,在熟睡的咪酒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格哚佬见他真情流露,确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孩子,不禁笑得有些合不拢嘴。
叶小天把咪酒还给格哚佬时,忽然注意到旁边似乎有两道幽怨的目光正望着自己,目光倏地一动,转头看时,却见太阳妹妹正轻轻抿着嘴唇儿,低头看着她自己的脚尖儿。
叶小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对格德瓦说过的那句话“唔,如果二十年后,太阳妹妹真把女儿送来服侍我的话,那我怀里这小子岂不成了我舅舅舅舅是我干儿子,干儿子是我舅舅,这辈儿究竟是怎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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