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高度其实刚刚好,沈言礼站着,只略扶住她便能轻松地占据。
最后的时候,盛蔷垂着眼睫,衣衫被尽数地堆在腰那儿。
恍惚之中只觉得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了。
沈言礼抱着她去清理,再回来的时候从背后拥住她。
不断地吮着啜在女孩的颈子处,嗓调缱绻,“媳妇儿,媳妇儿。”
盛蔷不想理他,可等到残存着意识的最后那一刻,她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女孩的眼皮涔着哭喊过后的粉,“说好的不会弄皱的呢,你让我之后怎么穿”
“很简单啊。”他没忍住笑了声,“实在不能穿了,有我给你报销。”
盛蔷没忍住那股后劲,打着颤的同时,到底小声啜泣着昏睡了过去。
酒店的窗帘紧紧地掩盖住,抵挡住了浓郁的夜色。
可在法国这般迷乱,估计在之后的日子里,也很难从回忆中抹去。
第二天一大早,孟晚醒了后,精神奕奕。
今天是她和盛蔷约着出去逛街的日子。
盘算好了要去几家当地著名的衣装店,孟晚气定神闲地叫了酒店的早午餐,缓缓地喝着红茶。
昨晚到了酒店,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各回各屋。
掐着时间点算算,盛蔷这会儿也该醒了。
这都快中午了,昨晚应该也休息够了。
孟晚想到这儿,先是在微信里打了个招呼。
问盛蔷好了没。
她发了消息后也没在意,将手机撇到一旁,收拾收拾自己换衣服化妆。
可等到孟晚做完这些后再去看手机,发现盛蔷竟然没回。
她心中略有诧异,但也没有多想。
孟晚出了门后就直直地迈向盛蔷的房门。
离得这么近,敲个门就解决的事儿嘛。
孟晚想着,抬手在盛蔷套房的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
不过蔷妹也确实是在忙。
她敲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地开了。
孟晚迎面抬眸,刚想开口问两人什么时候出发,在见到来人的那瞬间,犹如被雷劈过的鹌鹑。
话语直接喀在了喉咙里。
那一瞬,她的脑海里只依稀浮现出一句话。
这个世界可真魔幻。
盛蔷睡得很沉,近乎到了凌晨才入眠。
而大概很久没和沈言礼同床共枕,她鼻尖儿嗅着熟悉冽然的气息,也就放任自己以往的生物钟,眼皮搭着,怎么也不愿掀起。
迷蒙中,好像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
抱着她的沈言礼原本沉默着没理,最后不知为何,还是起了身。
依稀听到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盛蔷这会儿半梦半醒之余,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在沈言礼回到床边的时候,顺势拉了他一把,“谁啊”
“没谁。”沈言礼语调晃晃,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好像是你同事。”
这还叫没谁
盛蔷的瞌睡立马飞了。
顾不得太多,女孩撇开贪睡赖床的念头,当即利落地起身洗漱,顺带挑衣服。
她差点忘了她今天约了孟晚出去逛街
“不用急,慢慢来。”
“怎么就慢慢来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逼着你赖床一样。”
沈言礼说着站在床侧,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提醒她,“真不用急,你同事刚和我说,让你好好地休息,改天再约。”
盛蔷换衣服的动作停在半路。
事已至此,她才彻彻底底地明白过来。
孟晚刚刚算是直接撞上沈言礼在她房内了。
自然而然就没再截人,只是祝他俩假期愉快。
女孩到了现在没忍住,将视线撩向他,“你刚和她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沈言礼说到这儿,尾音长长地拖曳着,“她刚问你在不在,我就说你还在睡。”
沈言礼就在她的房间内。
他说她还在睡。
种种连在一起――
盛蔷沉默了好几秒,而后手中抓起,直接飞过去一个抱枕。
然而这样对他也没辙。
沈言礼利落地接住,“怎么还扔我了,我又没说假话。”
是没说假话,可――
“都是你弄的”
盛蔷到底也只憋出来这么句。
她很少有情绪起伏的时刻,眼下看沈言礼一副老神在在云淡风轻的模样,压根没受什么影响,就觉得有些不公平。
他这个人对她,简直就是坏到了极致。
盛蔷闹着闹着,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有些累了,就这么瘫在床褥之上趴着。
和沈言礼一起的日子,算不上鸡飞狗跳,精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