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寂几秒, 盛蔷利落地摁住自己只剩半边的细带,“沈言礼”
女孩说着纤细的手腕横着,挡住满得几欲要溢出来的雪, 拧起秀眉看他,“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知道吗。”
“怎么就无法无天了。”沈言礼丝毫没有要反省自己的意识, “我就只是想让你喊喊我啊。”
“媳妇儿, 你自己想想, 我都喊你多少回了。”他说着凑近,双眸漆然, “而我只是想你也这样做而已。”
“那我也没说不喊你啊。”
这人什么也听不进去,还给了限定的时间。
她真不说他又能怎样
“我就要现在的。”他说。
沈言礼话落便越来越靠近,盛蔷颈子那处仿佛被烧灼, 蹭地便起了热, 她推搡住他,“你可别乱来啊,这里可是厨房。”
“我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这叫乱来”他笑了下,“再说了, 家里没别人,即便是厨房又怎么了”
沈言礼说着凑得愈发近, 气息逼仄之余,盛蔷被他的气息拢着。
暖黄灯光落在他发顶,阴翳衬出他半边优越眉眼。
近乎是压制而来的姿势,沈言礼双手撑在她腰边两侧, 轻轻松松地将怀里女孩桎梏住。
他在她莹润的脸颊肉那处咬了口, “到底叫不叫,不叫我等会儿就真乱来了啊。”
沈言礼说到这儿, 还给自己加了谈判的筹码,“而且你和我现在都是合法关系了。”
盛蔷眼见着他一垒又一垒地将所谓的理由抬高。
是不管不顾且又理直气壮的模样。
到底妥了协,女孩长睫轻颤,终究是抬起水而亮的眸看向他,“老公。”
快而迅速的一声,转瞬即逝。
沈言礼原本只想她喊着,没曾想这么一声,也仅仅是这么一声
他喉结微动,眸中酝酿着夏季暴雨倾盆前的平静。
“再叫一声。”
“老公。”
复又叫了几声后,盛蔷耳根子都像是浸泡在了辣油里。
她没想到这人能这么的,得寸进尺。
可这会儿不说其他,光是喊出来,以这样的称呼唤着他确实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或许是刚领了证,两人的关系新镀上一层紧而密的保障。
又或许是在相处之间又蓬发出轮番而来的新奇――
心中好像有什么拔地着,向上蹿出。
像是新生的枝桠,挠得人泛痒。
盛蔷刚要开口,想用出声打破这会儿的尴尬,可还没等她抬眸,沈言礼搂紧她的动作显然更快也更迅速。
他在听到她喊的那几声后就没再说话。
这会儿以不容拒绝的强势,紧接着就将她摁着压在了半开放式的料理台上。
盛蔷略有些懵,一时不察的档口,剩余的那半条细带沿着肩侧向下划着掉落。
淡紫色的吊带堆在一起,融入宛若牛奶般的纯色中。
这样倏然而来的情况里,盛蔷总算回过神来,他该不会想着在这里
遐思也只散发了半秒,沈言礼直接用利落的动作回应了她。
蔷薇花在夜色中原本就娇靥地秉着,袅袅散发余香。
在暖黄的灯光下盛开时,殊色更胜。
大理石稍显凉,质感如玉,在上面蹿过的时候让人不自觉地就瑟着缩着。
冬季的末沿,空气里料峭的寒意濒临。
可因为被人罩着,肌肤相贴,倒也不觉得冰冷。
盛蔷长而卷的发尾散在两边,被沈言礼用指间穿过。
他俯身低头,垂眼抵在软而腻的雪处。
盛蔷原本还觉得荒谬,可这样的疯狂下,燃烬的狂和野,也只有他能带给她了。
女孩攀住他,还没开口说几句话,嗓调便被快而用力的动作给冲散。
“厨房这边凉吗”
沈言礼眸子里沉黑得能滴水,这会儿正垂眼睇她。
看似是在询问,可他压根没停,偏偏要使坏。
盛蔷尝试回答,每每开口而来的都是气音。
直到她忍无可忍地在他肩胛那块挠了下,“”
沈言礼抱起她,长腿稍迈来到餐厅一角。
将人放置在了桌上后,他贴在她耳畔,“现在呢,还凉”
而就在话落的这一瞬,他绷起着而进,利落而点。
盛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沈言礼明显话中有话。
这样的问话,她并不是很想回答。
毕竟怎么回答也都拦不住他,更别提消退他那锲而不舍的意愿了。
夜色彻底覆盖着捱下来,料理台旁边的餐桌因着动作乱了一片。
桌椅和餐桌歪着斜过去,堪称狼藉。
“媳妇儿,知道吗。”他额前碎发搭着,视线闲散地撂过来,嘴角携着恣意,“吃呢,还是得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