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南康长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夷光愤愤不平, “大哥那么难受, 我就想让她也尝尝这滋味,这才是报应”
这倒也是, 李莹玉那模样委实令她身心愉悦, 若非思行定力好, 可不得出了大洋相,李莹玉自个儿没这定力熬不住,怨得了谁。
南康长公主并未责骂陆夷光,只笑了下, “知道你心疼你大哥。”心里则想着庆太妃知道后, 必定生气,气就气吧, 让她宠出个不知廉耻的李莹玉。
庆太妃都快气死了, 合着是陆夷光强行灌了李莹玉药, 她怎么敢
欲海翻滚的李莹玉在第一波最强的药效过去后, 趁着难得的清醒咬牙切齿地告诉金侧妃是陆夷光强灌了她药。
三魂六魄离体的金侧妃一个猛子站了起来, 愤怒火山一般喷发, 不管不顾地冲出风月阁。陆夷光, 陆夷光, 仇恨的怒火在她胸腔内翻搅。
到了庆太妃面前,金侧妃噗通一声跪下, 嚎啕大哭, “母妃, 母妃, 您要替莹玉做主啊,陆夷光她欺人太甚,她这是往死里整莹玉,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啊。”
一个姑娘家那般不堪的模样被长辈看了去,从此以后让女儿如何见人。媚药当众发作这事比李莹玉给陆见深下媚药后果更严重。
躺在罗汉床上缓神的庆太妃听清楚金侧妃说的话之后,唰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身子打了个晃。
在旁伺候的庆王妃连忙扶了一把,“母妃息怒。”面上布满忧虑,心里想的是,回头得找个由头送外甥女一份谢礼,实在是太快人心。不过瞧着庆太妃气得不轻,外甥女少不得要挨两句骂。
“还不快拿药来。” 庆王妃悄悄对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给南康长公主报个信,做好心里准备。
庆太妃拂开庆王妃的手,拍着罗汉床怒叫,“让阿萝过来。”
陆夷光正和南康长公主在另一座院子里休息,陆见深且走不了,况这个点走了,下午各种猜忌就得满天飞。南康长公主气庆太妃老糊涂一味护短,可到底是亲娘,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陆夷光眨巴眨巴大眼睛望着南康长公主,外祖母肯定要教训她。
南康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背,“有娘在,你怕什么。”
怕倒是不怕,就是觉得麻烦,若是她怕,当时就不会动手,陆夷光抱了抱南康长公主的胳膊,“有娘在,我什么都不怕。”
南康长公主摸了摸她水滑柔嫩的脸蛋,“那走吧。”
见到陆夷光那一瞬间,金侧妃鬓角青筋直跳,眼里的愤恨藏都藏不住,恨不得将陆夷光食肉寝皮。
南康长公主眸色一厉,跨了一步挡住金侧妃怨毒的视线,“你再看一眼,本宫挖了你的眼珠子。”
金侧妃心头一凛,扭脸凄然唤道,“母妃。”
“你好大的威风”庆太妃重重一拍案几。
南康长公主冷冷道,“再威风也比不上金侧妃,当着我的面恫吓我女儿,当我死人嘛”
“那你也不看看她做了什么。”庆太妃脸色铁青,盯着陆夷光的视线结了冰一般,“你居然把药强灌进莹玉嘴里,简直无法无天。”
南康长公主反唇相讥,“到底是谁无法无天,我今儿真是开了眼界,害了人还好意思怪人以牙还牙。”
“你,你”庆太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南康长公主说不出话来,半响气呼呼道,“好,好,好,以牙还牙,思行遭的罪,莹玉都遭了一遍,扯平了,她不去庵堂了。”
“母妃”庆王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您说的什么话啊哪有这么算的。”
陆夷光忍不住了,“那是不是强盗抢了钱财,只要把钱财还回去,就不用治罪了。”
庆太妃喝道,“放肆,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陆夷光忿忿扭过脸,长辈就能不讲道理了。
“太妃既然执意要护短,那我就进宫请皇后娘娘评评理。”南康长公主的脸一沉到底,拉上陆夷光便走。
“姐。”庆王连忙来拦,通红着脸央求,“娘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护短,气急了就口不择言,事后又追悔,老小孩老小孩。
庆王好声好气,“莹玉有错合该去庵堂好生反省,五年,一天都不会少。”
“王爷。”金侧妃哀绝地唤了一声。
“金氏,你莫要再煽风点火,难道真要惊动了皇后娘娘,你才满意。”庆王妃不满地看着梨花带雨的金侧妃,这个女人到了这节骨眼上还在卖弄风情。
庆太妃气急败坏地瞪着庆王,“她女儿不管做什么她都护着,你怎么就不心疼心疼自己闺女,你还算个父亲吗”
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亲外孙女她就捏着鼻子认了,可陆夷光一个外面抱来的野丫头居然敢这般作践她孙女。李莹玉再有错,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动手惩戒。
“我护着阿萝,那是因为她占了理。”南康长公主推开庆王,“您不讲道理,我就去找个能讲理的。”庆太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