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蒋孟临又要炸毛,纪宁枝赶紧安抚,“蒋哥,算了算了。”
指导老师对着高以盎招了招手,“你过来,把你自己的部分再唱一遍给我听一下,你们先扣一下舞蹈动作。”
高以盎离开之后,施易奉笑眯眯道,“那我们先练吧”
他看着纪宁枝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淡定地移开眼,刚好和正在打量他的童笺对上视线。
两人在空气中无声对视了几秒,童笺,“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施易奉耸了耸肩,“没有啊。”
童笺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他看着走位走到快撞上墙的少年,及时得把他捞了回来,控制在自己的怀里,“怎么老是走神。”
纪宁枝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大概是没有休息好。”
“又生病了吗”童笺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一次舞台结束之后好好睡一觉吧,你最近太辛苦了。”
自从上一次纪宁枝发烧之后,童笺意识到他的体质有多弱,就经常关注他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因为他实在是太让人不省心了。
纪宁枝勉强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童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问道,“你是在担心高以盎吗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最清楚,既然他说自己可以唱,那应该没有什么问”
话音未落,张芸就忧心忡忡地跑了过来,“先停一下先停一下,盎哥他嗓子好像出血了。”
童笺,“”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高以盎和指导老师就在隔壁的练习室练歌,几个人陆陆续续走进教室里,就看到高以盎面色苍白地捂着嘴,旁边是一张染了血的餐巾纸。
指导老师眉头紧锁,“都咳血了,太严重了,还是不要唱了吧。”
高以盎慢慢摇了摇头。
施易奉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他视线在整个教室扫了一圈,幽幽道,“老师,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宋明朗取消这一次的行程吧。”
他像一个关心队友的好队长,单手拍了拍高以盎的肩膀,体贴地问道,“要去医院再看一下吗”
高以盎觉得施易奉演过头了,他强忍着把施易奉的手甩开的,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写字,“不用取消。”
舞台是六个人的舞台,如果因为他一个人就取消的话对其他练习了很久的队友来说不公平,高以盎虽然对as没有什么归属感,基本的责任心和担当还是有的。
施易奉却并不赞同,“既然我们是一个tea,那么我们就是一个整体,那你一个人的事就是我们六个人的事情。”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指导老师赶紧出来打和场,“好了好了,我去找宋明朗商量吧,取消行程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一次舞台是现场直播和全开麦,本来现场条件就很苛刻,你们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啊我原本还很期待这一次的舞台来着,毕竟是年终舞台,”施易奉垂下眼,露出一个颇有些失落的表情。
不过他很快又微笑起来,看向其他人,“不过还是以队友的健康安全为重,我也赞同取消,你们觉得呢。”
如果这时候再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在唱双簧那就是傻子了。童笺冷眼旁观了这一整出戏,终于看明白了施易奉想干嘛。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高以盎和指导老师的,真是有本事。
偏偏就有小傻子真的没有看出来。
纪宁枝站在一旁插不上话,他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高以盎,听他们争论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愧疚感。
如果不是他一点担当都没有的话,盎哥也不至于要勉强上台,他知道对一个voca来说嗓子是很重要的东西,盎哥心里一定也很清楚。
他看着奉哥和盎哥因为取不取消行程的事情吵架,纠结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指导老师面前,眼神乱飘,“那那个,老师,实在不行我来c吧,盎的词我应该可以背下来。”
指导老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她就笑起来了,她很想摸摸纪宁枝的头,“你真的可以吗”
纪宁枝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他就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总应该做些什么。
他不愿意辜负每一个舞台,也不想辜负其他哥哥的努力。
刚想回复,他就觉得自己肩膀一沉,童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淡定地替他回答,“他可以。”
指导老师连忙点了点头,不给纪宁枝一点说话的机会,“好,那我们现在重新分一下art,然后赶紧把队形重新排好。”
纪宁枝,“”
童笺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一下纪宁枝的额头,“小笨蛋。”
以后被坏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
施易奉就是知道纪宁枝心软得要死,所以让高以盎配合自己演了一出苦情戏,让这个小笨蛋自己上了钩。
纪宁枝委屈地捂着自己的额头,他泪汪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