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什么酒”
杨母闻言一脸迷茫, 显然不知道杨苏说的酒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不记得了妈那酒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埋在院子里的,你说加了雪水,在土里埋上一段时间,味道会更好。”杨苏反问道。
“去年冬天我根本没埋什么雪水酒啊, 苏苏你是不是做梦梦到了还是说妈年纪大的了老年痴呆, 把这么大的事儿都给忘记了”杨母惊讶道。
“真的不记得了”杨苏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红。
“在我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苏苏, 妈是不是脑子坏了”杨母有些慌张地拉住了杨苏的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 没有,妈, 是我记错了, 呜呜。”
杨苏听到杨母说的话,眼泪止不住地就掉了下来, 她结婚之后就很少哭了, 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掉眼泪。
“苏苏你怎么哭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和妈说,不怕啊。”杨母上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像是女儿还小一样, 拍着她的背柔声地安慰道。
“妈,太好了, 你没事”
“什么有事没事的, 苏苏你今天很奇怪, 是不是李楠他欺负你了”
杨母觉得自己女儿今天的行为很是不同寻常,觉得可能是她在工作或是生活上遇到什么难事儿了,才会导致情绪有些崩溃。
“没,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杨苏在母亲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母亲还是自己的母亲,她不是精怪变的
刚刚她的确是在试探杨母,院子里根本没有什么酒,如果对方是精怪,肯定会被她引到坑里,回答无非是记得或者是不记得,而真正的杨母却不会这样说,她知道那酒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子虚乌有。
“你呀,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做噩梦而已,你瞧琪琪都那么大了,我就算不要你,还要我外孙的吧”杨母开玩笑地道。
“妈说什么呢”杨苏闻言破涕为笑,心中的石头终于是落地了。
母亲并没有被害,没有被精怪代替,那齐叔说的话岂不是有假或是他当时是真的没看清认错了人
杨苏想到这个,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怀疑这个不是,怀疑那个也不是,他们几个人就像是被精怪牵线的木偶,被耍得团团转。
“妈,你在房间里继续休息一下,我出去找左大师说点事。”杨苏站起身,擦了眼泪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屋内。
“床头柜上的感冒药,妈你记得喝了。”
既然母亲不是妖怪变得,那她这几天嗜睡可能是真的累了或者是受了凉,还是要喝药。
“等等苏苏”
杨苏走出房间,里面又传来杨母的呼唤声,杨苏闻言立刻折了回去。
“怎么了妈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句,你,你最近最好离你爸远一点,他好像有点不对劲。”杨母犹豫了半晌,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地提醒道。
“妈,你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杨苏脸色一变,想到了某种可能,一股凉意从脚底涌了上来。
“我不知道,我困了苏苏,反正你记得妈说的话就好。”
杨母摇了摇头,面上有些憔悴,伸手将垂到面前的头发拨到一边,继续躺下来,盖上被子闭眼睡觉了。
杨苏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客厅那边还传来左大师和杨父交谈的声音,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就有些不知所措。
“左大师。”
左诗阳正在沙发前面和杨父讨论着名单上的人,见杨苏从房间里出来,也是抬头和她对视,用眼神暗中询问。
“我妈是感冒了,我已经给她喝了冲剂,她又睡了。”杨苏微摇了摇头,站在沙发后面,以杨父的角度,正好看不见她的动作。
“杨苏,你过来。”
见杨苏摇头,左诗阳正觉得奇怪,杨父却突然开口,招呼自己女儿坐在自己身边。
杨苏闻言一个激灵,心中情绪翻涌,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杨苏,你觉得这里面哪个人有问题”杨父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但不知道怎么的,左诗阳和一旁的叶永鑫就觉得他有点变化了。
“我,我不知道。”杨苏强忍着声音的颤抖,努力让声线平静下来。
“杨伯父,我能来说一个人吗”
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何景云,忽然开口道,上前几步走到了沙发边上。
“可以啊,景云是警察,观察力比较强,在我们村子里见了那么多人,肯定也有一些怀疑。”杨父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何队”左诗阳皱着眉头轻喊了一声,觉得现在这场面似乎有些奇怪。
杨父奇怪,何队也奇怪,就连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杨苏,看上去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