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彼此中的彼此,不二中的唯...)(1 / 4)

那天从京淮航大回来, 大概是在雪地里玩得比较疯,盛蔷回来后就发了烧,整个人都恹恹的。

事实上两人不仅手写了字, 后来打闹间盛蔷还埋了一脸的雪。

她趁着这几天没有航班飞,好好地在主卧里窝着, 哪儿也没去。

沈言礼不放心, 请了家庭医生过来, 等到挂了盐水后,盛蔷才昏昏沉沉地入了眠。

半梦半醒间, 她依稀感觉到自己被紧紧地拥住。

大脑当机了好一会儿,盛蔷雪背稍弓着朝后怼了怼,很快, 自后贴近而来的, 是更为确切的感知。

“你干嘛啊”她的声音透过被褥瓮声瓮气地传来,“我发烧你还是别靠太近了。”

盛蔷原本想着两人分房,就让他去客卧睡, 奈何他这几晚都不安分,偏偏要凑过来。

好比现在。

沈言礼置若罔闻, 反而将她箍得更紧,“发烧又怎么了, 又不会传染。”

是没怎么,可他这会儿就像是蹿着火的炉,烘得盛蔷不太好受。

晕晕乎乎间,她下意识地汲取被褥外的凉爽, 直接掀开被边的一个小角儿。

而刚刚怎么也不肯走的沈言礼终于有了动作, 他在黑暗中抬手横过来,帮她掀开的被角翻回来, 继而掖了掖紧。

“医生说你不能再着凉,防止你晚上踢被子,我决定还是得抱着你睡。”

这人真的

沉晕间,盛蔷敛下长睫,终究还是没忍住,无声地笑了笑。

“折腾来折腾去的,你就不怕自己也中招”

“中招的话不更得两人一起睡了。”

沈言礼没有半分犹豫就回了这么句,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样。

“”

这会儿,沈言礼掖被褥的动作也没能停下。

女孩被裹得半点寒意都没渗进来。

她难得无言,是真的懒得理他,却也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毕竟还是年轻人,身体好得快,重返南槐机场预备飞行的那天,盛蔷精气神十足,没有什么大碍。

在上机前的休憩时刻,她给沈言礼发了几条信息。

今天的航程其实和往常一样,但予她来说有些特别。

虽说照例是飞往法国,但从戴高乐机场返航再降落至南槐机场的时候,时间点上来说,倒是能堪堪赶上sas实验室的最后一次试飞。

最后试飞的地点这次没有选在郊外的航空基地,反倒是安排在了南槐机场。

她事先和沈言礼核对好了时间,准备到时候下机就过去。

登机的时候,同航班的孟晚正在整理衣襟,“这天气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按时返程。”

盛蔷听了她这话,透过半开的舱门往外看。

前几天京淮突降暴雪,冷锋南下,这会儿已然抵达南槐。

天色阴沉,不远处的机场大厅在灰霭的云际中显现。

收回视线的同时,似是心中冥冥。

盛蔷的手机也应声而响,嗡嗡两下。

她缓缓划开手机屏幕,视线凝在上面。

是沈言礼复又发来的消息。

sas「安全降落,我等你回来。」

飞机中法双程往返,航班很快在按部就班的条序中启航。

待到飞机在戴高乐机场中转的时候,一群空乘凑在一起,还把林开阳给捞了过来打花牌。

盛蔷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上面,抽空玩了一局就摆摆手退到一旁,时不时地刷手机。

成茹毕竟年长,心思细腻,也能猜出这时候她在想些什么。

“还在想着试飞的事呢”成茹问着也没等盛蔷回,复又开口,“之前那么多次都成功了,这回应该也没差,再说了他们试飞的时候我们还在航班上,你担心也没用。”

“我还好茹姐。”盛蔷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也不全是担心吧,我就是这会儿觉得心里慌慌的。”

总感觉有事要发生,说不上是关于沈言礼,还是关于其他。

莫名而又突如其来。

成茹还没说些什么,一旁的孟晚听了在桌子上敲了三下,“停停停,打住打住,界内规矩啊,可不能在飞前说些不吉利的话,蔷妹你也快来敲三下。”

盛蔷像是才回过神来,当即反过手背来在桌面上利落地叩了三声。

这样还不够,其他空乘,连带着机长都被孟晚一一地要求过去。

一时之间,此起彼伏的笃笃声骤然而响。

成茹赏了孟晚一颗爆栗子吃,“你哪儿弄来的这个界内规矩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乘务长,听都没听过。”

孟晚揉着额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茹姐你刚好像就没敲吧”

成茹沉默了三秒。

到底撇开自己刚刚的那番话,也跟着做了。

历经这一茬,机组一行人有说有笑,氛围倒是好。